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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十二章.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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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的一幕着实吓到了舒颜,毕竟上一刻他还在与她说笑,下一瞬便冷面如霜,对待下人这般严厉,看得她心颤,但也不好掺和,毕竟此人一时疏忽放走了晴云,后果不堪设想!

而福康安亦对此事十分重视,接过丫鬟递来的巾帕擦拭着才刚溅出来的水渍,斜睨了跪在地上的护卫一眼,声飘辞重,

“找到人再到爷面前求饶,否则……后果自负!”

爬将起来的徐护卫有些腿软,战战兢兢的退下,马不停蹄的继续搜查晴云的踪迹,福康安一拍石桌,指节缓缓攥起,微眯的眸间寒意四射,咬牙恨斥,

“我就不该心软,早些将她解决,也不至于生出这些事端!”

舒颜缓步上前,好言劝道:“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想赶尽杀绝,事出意外,你无需自责。”

“却不知这个女人究竟有何目的!”她这般不老实,令福康安隐隐生忧,生怕晴云做出对舒颜不利之事,心想必须尽快找到她,处之而后快!

“她可能只是不想被软禁吧?毕竟还有父母在,她应该不敢公然闹腾。”劝慰他的同时,舒颜又何尝不担忧,她这日子才刚刚安稳些,若然再被兴起什么风波,又该如何应对?但愿老天不要再耍她,但愿晴云能安分一些,别再搅浑水。

虽说晴云的事令他很窝火,但福康安惊讶的发现,自水榭归来之后,舒颜似乎对他温柔了许多,端茶递水,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受宠若惊的福康安不禁心生疑虑,问她这是怎么了,

“夫人今日略反常,难不成有求于我?”

正柔柔笑着的舒颜听到这话本想白他一眼,想起方才那场面,终是忍住了,转而嗔他一眼,娇哼道:“我像是这种势利之人嘛!”

摇了摇头,福康安肃声道:“不像,因为你本来就是!”

没得聊了,舒颜懒得再理他,转身去榻边坐着,用细签戳了一块冰镇的甜瓜送入口中,清凉爽口,甜意在齿尖蔓延。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的福康安凑过来,斜歪在榻边追问,“那你倒是与我说说,为何突然对我这般温柔?”

当然是有原因的,“那会儿看你对那个护卫那么凶,我突然在想,我时常对你出言不逊,却还能活到现在,实属命大,以后实该对你好一些,万一哪日惹毛了你,你再拿茶盏砸我可如何是好?”

原是方才的情形吓到了她啊!他本想跟她说:你与旁人不同,我断不会这般对你,可又觉着她这般温柔真真难得,吓一吓她也未尝不可,于是福康安顺势哼笑道:

“晓得爷的厉害了吧?往后你都得对爷好一些,惹恼了我,我可是会打人的!”

说着还朝她亮了亮拳头,却没能如愿等来她惶恐乖巧的小眼神,只等来一记不屑的白眼,

“给你点儿脸面你还真敢把自己当回事?就你有拳头,我没有吗?你若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就把你废了!”

福康安忽觉身下一紧,讪讪一笑,“都还没用过,就这么废了,不觉着可惜?难道你不想尝尝为夫的滋味是否美味可口?”

听到可口两个字,舒颜面色顿窘,恼嗤道:“我才不用口,你想都不要想!”

这斥责来得莫名其妙,福康安愣了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媳妇儿怕不是想歪了吧?

41.娶她的原因

“我的意思是, 你不想试试我的帐□□夫?至于什么口,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原来竟是她误解了吗?谁让他把那几句话连在一起,害得她领会错误,出了大糗!甚感没脸的舒颜干咳一声, 装起了糊涂,“我的意思就是你的意思,总之你现在不要胡思乱想。”

没想到媳妇儿懂得还挺多, 想必是出嫁前嬷嬷让她看过一些书吧?看过更好,往后夫妻生活更和美, 兀自笑笑, 福康安如实道:“不动手我可以保证, 是否乱想这事儿,你管不了吧?”

微摊手,舒颜一脸无谓,“你随便想, 反正我不会负责。”

清风自窗前拂过,撷了她身上的香气, 缭绕在他鼻翼间, 略沉醉的福康安拉了拉她那绣着牡丹花的衣袖, 满怀期待, “那你何时才会喜欢我?”

“咱们成亲连十日都不到,喜欢一个人哪有那么容易?”

“不到十日吗?为何我竟觉得像是过了一个月?”原本他还觉着等两人两情相悦之后再圆房也无可厚非, 可这每晚睡在一处, 只能看不能碰的滋味着实难受, 她跟个没事儿人一样,睡得香沉,没心没肺,可怜他旖念丛生,时常失眠,

“那日去上朝,皇上问我怎的眼圈泛黑,他还以为我耽于美色,提醒我注意固本培元呢!孰不知我连你的唇都没亲到,唉!可怜如我呐!”

认真听罢,舒颜神情严肃,“说起这个我倒想问问你,姨丈虽是总督,官居一品,可这家世相比你家来说就显得太普通了些,毕竟他可没什么爵位,你是如何说服皇上赐婚的?”

本是说出来让她同情的,可她这弯儿也转得太快了些,他有些跟不上啊!果然是岔开话头的小能手!不过她既问了,他便顺道一提,事实上福康安也正是想到了这一点,才没与皇帝明言,转而向太后请求,

“太后她老人家疼我呗!我与她说相中了你,望她成全,她看在我姑母的面儿上也就全了我的心愿。”

那么重点来了,接下来要问的才是她心底最深的疑惑,“在此之前,你我统共也就见了两回,一回在山寨,一回在储秀宫,其他的秀女貌美细腰家世好,你怎就选了我呢?对你的仕途毫无益处,大抵只有女方占你家便宜的份儿。”

躺在榻上的舒颜扬首与他对望着,很想听一听他的心里话,因为她总觉得两人才见过两回,不至于有多么深刻的感情,按理说他不该放着好的不选,偏选了她这个家世一般的。

关于这个问题,福康安也有认真思索过,“说出来你别不高兴,实则我额娘看中的是宝芝,就是那日检举你的那位姑娘。”

宝芝?她当然记得,“若非她将虫子放在我颈间,我也不至于冲撞婆婆,撞碎她的镯子。”

他一直以为那只是意外,未料竟是宝芝在搞鬼,得知真相的福康安面色顿紧,心底对此女的厌恶更盛,“居然是她?那你当时为何不将真相禀于皇贵妃,让她为你做主。”

“还不是没有证据,人证只有颂颖,但她们是亲戚,她想帮我,却又不好背叛宝芝,一直在犹豫,后来她想说出来的时候,太后的懿旨突然下达。矛盾已然解决,我可以出宫远离宝芝,也不愿再让颂颖为难,就没追究那件事。”

摇了摇头,福康安直叹她心太软,“若换作是我,谁敢坑害,我必定让他加倍奉还!”

她倒是想猖狂,奈何实力不允许,甚有自知之明的舒颜瞄了他一眼,“你姑母是皇后,父亲又是忠勇公,后台那么硬,自然底气十足,谁都不怕,我一个小丫头片子,还是个假冒的,哪敢跟宝芝对着干?万一将事情闹大,被人察觉我不是真的晴云,那岂不是自讨苦吃?”

说得在理,握着她的小手,细细抚着,福康安安慰道:“以往胆小也就罢了,而今你可是我福康安的女人,我这后台够硬吧?往后你再不必怕谁,谁敢惹你你尽管反击,爷给你撑腰!”

这话听着颇为顺耳,舒颜朝他柔柔一笑,“我也不是那种招摇的人啦!不过宝芝如果再敢欺负我,我肯定不会再忍让!”

原本福康安就对宝芝无甚好感,听罢舒颜的话越发觉得自己有先见之明,“幸好我机智,没听额娘的话娶她为妻,这么个坏心眼儿的女人放家里,这家能和睦吗?”

说了半晌也没说到重点,舒颜又问,“然后呢?除了宝芝,还有其他秀女啊!你怎的不选旁人?”

福康安沉吟道:“颂颖也还行,不过这当中牵扯到我二哥和公主,颂颖有位兄长叫景越,原本他和我二哥是打小的好哥们儿,但他当初对四公主也有意,只不过皇上一早就将四公主赐婚于我二哥,虽说没有兄弟反目吧!但我二哥完婚后,景越为了避嫌也就甚少再来找他,所以我是不会娶景越的妹妹,两家若成了姻亲,再见面岂不是更尴尬?”

没想到公主还有这样复杂的故事,舒颜比较好奇的是,“那公主心属于谁?该不会是景越吧?”若真如此,那乾隆岂不是实力坑女儿,棒打鸳鸯?

摇了摇头,福康安只道不是景越,原本他一个大男人,对这些个情感纠葛没兴致,难得舒颜想听,很感兴致的追问,他才勉强道出一些关于兄长的感情故事,

“四公主心悦之人本就是我二哥,奈何二哥年少时脾气犟,不愿娶公主为妻,总觉着贵为公主的女人就是祖宗,他懒得逢迎,后来也不晓得发生了什么,那时我一直住在宫中,对他们的事也不甚了解,只知两人成亲之后,二哥就对公主改了观,生生变成了妻奴,对二嫂那叫一个温柔体贴!”

是吗?舒颜也就敬茶那日见过他二哥福隆安和公主一回,本以为只是普通联姻,没想到两人之间还有这样的故事,当时她还觉着福隆安瞧着稳重严肃,真难想象居然也是个疼媳妇儿的,也不晓得福康安以后会如何待她。

正胡思乱想着,但听他又道:“我也就知道这两名秀女,其他的都不认得,就剩你了,当时想着曾在山寨中与你共处一室,合该对你负责,这才向太后请求赐婚。”

仅仅只是因为要负责啊!虽说也算合情合理,但舒颜这心里多少有些失望,这也就证明福康安其实对她并无感情,不过是退而求其次才选了她而已,不愿表露出不悦,她故作无谓的笑笑,

“如此也好,你我都对对方没有感情,只不过阴差阳错才在一起,你就不要表现出一副我欠你的模样。”

“……”对于她的理解能力,福康安那是相当佩服,若然没有感情,那他娶晴云也是一样,何必定要将她接回来?没有感情,成亲当晚便可直接圆房,何必顾及她的意愿,让自己当和尚?

他自以为表现得十分明显,她居然还能曲解,也是很令人无奈了,扎心的福康安不想说话,直到两人皆沉默之际,舒颜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的手似乎一直都在被他握着,握了那么久,她居然都忘了反抗!

她不应该排斥他的接触吗?怎的方才竟然丝毫未察觉?

下意识抽回时,手心已然出了汗,她想下去清洗,然而他依旧倾身斜歪在她上方,似乎没有让开的意思,舒颜眨了眨眼睛,客客气气地小声道着:“我要洗手,麻烦你让开。”

这举动更伤人,福康安一脸悲愤,“爷很干净的好吧!拉一下就要洗?至于那么嫌弃?”

“出汗了而已,你想什么呢!”眼看他还没有起身的意思,她就抬手去推他,不妨他竟身子一沉,宽厚的胸膛瞬间向她压来,整个人就这么覆于她上方,一双炯亮的眸子紧盯着她,眼底的笑意清冽又温柔,

“在想你何时才能对我情切切意绵绵,温柔似水,咱们夫妻恩爱,鸾凤和鸣……”

“那就要看你……”

她话未说完便被他接了去,“看我的本事对不对?那你也得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啊!也许尝试过一回之后你就会发现周公之礼的妙处,继而对我生出异样的情愫呢?”

偏她对他的诱哄毫不动心,惶恐警示道:“你若是对我用强,我……我会恨你的!”

为哄媳妇儿,已将脸皮抛至九霄云外的福康安耍赖道:“反正已是夫妻,你也不能将我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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