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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三十五章:伍抈视角20.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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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头鸟事件不过两天,就风平浪静了。

不知是不是天下雨又降温的缘故,楼道里的野猫也好多天不再叫唤了。

又过了整整一个星期,卫呈墨他真的很狠,他没有出现过,我的心好像空了,觉得再这样下去,抑郁不过是早晚的事了。

不过很奇怪,我的病没有再发作过,做梦的频率也低了,之前每天都要梦见,现在可能三四天梦见一次,我也就不再管它,想让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远离我的生活。

为了不再沉迷堕落下去,我决定收拾收拾屋子,然后出去重新找份兼职,新生活总是要开始的,而我正要踏出那艰难的第一步。

但是厄运早已开始,从没有结束,它在路上漫游,终于降临。

在整理床头的时候,一张纸条赫然出现在了我的枕头底下。

而当我看清上面的图案时,我的心跳渐渐加快,背上也渗出了冷汗,放佛此时此刻屋子里有人正盯着我,监视我的一举一动,我紧紧地盯着窗户,外面什么都没有,我又紧紧地盯住门上的猫眼不放,可从我这个角度望去,是看不见的。

纸上画着的正是前两天楼下地上鸟头摆成的样子,歪歪曲曲的“山”和“火”,换个角度看又有点像灵魂的“灵”。

对于这张纸条我没有任何印象,而且我搬过来的时候还没有,所以绝对不会是我自己放的,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是橙子放的,她是这几天唯一进过我家的人,可断头鸟事件发生的时候,她早就出远门了,应该不会是她。

而第二种可能,就是那天下雨的晚上开着的窗子根本不是我自己忘了关,而是有人爬了上来,将纸条放在了我的枕头底下。

这个荒唐的想法令我的头皮开始发麻。

可又转念一想,这里是五楼,也正是因为在五楼,我一般只是将窗子关上,便不在意锁没锁,可是对方是怎么上来的?用梯子?不太可能,如果用梯子肯定会有很大的动静,也有可能打草惊蛇。

为了保险起见,我打了个电话给橙子核实一下,可是对面只传来忙音。

“橙子,在干嘛?”我发了条短信过去,没有回应。

如今这个情况,我也不知该找谁商量,卫呈墨一定不会接我电话。我只好把纸折好塞进口袋里,走到窗边再三确认窗户已经锁好,又拿起收拾好的垃圾袋,准备出门,走之前再一次确认门也已经被我锁好。我望过去,楼道里只有我一个人,对面新来的邻居的门也紧闭着,我这才下了楼,觉得已经万无一失。

可一切没有我想得这么简单。

外面天色不是很好,已经下起了蒙蒙雨,我索性也不撑伞了,想着尽快回来就好。可就在我打开环卫垃圾桶准备丢垃圾的时候,几只死了的野猫尸体正凌乱地散在那里,为什么要说是散着,因为它们的头全部与身体分开了,就像那些鸟一样......只是更血腥,血肉也更清晰可见。

我的胃一阵翻涌,下意识发出一声尖叫,松开腿一软靠在身后的墙壁上,被我抛弃的垃圾盖失去了束缚,又“砰”地一声合上了。

这时来了个快五十岁的大叔过来扶我,他手里也拎着一袋垃圾,笑意盈盈:“小姑娘,你没事吧?”

我认出他是前段时间才搬到我楼下的住户,之前半夜的时候,我睡不好,迷迷糊糊听到有声音,应该是从他的屋子里发出来的。说起来这段日子搬过来的人还挺多的,可能是经济不大景气,像这种楼层不高,没有电梯,没有监控的小区也开始受欢迎了。

我强迫自己站稳,说道:“啊...没事儿,谢谢您了。”

他怪异地看了我一眼,就要打开盖子丢垃圾,我忙制止他:“大叔,别打开!里面有野猫的尸体!”

但盖子还是被打开了,与我刚才的反应一样,他用颤抖的手指着垃圾桶:“这...这咋回事儿啊?”

我缓了一口气,不知道是安慰他,还是安慰自己,“之前我常听见野猫打架,可能自相残杀了吧,然后有人就把尸体丢在这里了。”

“真可怜,”毕竟人生阅历比我多,很快他就平复了心情,把自己的垃圾袋丢了进去,又转过身对我说,“来,小姑娘,我给你丢垃圾。”

我把手里的垃圾袋递给他并道了谢。

他帮我丢了进去,我想是覆盖住了野猫的尸体。因为他就住在我家楼下,我们就一起快步往回走,到了楼道里,他问我:“你是住在我楼上的小姑娘吧?”

我点点头,告诉他自己的名字。

他和蔼地笑了,让我以后喊他张叔就好。张叔问我在这儿住了多久,又为什么搬过来了,我都如实回答,我也问他,他说他孤家寡人一个,再过几年就拿保险退休了,想找个好地方稳定下来。

快走到他家门口的时候,我假装若无其事地转到下个话题,想间接提醒他半夜不要弄出过大的声响,“不过这栋楼的隔音效果不太好呢!”

我说完,他的脸颊突然抽动了一下,但依旧带着笑容:“是啊,我有时夜里睡不着,常会听到有什么声音。”

他打开门准备进去,难道是我听错了?不是他发出的声响吗?“呃...张叔,我.....”我想拦住他问问清楚,这时走上来一个戴着鸭舌帽和白色口罩的人,一伸手就抓住了我的手臂,用什么东西捂住了我的口鼻,没几秒我就晕沉了过去。

意志含混不清时,好像有什么人扛着我,一步步,走得很沉。

会是谁......

第43章 第四十三章:伍抈视角25——夜雨

————伍抈视角————

我终于有了清醒的意识,头火辣辣地疼,不知道是在哪里撞到了,我想用手摸摸是不是肿起了包包,但是,我发现我的手腕被绑在了身后,眼睛也被布蒙住了,什么都看不见,连嘴上都贴了胶带。

我知道,我被绑架了。

我试探着动了一下,周围并没有声音,应该没有人在旁边,于是我用卫呈墨曾教过我的方法,将手从后背绕到了胸前,撕掉了嘴上的胶带,发出呲啦的声音,很痛,但现在只能忍着。我又扯掉了眼睛上的布,才看清了我所在的地方。

周围很黑,但我的眼睛之前一直被蒙着,它也就适应了黑暗。我被关在一间屋子里,空间很小,出口只有一扇门和一个窗户,透过玻璃能看到外面天已经黑了,夜色朦胧,云层很厚地压着,看样子这雨也不过刚刚停下。

我用嘴解开了束缚着手腕的绳子,绳子很粗,扯得我牙齿有点疼。

我动了动红肿的手腕,想去看看门,果然上了锁,而窗户是从里面锁上的,但锁的开关已经被破坏了,也根本转不动,屋子里面什么都没没有,他们不可能给我打碎玻璃逃跑的机会。这时屋子外面传来了声音,我听出来应该是张叔在对谁说话:“我们为什么绑架她?”

“你别管,我自然有我的道理,怪她听见了不该听见的。”那男人的声音似乎不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反而像是从胃里发出来的,低沉得不行,应该就是将我迷昏的那人。

张叔:“你是说夜里的声音?那究竟是什么?我都不清楚,她又知道什么?没必要害一条人命!”听得出来,张叔还有点人性。

男人呵斥他:“你现在才同情起人命来了?之前怎么不见你手软!我告诉你,老张,我们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你现在跳下去,也只是死路一条!”

张叔不再说话,外面像是一下子就安静了,犹如空气凝固了一般,我也不敢动,就好像所有人都没在动。

但他们还是有所行动了,有些奇奇怪怪的声音传过来,像是有人爬上了屋顶,我抬头往上看,屋子头顶的管道里喷出了一些灰白色雾状的东西。

周围的温度迅速下降,我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劲,难道是液氮?当我反应过来,我已经感到浑身冰冷刺骨,疲软无力,呼吸也不太顺畅了,我准备撞破窗户,可我连抬手颤抖都觉得吃力。

我大口地喘着气,若是再这样继续,不出十秒,我就会昏迷过去,接着等待我的便是死亡。

我快要冻僵麻痹的大脑想着,那个来找张叔的人是谁,我明明什么都不知道,他竟然要我的命。难道他与断头鸟和野猫有关?可是我之前并没有怀疑什么,有必要致我于死地吗?还是说其实有更不能见人的事?而这些,恐怕我都没机会知道了。

这次,我是真的要死了吗?

“哐——”耳边传来什么东西被撞开的声音。我应该是趴在地上,看着一双脚跑了过来,好像很急很急。

第44章 第四十四章:伍抈视角26——夜雨

————伍抈视角————

一切似乎都摇摇晃晃的。

海浪,是海浪拍打船舶的声音。

———我在船上吗?

看起来是很大的一艘游船,却没有什么人,只有空旷的甲板上站着两个模糊的人影,突然后面的人伸出手朝前面的人推去,我一边跑一边大喊着“小心”!但是没有人回头,就像没有听到我的话一样,前面的人影掉进了海里,没有声音。

那人转了过来,但就像打了光影效果一般,始终模糊不清,我站到那人面前,却被忽视了,难道看不见我吗?那人走过来直接从我身体里穿了过去,放佛我只是一个灵魂。

我惊醒了过来,摇晃感也逐渐消失,对着眼睛的是一片白色的天花板。

我才想起来,自己应该窒息死掉了。不...不对,我好像还活着...这熟悉的白色,熟悉的味道,除了医院没有第二处地方是这样的感觉了,毕竟我已是它的常客。

我的脑神经终于恢复了温度,也从半梦半醒间完全回到了现实,这才发现病房里除了自己,还有一个人。卫呈墨正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看着什么,手里好像是一张纸,更像是我口袋里皱巴巴的那张纸。

他皱着眉,脸色很不好看。我心想,难道我的病他知道了?

过了一会儿,他才看见我醒了,但脸色依旧不太好看,“好点没?”

我木讷地点点头,其实当身体恢复温度之后,就没什么大碍了。

卫呈墨将我扶起来,倒了一杯热水给我,“喝点热水,暖暖身子。”看样子,他应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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