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1/2)
“大常,你每天跟我在一起, 都不用回混乱妖域吗?”白裙文艺女问着身旁的红发少年。
沈嘉鱼听到那声“大常”, 实在没忍住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这两个字太容易联想到猪大肠了。常棣冷冷地瞄了她眼,沈嘉鱼赶紧捂住嘴。得亏是青卷在他们三人周围设下了隔音禁制,否则只怕要被发现。
“你笑什么?这么难听的名字,还不是你给我取的!”常棣气鼓鼓地瞪她一眼。
沈嘉鱼当即否认:“哎哎,跟我可没关系哈!你自己看好了, 这位白裙小姐姐, 除了脸跟我一样,还有哪里跟我一样?”
青卷语气淡淡地说了句:“一样, 又不一样。”
沈嘉鱼:“嗯?什么意思?”
就在沈嘉鱼他们三人争吵时, 白裙文艺女已经跟少年常棣坐在了海边。一个文静地弹着吉他, 轻柔地唱着歌,一个狂放地喝着酒,任由海风吹乱头发。
二得不能再二!
青卷手指一抬,只见白裙文艺女额头慢慢溢出一丝白雾,随即白雾成型,凝聚成一个迷你版的沈嘉鱼。
沈嘉鱼:“!!!”
青卷手指一转, 又指向少年常棣, 往上轻轻一抬, 将少年常棣的魂魄拘了出来。只见少年常棣魂魄头顶上盘旋着一个鸡蛋大小的透明气泡。而白裙文艺女的魂魄头顶上, 并无气泡, 什么都没有。
沈嘉鱼一脸茫然:“他头顶怎么有个气泡?”
青卷收了手, 将两人的魂魄送回体内,淡然解释道:“有元神的,头顶会有个光圈。”
沈嘉鱼懂了,白裙文艺女没有元神,只有魂魄。
青卷看着白裙文艺女眯了眯眼:“她与你同样的魂魄,同样的气息,同样的容貌,同样无元神。但其实已经算不同的两个人了。”
沈嘉鱼:“你这把我越说越懵了,既然魂魄容貌等都一样,为何又是不同的人。”
“是呀。”常棣也问道,“明明就是一个人,怎么会是不同的两个?”
青卷将沈嘉鱼搂入怀中,轻轻捏了下她的肩膀:“在我这里,你与她是独立的两个人。她是你,但不是现在的你。”
沈嘉鱼更懵了:“什么是我,又不是现在的我,太乱了。”
常棣听得头大,不耐烦地吼道:“黑骚龙,你说的都是什么玩意儿,什么是她又不是现在的她。”
青卷手一伸,指着红发少年:“这也是你,是现在的你吗?”
常棣大声反驳:“废话!当然不是现在的我,那是我少年的时候,能是现在的我吗?”
青卷笑道:“假如这个少年鸡……”
“滚你娘的!你才是鸡!你全家都是鸡!”
青卷咳了声:“我是说,小常棣,也就是少年的你。假如在这个年纪没遇到这位白裙女子,你以另外一条人生轨迹活到了现在,那么你此时再来看这位红发少年,你还觉得是你吗?”
“这……”常棣挠了挠头,“你的意思,存在两个我?”
“世间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叶子,只是不同环境下产生的不同性格不同思想的你。”
沈嘉鱼听了半天,总算听明白了,急忙问道:“大爷,您的意思,这位白裙小姐姐,是不同性格不同思想的我。”
青卷回道:“嗯,可以这么说。”
沈嘉鱼一脸困惑道:“那意思,我人格分裂了?我分裂的人格跑到了五千年前,而我去了五千年后。可这也说不通呀,魂魄只有一具,怎么分成两个来到不同的时空。”
“既是不同的时空,就不在同一个节点,如何不可?更何况,你与她是独立存在的,不属于共生。有她无你,有你无她。”
沈嘉鱼更困惑了:“你这话把我说得更懵了,既然是有她无我,有我无她,那现在这个情况是怎么回事?我跟她明明就同时存在。”
“是呀,怎么回事?”常棣很配合地问一句。
青卷拉着她的手,耐心给她解释:“她是存在于五千年前,你是存在于她消失之后。”
沈嘉鱼仍旧不太明白:“可……可是现在她还没消失,我已经存在了,又该怎么解释?”
青卷摸着她的头扬唇一笑:“她会消失的。”
沈嘉鱼一抖,莫名觉得身上一寒。
“那……那假如,我是说假如她要是没死,一直活到了五千年后。而我又来到了晋江,岂不是有两个我了。”
“是啊。”连常棣都忍不住问,“黑骚龙,你的推断不成立呀。倘若小嘉鱼没死,一直活到了五千年后,那现在的……”他看了眼沈嘉鱼,“那她又算什么?”
“对呀。”沈嘉鱼也问道,“假如真的发生了那样的事,我跟她算怎么回事,同样的魂魄,同样的容貌,同样的气息,双胞胎也没这么像吧。”
问完后,她很紧张地看着青卷。就像考试完,等着老师发卷子,迫切地想知道答案一样。
“不会的,她若没消失,就不会有你了。”青卷揉了揉她的发顶,微笑着给她发了颗糖,“大爷得感谢她把你送到了我面前。”
沈嘉鱼收下他强塞的糖,心里一甜,嘴角忍不住地想翘起来,她抿了抿嘴,压下不矜持的笑。
从内心深处讲,她并不想承认白裙女就是她。她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就很好,她很喜欢现在的自己,尽管有诸多缺点,可再差的自己那也是她自己呀,她不会嫌弃自己的。
她不羡慕别人,也不想做别人。
她并不觉得谁谁谁活成了她想要的样子,不存在的,她自己现在的样子就是最好的自己。
很多人都会不喜欢当下的自己,会羡慕这个羡慕那个。其实反过来想,你所羡慕的这个那个,她们不是你呀。
在你嫌弃自己羡慕别人的同时,想想你多对不起你自己。人家自己爱自己,还有你在默默羡慕,而你呢,谁又爱你?
为了彻底弄清楚真相,沈嘉鱼深吸了口气,做出决定。
“大爷,您忙不忙,您要是忙就先回去。您要是不忙,能留下来陪我一段时间吗?”
青卷眼角一弯,拉住她的手握在手心里捏了捏:“你有需要就不忙,你不需要我就去忙。”
*
既然决定了留下来,两男一女,在狭小的结界内,总不能干坐着,否则很容易出事。于是沈嘉鱼自制了一副扑克牌,教会了常棣跟青卷斗地主。
除了第一轮沈嘉鱼赢,从第二轮起,要么是青卷独赢,要么是青卷携带着她一起赢。总归都是常棣输,或者常棣跟她一起输。
沈嘉鱼朝青卷竖了竖了大拇指:“你行!厉害!次次都赢!”
青卷意识到不对劲,再洗牌重来时,沈嘉鱼摸到了地主,想都不想直接要了。
然后就有了这样的一副画面。
常棣:“一个小3!”
青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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