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人(1/2)
乌沉沉的天,黑如焦炭般的地。地面向东延伸出去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大海,波涛汹涌的海浪呼啸翻滚着,浪花卷起敲打着礁石。
大海边站着一位黑衣光头男,男人一身黑色窄袖紧身衣,腰间束着黑玉带,衣长齐膝,紧窄的黑裤扎进了黑色革靴里。
他脊背挺直面朝大海,像一根矗立在空旷平原上的石柱 ,孤孤单单直挺挺的。
突然一道黑光划过天际,待光影落地,一个黑衣黑发男站在了他背后,抱拳行了个礼:“君上,您急召属下来有何要事?”
九幽圣君缓缓转过身来,眼中死一般的冷,开口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渗人的冷意:“你命冉相去找剩下的两颗五行灵珠,土灵珠和木灵珠。让山画打入善人岛,去查清楚底细。”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黑发男正要走,九幽圣君又叫住他:“冉幻。”
“君上还有何吩咐?”
“三月后的魔界朝会,你替我去。”
冉幻一怔,随即惊慌地出声:“君上!这……这不合适。历来只有各界魔君才有资格去九荒魔界参拜魔帝。属下不能代替。”
九幽圣君声音凉凉的:“有何不合适,你做了魔君自然就能去了。”
“君上!万万不可!”冉幻单膝跪下,“属下只想一生追随君上,不敢逾越!”
九幽圣君手一抬,将他扶起来:“你我不仅是君臣关系,也是师徒。你是我唯一的徒弟,我这个位置,迟早是要传给你的。”
“属下……徒儿不想做魔君,徒儿只想跟随师父把九魔宗统领好。”
九幽圣君难得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为师做了三千多年魔,累了。”
“师父若累了,就去云游四海散散心,魔宗的事情有徒儿在,不会出大乱子。”
“嗯,为师相信你。三个月后的魔界朝会,你拿上我的魔君令牌去,无人敢拦你。”
冉幻仍旧推辞:“师父,徒儿……”
九幽圣君眼神一凛:“嗯?本君的话不好使了?你是想违抗君命?”
冉幻吓得又要跪,被九幽圣君阻拦了。
他抱拳道:“君上,属下……”
“闭嘴!本君让你去就去!另外,收买几个炎魔岛的人去白马书院捣乱。”
冉幻微微一愣:“君上,您以前说咱们不主动与正道为敌。难道是白马书院有人得罪了君上?”
九幽圣君闷闷地嗯了声。
冉幻五指一捏,咔咔直响:“是谁!徒儿这就去杀了他!”
九幽圣君冷嗖嗖地道:“我看不惯文家那小子长得一张花里胡哨的脸。”
冉幻:“……”
九幽圣君垂在身侧的手轻轻敲着腿,目光深沉地看着大概,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可知有让人变好看的法子?”
冉幻:“……”
“愣着干嘛,说话!”
冉幻挠了挠头,有点迷茫:“师父,您可是看上了哪个姑娘?”
九幽圣君语速急切地回道:“没有!你别乱猜!我问你只需要回答就是,哪来那么多废话?”
冉幻碰了一鼻子灰,挠挠头又试探性地问道:“那师父是想让谁变得好看?”
九幽圣君觉得自己收了个蠢徒弟!蠢死了!他想重新再收个聪明的,像沈嘉鱼那样,一看他脸色不对就知道说好话夸他,还很会迎合他的喜好配合他。
一阵尴尬的沉默后,九幽圣君突然冒出一句:“她已成过亲,算不得姑娘了。”
冉幻:“是个寡妇吗?”
九幽圣君:“滚!”
“是,徒儿这就滚。”
“回来!”
冉幻:“还没走远。”
九幽圣君实在难以启齿,但一想到在自己徒弟面前,没什么好遮掩的。于是板着脸道:“本君自己想变得好看点。”
冉幻:“……”他怀疑自己师父被人夺舍了!但想想又不太可能,且不说他师父高深莫测的修为,单论心机,也没人能夺舍他。
“你觉得为师长相如何?”
冉幻:“师父长得很好看。”
九幽圣君:“有多好看”
冉幻:“嗯,比徒儿好看。”
九幽圣君:“那就不算多好看。”
冉幻:“……”他好像被师父羞辱了。
两人正在这瞎扯,突然空旷的海面上响起沈嘉鱼的喊声:大师大爷青卷!你的蔡根花宝贝,不是,你的小嘉鱼宝贝道侣性命快要不保了!
冉幻:“……”
听到沈嘉鱼的声音,九幽圣君立马黑切白,瞬间变回温柔的高僧。
“嗯,我马上回来,别怕。”
随即一掌拍在冉幻肩上,将他拍了出去。而他自己化作一道黑影消失不见。
此地是他的神识海,没有他的召唤,无人进得来。因为有些事,他不方便当着沈嘉鱼的面说,所以就谎称回魔域处理事情。
其实他哪来什么分.身,包括上次掏石墨,也是用元神力隔空取了过来。因为他是九魔宗魔君,所以九魔宗的一草一木一石都与他有不可分割的关系。无论他在哪,只要他想,九魔宗的任何东西他都能拿到。
在沈嘉鱼面前,他之所以没说实话,是因为怕提及元神力会令她不开心。她现在没元神,自然没有元神力。
修炼分.身这种事,有了一次前车之鉴后,再无人敢修炼。十万年前,魔界帝君修炼了一具分.身,岂料那具分.身有了自己的独立意识,竟然想取代本体。
最后七界魔君联手魔帝,才将那具分.身除掉。
*
沈嘉鱼离得很近地贴着青卷的脸,正想伸手扯一下他长得逆天的睫毛,手指刚碰到他眼睛,青卷刷一下睁开了眼。
“……”沈嘉鱼。
青卷睁开眼,还眨了两下,一副睡眼惺忪的状态,语气疏懒道:“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
沈嘉鱼:“啊~我……”
青卷:“你偷亲我了?”
“你想多了!我叫了你半天没反应,想看看你是不是死了。”她慌乱地解释完,赶紧岔开话题,“你侄孙他们还没走,你看是把他们轰走,还是……”
她一转身,剩下的话卡在了喉咙。
只见年素香肩半露,前襟大敞,露出……
沈嘉鱼激动地咋舌,赶紧靠在青卷腿上,找了个舒适的坐姿继续看大戏。
年素摇曳生姿地拉着太玄的袖子晃:“风哥,你反正也回不了业火宗了,不如就留下吧。”
方梦柔可怜巴巴地抬着头,如同一只受伤的小鹿:“宗主,你要留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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