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1/2)
晚上拍了拍胸口,将那一团糕点慢慢顺了下去,方能开口说话,“是要去哪儿?为何要我同去?”
花见山为难的皱了皱眉,“这件事还是不要再牵扯其他人了为好,如果公子需要帮忙,吩咐我和揽枝就可以了。”
祝辽笑而不语。
并不是祝辽瞧不上花家的人,只是这位蛹宫的刺客,在反应上连自己都逊色三分,更别说花家二位公子了。
后山活死人之事自己也是从乌宣明那儿了解过几分,此人几乎已经心智全失,连喂药都得费上好一番功夫,更别说近身去检查现况。
“想必连晚上姑娘自己都有所不知。”祝辽用手拨弄着额间的碎发,一本正经的开始瞎编乱造,“我对姑娘可有救命之恩。”
此话一出,晚上和花见山二人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又嘴唇微张想要问些什么,却没有出声,等着祝辽继续说下去。
见二人如此反应,祝辽噗嗤一笑,又继续道:“说起来也算凑巧,当时我和千粮从长茶镇往回走,路上正巧碰到你全身是伤的往山下走,我说的可对?”
晚上和花见山同时点了点头。
祝辽接着说:“我见你已经神色不清,想让你同我去茅草屋替你疗伤,可是你非要下山...当时的情况我也记不太清了,你执意要走,我也不强人所难,便给了你一颗止血的丹药。”
这谎话说的是脸不红心不跳,仿佛当天晚上的事实就是如此,二人听的神乎其乎,也没有人提出质疑,他们觉得祝辽也犯不上在这件事上说谎。
“先前在长茶我便认出了姑娘,可姑娘好像并不记得我,当时情形紧急,也没有问问姑娘的伤势完全好了没。”
说完后,祝辽不紧不慢的倒上一杯茶,抿了一口又看向还在愣着的晚上,“看来姑娘是真记不得了,也难怪,当时实在是伤势过重。”
“好像有些印象!”晚上急忙回道,“我...只是记不太清了,还是先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只是,这和要我去后山有什么关系?”
祝辽气定神闲的喝着茶——这番话只是为了和晚上攀上关系,好让花见山放心,要是让她同去,至少看在救命之恩的份上,不会对外走漏风声。
至于为何非要晚上同去,主要还是看中了她的身手,再说,要不是为了调查这个刺客,他才不用非搬到花家来住。
既然说了只是一面之缘,总不能直截了当地说,自己和晚上交过手,此人轻功花家无人能敌吧。
祝辽又开始“一本正经”道:“我知道花家少女眷,而后山那位活死人毕竟是位姑娘,到时候搭把手还是让女子来的好。想必大公子不会想让大小姐掺与此事,我与花家对晚上姑娘有救命之恩,让她来协助自然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花见山还是有所顾虑,“揽枝与殷河关系非同寻常,他为何不可。”
祝辽早就想好说辞,装作一脸严肃道:“就是因为关系非同寻常,他下手才会有所顾忌。”
“这...”花见山哑口无言,的确如此,花揽枝每每见到殷河情绪都几近崩溃,让他帮忙恐怕会惹出许多麻烦。
“大公子放心,既然二位都对我有救命之恩,晚上无以为报,后山的事我必定守口如瓶,就让我一同去吧。”
听了这话,祝辽连忙端起水杯,假意喝水,用衣袖遮住半边脸,露出计谋得逞后得意的笑容。
一边笑,祝辽还一边在心里调侃:蛹宫的人果真上道,莫非是自己天赋异禀,不然怎么说什么天方夜谭的话对方都会相信。
花见山没有说话,蹙眉含笑地看着晚上,算是默许了。
片刻后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忙说道:“时候不早了,要不二位留在清省阁吃午饭吧。”
祝辽摆了摆手,起身要走,“谢过大公子了,我在远上寒山独处惯了,还望大公子见谅。”
晚上也起身告辞,“我才吃过糕点,现在想出去走走,消消食,也谢过大公子了。”
花见山:“无妨,二位请便,亥时我让空语去接二位。”
从清省阁出来后,祝辽和千粮悠闲的换了条没去过的路,开始继续游荡。
此刻也不知二公子还在不在小兰轩阁,晚上本想回去,见那二位从眼见一晃而过,便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
关于那天晚上在远上寒山发生的事,她还有许多疑问想要祝辽解答。
二人好像知道晚上的意图,任凭她跟在身后,自顾自的往偏远的地方走去。又往右转了个弯,二人停下脚步,与紧追上来的晚上正面相对。
祝辽冲晚上微微一笑,“可要去屋里坐坐,跟了一路怕是渴了,进去喝杯茶吧。”
“不用了。”晚上一口回绝,慢慢向祝辽走近,“只是有些事想问公子,希望公子能如实相告。”
祝辽收起笑容,摆出一副严肃的神情,“姑娘请说。”
千粮在一旁忍笑忍的辛苦,师叔每次露出这样的表情,要么是想事情出了神,要么就是要开始诓人了。
晚上沉吟片刻,问道:“那天晚上,在远上寒山公子当真遇到了我吗?”
“那是自然。”祝辽又指了指千粮,“我师侄当时也在,他记得的应该比我清楚。”
千粮十分配合,疯狂点头。
晚上:“那请问小兄弟,还记得什么与当晚有关的事?”
千粮一脸懵逼,慌张的扭头看向祝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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