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2)
“明明是你们蛹宫非要我性命。”祝辽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五六块飞镖,和晚上送给那一家三口的一模一样,“这会儿姑娘你反而恼羞成怒,我可从没招惹过你。”
那是前几任刺客刺杀祝辽时留下的飞镖,他都好好保存下来,等着今天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上面的毒祝辽都已经洗净了,他还想留着眼前这位,看看蛹宫刺杀失败的刺客最后究竟是怎么死的。
双手从两侧将飞镖扔出,本以为最多能中一个,没想到晚上连躲都不躲,如猛虎扑食般向自己冲来。祝辽一边后退一边继续把剩下的飞镖接二连三扔出,依旧全中...
这姑娘不要命了!
眼看匕首就要刺中自己,祝辽把最后一枚飞镖胡乱飞出,赶紧侧身跳到一旁。
啪,哒...一声清脆,一声沉闷。祝辽回头,晚上满身是血的倒在地上,地上的另一边是——神来笔。
“你说过,只要能拿走你头上的神来笔,你的性命也可以随我拿去...”晚上强撑着坐起来。
祝辽无言以对,“所以你刚才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拿我头上这支神来笔...蛹宫还能教出来这么单纯的人,你让我说什么好...算了,我当初说的是‘倘若能拿走’,现在笔掉在地下,且离你更近,我数到三,你要能比我先拿到神来,我任你处置。”
“...”晚上默默地拔去自己身上的飞镖,手臂上,大腿上,腰间...腰间!!!!
突然脸色霎变,晚上再往腰间摸了摸,天哪...行动匆忙,忘了召唤神鸟挂上玉牌了。
不能死,现在还死不起!晚上赶紧吐出舌底含着的还剩下豆大点儿的毒药,她现在什么都顾不上了,如疯了般飞速往山脚林深处跑去。
祝辽被这一幕弄的一头雾水,蛹宫的人都中了什么邪?
先前的人刺杀未果逃跑还能理解,刚才自己明明都决心赌一把,而且对方也不是没有胜算,为何又是扭头就跑?她的鞭子还被自己的衣服压在地上,难道连法器都顾不上了吗?
祝辽俯身摘了没用符,抓起地上的衣服和鞭子,沿着晚上逃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山脚下盏盏火把,看上去像是有成百人。
晚上觉得自己好像要死了一般,几处伤口因为一路逃跑不停的往外渗血,她不敢往人多的地方去,又害怕后面有人追来,只好躲在灌木丛后,随手在地上捡了片树叶,吹出来一首曲子。
她恍惚间看到蛹宫的神鸟正在飞来,想往腰间摸出才戴了半月的玉牌。真不甘心,明明有机会杀了祝辽,才第一次执行任务,还没成功,竟然就要这样死了。
毒药的作用加上失血过多,晚上现在连玉牌都扯不下,神鸟估计是被下面成堆的火把吓到了,也迟迟不肯下来。
恍惚中似乎听到有人从山上追下来的脚步声。
“千万不能被祝辽发现。”晚上心一横,闭眼从坡上向山脚滚了下去。
——身下这般柔软,空中还有股淡淡的香气,像是睡了好长一觉,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一位不过十五六岁的女子面露惊喜地看着自己。
“你醒啦,睡了两日,失血过多又喂不进去药,生怕救不回来了,既然醒了我这就叫人把药端来。”
床上的人没有应答。
我是谁...这是哪儿...她常年积累下来的警惕性让她没有问出这些话。艰难的翻过身,感觉腰间有东西硌得慌。她坐起身将其扯下来一看,是块玉牌,上面刻着“晚上”二字。
女子吩咐好下人又快步走了进来,挨着床边坐下来,“我叫花除云,姑娘如何称呼?”
看了眼手中的玉牌,晚上回道:“无姓,叫我晚上便可。”
花除云觉得这名字古怪,忍俊不禁道:“哈哈,竟有人叫‘晚上’。大哥他们是在远上寒山把你救回来的,山周围近年来频出邪人,你为何要去?又为何受伤?”
晚上确实是一点儿也记不得了,远上寒山...听着熟悉,邪人也有些印象,可是为什么要去那儿,又怎么受的伤,她自己也很想知道。
不知为何,晚上感觉所在之地并不简单,如果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非要调查起来绝对会牵连出不少的事。
她几乎脱口而出:“我只是四处游荡的乞丐,当时是碰见了邪人,慌乱间不知逃到了何处...幸好遇上了花家的人,才不至于丧命。”
花除云追问:“那你为何被暗器伤了好几处,还身中剧毒。”
“...”被暗器所伤,还身中剧毒?难怪自己浑身没有力气,各处大大小小的伤口也隐隐作疼。
晚上思索片刻,脑海里又闪出一套说辞“实在是饥寒交迫,偷了点大户人家的东西,不料有人发现,逃出来时不慎被带毒的飞镖打中。”
“还好你命大,碰上了我们花家的人。”
晚上的确命大,药在完全溶解前吐了出来,那几道被飞镖划出来的伤口因血流不止,体内的毒素也被排出来一大半,这才能撑到被人发现。
花家是各大仙家之首,听闻远上寒山附近邪人聚集,曲家和乌家也奈何不得,所以此次专门前去镇压。
同晚上一起在邪人手中救来的无家可归之人总共有七位,其余六人早就清醒过来,有一位家中还有妻儿,便派遣人将他送了回去,剩下的都留在花家做个杂役。
只有晚上伤势过重,又是女子,花家少女眷,才让花除云帮忙照看。
说话的功夫,便有人送来了还在冒着热气的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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