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2)
戚木因嘴里一两个月才能走到的长茶,晚上用了三天便到了,马的确是好马,换一匹稍微普通些的估计早就累死在半路上了。
中途用几瓶药效极快毒性极强的毒药,和店家“商量”换了件素色的便服,贴身还行动方便,晚上十分满意。
长茶多茶馆,人多热闹的地方每条街都有家二层楼的茶馆,每一家都是座无虚席,人少的地方也有不少几根竹子搭起来的茶摊子。
晚上就近找了家街角的茶摊,背对着卖茶的大爷坐下,手往脸上一抹,瞬间换了一副俊朗少年的容貌。
“老板,来碗茶,顺便帮我把马喂了。”
“好嘞!”
老板把马牵下去,不一会儿端着大半碗冒着热气的茶水放在晚上面前,里面还放着两片芦苇叶。
晚上问:“您可知道远上寒山该怎么去?”
老板佝偻着腰,哑着嗓子回道:“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前面那条路往东走一百多里。不过您骑马去可不好走,上山的路不少地方得靠爬着才能上去,一般人也不去那儿。”
晚上又请求:“您再帮我去买些吃的包起来,再灌壶水吧。”
说完,晚上从怀里乱摸一通,又掏出来一把梳子拍在桌子上。这梳子看上去就不一般,梳齿比针头还尖,也不是木雕的,像是铁又像是铜,面上光滑无比。
晚上:“这把梳子叫‘剔骨’,只要往人身上轻轻一梳,便可以连皮带肉给刮下来一层。他们都说这东西宝贝,我想应该可以抵了这顿茶钱。”
老板被这一连串的操作吓得不轻,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小生没想到竟然是个土匪,是土匪就算了,竟然还来为难这么个破茶摊。
人一紧张便话都说不利索,“爷、爷,这宝贝您留着,一碗茶罢了,不值钱的东西。我这就去准备吃的和水,您先歇着。”
这几天遇到的人都让晚上觉得莫名其妙,不过是一些防身的东西,何至于怕成这样,在蛹宫被前几任晚上和散月比试时因实力悬殊被几乎打死也没这么怕过。
晚上把这些都归作于——没见过世面。
晚上轻轻吹开芦苇叶,边喝茶边想着行刺的事。出来之前,宫主特地找过自己,详细讲述了前六位晚上、散月,都试过什么样的方法,又是如何失败的。
宫主给的药在最里层包着一条蛊虫的子虫,等药溶解完后,咽下蛊虫,便可以和体内有母虫的宫主产生心灵感应,如此可以临死之前,说明自己是如何行刺,又如何失败的原因。
二十二支的刺客皆不擅长法术,而找他们刺杀的大多又是仙家的人。所以来做交易的仙家都会提供一些上等法器,久而久之,蛹宫便成了法术不精法器众多之地。
并且,二十二支的刺客从进蛹宫起,修的就是轻功和破法之术。
唯快不破,速度一直是衡量刺客优劣的一大标准。而破法之术,则是一些迷惑人的幻术和不被法器控制的脱壳术。
众仙家的屏障对蛹宫的人来说也是如同纸一般的不堪一击,二十二支唯一擅长的法术则是用其所炼的特殊灵气将屏障烫开一个碗大的洞,便可以悄无声息的缩骨而入,短时间内也不会被发现。
只有速度快,也不能对世家大族有所威胁,幻化也是二十二支的必修之术。易容、改变身形都是最基础的,除此之外,还得熟知不同身份的人有哪些特点,此时可能还是青楼女子,眨眼间又成了迟暮之年的老头。
第一个刺杀祝辽的散月,便是扮做无家可归的女童,可没料到祝辽头上插着的那只笔,竟然是传说中的“神来”。
神来笔,画的却是“没用符”。若是火符,贴上后则有全身被灼烧之感,山符则是如泰山压顶,不得动弹。之所以叫没用符,因为只要揭下符纸,人便完好无损,那些疼痛感不过也只是幻术罢了。
以速度为利刃的刺客最怕的就是这种不痛不痒却又干扰行动的东西,等揭下来这一张,人已经转身跑到另一侧,又迎面飞来一张新的符纸。
接下来的好几位基本把能用的办法都用尽了。
——下毒,这位祝辽是龟听老头的关门弟子,善于炼药,其门下的器皿都是遇毒变色。
——美人计,此男只有色心没有色胆,一首小曲儿能连听百八十遍,直到口中毒药溶解也没找到下手的机会。
——趁乱袭击,这位仁兄在反应和速度上比蛹宫的人有过之而无不及,特别是人多地势复杂的地方,熟悉地形的他总能一直耗到刺客口中毒药溶解身亡。
祝辽还曾放下狠话,蛹宫来的人只要能拿走头上这支神来笔,那他这条命便随意拿去。
这简直就是王八精再世,能躲绝不硬刚!
不过,比速度的话晚上一点也不虚,前几个晚上和散月,还有宫主身边的两个神娘都说过,自己是蛹宫百年来轻功最好速度最快的准刺客。轻功在蛹宫是最好,几乎就可以说是世上无人能及。
晚上这次决定还是采用最传统的办法——直接袭击!就算是再厉害的人,也得吃饭睡觉如厕吧!就不信一点空子钻不到。
正想着,突然有人从背后扑来,晚上一个侧身,茶摊的老板直接摔在桌子上,手里的糕点洒落一地。
晚上心疼极了,连忙捡起地上的糕点,重新包好,刚想问这老头到底怎么回事,只见他脸色煞白,眼神惊恐,嘴巴哆哆嗦嗦的,半天才吐出来一句,“邪...邪人来了!”
话音未落,周围的人便如同末日来临般,争前恐后的往老板指的方向相反处奔去。好几人吓到直接瘫在地上,还手脚并用地往前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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