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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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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零团脑袋埋进苍亭衣的脖子里,撒娇般的蹭了蹭他的脖子,甜软带着点困意的声音的,软乎乎的:

“不嘛不嘛,我不想走路了,你抱着我好不好?我们一起回房间睡觉觉,好不好?”

苍亭衣深吸一口气,强制让自己脸上的表情表现十分的严肃。

他伸手把倒了的酒杯扶正,忽然“砰”的一声,酒杯被震碎。

白觅也随之一震。

苍亭衣眼中含着愠怒,低沉的声音冷声道:

“太不像话了!”

白觅嘴角微微勾,看好戏一般的看画零团。

在苍亭衣怀里撒娇的画零团身子一抖。

突然空气里响起了一声响响的“嗝~”

画零团羞红了脸,闭眼掩饰吓的打饱嗝的人不是她。

好丢人呀,画零团正想着如何自然的从苍亭衣身上下去,整个身子却突然腾空了起来。

画零团低呼一声,忙搂住了苍亭衣的脖子,又想到了自己该扮演的状态,忙闭上眼睛,靠在苍亭衣肩头,装作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苍亭衣歉然的看白觅,紧绷着一张脸,低声叹了一口气:

“我这个老板实在是不好伺候,我今天若不抱她回去,我可能就要破产了,还请公主见谅。”

白觅神色复杂的看苍亭衣怀中的画零团,心中恨得牙痒痒,但也只能强作笑容,表示谅解。

苍亭衣出了狐族的皇宫,怀中的人自动变成了小橘猫的形状,让苍亭衣抱起来轻松点。

小橘猫似乎意识到自己的错一般,把自己毛茸茸的小脑袋埋进苍亭衣的胳膊肘里,不敢看苍亭衣。

苍亭衣深吸了几口气,终于还是把怀中的小橘猫放到了地上。

落地的小橘猫用两只爪子捂住自己的小脑袋,继续在地上闭眼,团成团子,装睡。

苍亭衣在戚义何斐等人面前,自然是要装的镇定自若的,在这只连自己中了巫术,只能活三个月都不知道的小橘猫面前,苍亭衣更不能透露出他心中的那份担心,甚至还要努力保护着小橘猫所以为的那些记忆。

但那终究是关系到小橘猫生死的大事,他怎么可能那么坦然自若,怎么可能不急不担心,不焦虑?

好不容易能见到白觅了,也得到了对方的信任,眼见着就要成功,却棋差一招。

偏偏捣乱的人还是画零团,他什么也说不得。

沉默了一会儿,苍亭衣终于开口,声音格外低沉:

“朕还是把你送到戚义那里,让他好好照顾你。”

脑袋埋进小爪子里的小毛团子,猛的抬起小脑袋,不可置信的看向苍亭衣,她起身,一步步的后退,抗拒的叫:

“喵喵?喵喵喵。”你要赶我走吗?我也同情红寻的遭遇,但是能不能换一种方法,我不喜欢看到你对别的女人好。

苍亭衣垂眸,静静的看着地上的小毛团子喵喵乱叫,但他一个字也听不懂。

苍亭衣不允许自己再心软,上前一步弯身,就要强制带走画零团。

谁知画零团突然跑到了他的身后。

苍亭衣转身看着画零团,严肃警告:

“你若是再跑,莫怪朕用非常的手段。”

此话说完,眼前的小橘猫果然不动了,她并拢着两只爪子,乖巧的坐在他面前,甜软的声音低低的,像受了万分委屈一般,叫了一声:

“咪呜~”

看着这样的画零团,苍亭衣的动作到底柔和了下来,他一步步的走到画零团面前,蹲下身,骨节分明的手在画零团面前摊开。

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画零团自动爬到他的手掌心。

苍亭衣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伸手要抱画零团,触碰到画零团身体的那一瞬间,双手一颤。

苍亭衣眼眸一凌,手一拂,眼前的画零团已然消散,变成了一块石头,一动不动的呆在地上。

苍亭衣沉默了一会儿,气笑了。

画零团快速的跑着,跑回了狐族的皇宫里,她跑的气呼呼的。

看来只能用她的幻术了,虽然她十分的不想用幻术,但是这比起苍亭衣来,都不重要。

哼!苍亭衣都没有亲自喂她夹过菜,她也没有喝过苍亭衣喝过的酒,凭什么那个女人就可以,哼!

画零团找到了在外面行走的白觅,并在白觅的眼前快速的奔跑。

白觅正烦着苍亭衣的事情,冷不丁的看到那一团橘色的影子,还那似乎是一只猫,意识到这点,心中猛的一跳。

危道安就是一只橘色的猫妖,刚刚看苍亭衣队对那个女人的态度,让白觅又忍不住怀疑了那女人的真实身份。

白觅对身边的丫鬟道:“我心头有些发闷,想一个人散散心,你们莫要跟来。”

丫鬟们担心白觅的身体,但是公主的话不可不听,只能回是。

白觅追着那团橘色的影子,远离了丫鬟们的视线,暗暗动用灵力。

很快,白觅捉住了那只小橘猫。

但小橘猫身子柔软,一下挣脱了她的手。

白觅眼眸发暗,手中聚集更强大的灵力,正要一个杀招过去,不远处突然出现一个人,快速飘到她眼前。

白觅定睛一看,发现竟然是红寻。

红寻离她非常近,七窍流血,一双眸子愤恨的盯着她。

白觅吓了一跳,踉跄的后退了一步,再看时,眼前哪里还有红寻的踪影。

白觅警惕的看向四周,若是单纯的红寻归来,白觅是不怕的,但若是红寻的鬼魂归来……

白觅警惕的看向四周,心怦怦直跳。

她身后忽然起了一阵阴凉,白觅快速转身,一下撞上红寻那张越发恐怖的脸。

她一个杀招过去,那红寻却又消失了。如此不断,白觅被突然出现,且面目不断恶化,比当年红寻变成怪物似的模样还要可怕。

白觅不断的应付,此期间,她努力想看出是否有人假扮红寻,但什么也察觉不出,这让她更心虚恐惧,不久后,意识明显不佳。

白觅再一个转身,眼前忽然现出一张床。

白觅疑惑的走到床边,额头都是冷汗:“这是怎么回事?”

四周突然响起一声空旷久远的老者声音:

“公主莫怕,只是些噩梦罢了。”

白觅皱眉:“噩梦?那我要如何走出这噩梦,从噩梦中醒来?”

说完,她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酒杯,这酒杯的模样,与之前苍亭衣的酒杯一模一样。

老者的声音再次响起:“公主是否一直有一个遗憾,把这遗憾了了,你便能从噩梦中醒来。”

白觅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再次睁开来,四周的景象依旧如此。

她不禁疑惑,她难道真的是在噩梦中?

白觅垂眸,看着眼前的这个酒杯,这确实是她的一大遗憾,若这不是梦,怎么会这么清楚她心中的恐惧与遗憾呢?

白觅深吸一口气,伸手拿起那杯酒,一饮而尽。

她喝完的那一刻,四周突然响起老者的大笑声,那声音一点也不像一个思想深邃的老者,反而像一个玩耍调皮的小孩。

好在,四周的一切景象随这笑声破裂。

白觅刚欣慰一会儿,又惊恐了起来,她手中的那酒杯依旧在。

只是酒杯不再是苍亭衣的酒杯模样,而是一个打开口子的小瓶子。

白觅意识到自己喝的是真东西,而这东西来历不明,她后怕起来,浑身冷汗,手中的瓶子直直的摔落到地上。

白觅强制心神,立刻让自己聚精会神起来,警惕看向四周,冷声道:“鬼鬼祟祟非君子,有能耐,出来!”

“哈哈哈!”依旧是那老者的声音,语气却清爽,“到底谁鬼鬼祟祟?”

“哼!你呀,就该配这种方法。与其找我,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看看,谁来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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