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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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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下了几场雪, 围坐暖炉间, 不知不觉又到了除夕夜。

宋娭光与谢廷铨奉旨到别苑, 陪太皇太后与太上皇一起吃家宴。卸掉一身政务的驸马爷,围囿于怀思公主身边寸步不离, 落在一众长辈儿眼里, 各个都觉得谢廷铨并非皇帝口中那般无用。

皇帝自登基以来, 并没有受到朝野多强烈的诟病。朝中各派见风使舵, 见大势所趋皆已至此, 便收拾起小心思,老老实实做起朝臣。半年前,熙王出狱回府继续自省, 八皇子被流放至西南,一夕间成王败寇,各自的路都已被上位者裁定好。而这其中最大的功臣, 便是一国之相,谢廷铨。

可皇帝还是觉得谢廷铨无用,倒不是因为朝务,纯粹是因他们婚后至今快三年,仍未传出有孕的消息。人的优点千千万,若其中有一处堪称为缺点的地方,便会被无限放大。皇帝心疼皇妹,生怕她年岁大了不易生产, 于是越发着急得往公主府送人, 就差明着说你谢相不行, 就别耽误朕妹,哪儿凉快去哪儿呆着吧。

可这俩人如胶似漆,好得和连体婴儿一般,皇帝没辙,便到别苑告状。太皇太后听皇帝多提了几次,也觉得这样拖着不甚稳妥。

吃宴时唤来宋娭光布菜,趁着谢廷铨被太上皇叫去回话的档口,太皇太后摸着她的肚子问:“怎么还没有动静呢。”

为□□为人母,是女人一辈子要经历的事,比男人考取功名利禄还要理所当然。婚后三年未有所出,放在民间是要被休离的,宋娭光贵为帝姬自然不会领一纸和离书,顶多遭受几轮问询,莫名被塞些送子符罢了。

“不急的,”宋娭光夹了一块素鸡放在太皇太后的碟子里,“您尝尝这道素鸡,味道极好,一点豆腥味儿都没有。”

婚后的姑娘,颦笑间融着春风化雨般的滋润劲儿,成熟的韵味渐渐化走稚嫩,脸盘子越发红润有光彩,眼睛里的英气与媚色相融撩人,话语亦是钻心窝子般耐听。

太皇太后着实喜欢这孙女,可这也不能让她囫囵了话茬,又轻轻拍下她平坦的小肚儿,满脸怏怏不乐:“总说不急,哀家还能活几年。抱重孙子的愿望,怕是进棺材前都没指望了。”

“大过年的,说这话太不吉利。老祖宗快呸呸两声,去去晦气。”唐王妃笑着安抚太皇太后,给宋娭光使个眼色,“怀思知道您的心思啦,等过了年便该有信儿啦,到时候您可得多准备些金元宝金手镯,可不能含糊了。”

太皇太后被逗笑,又抬着眼眉斜了唐王妃一眼:“哀家哪还有像样的金子货,琮儿为了讨你欢欣,都快将哀家的金库搬空了。等怀思的孩子降世,你便将哀家那份一齐送了吧。”说罢又扭头看向宋娭光,“听见了吧,你皇婶宝贝多,早些生娃多讨几份,不然全都让她拿去做买卖去了。”

宋娭光笑着应下,目光落在不远处恭敬正坐的身影上,轻轻叹了口气。

婚后她曾经问过谢廷铨,洞房吃角儿时说的那句“不生”是不是真心实意。谢廷铨倒是没正面回答,只说了一句“随缘”,便再也不提此事。前两年,宋娭光倒是时刻都在调养自己的身体,后来从孟清君那听说,不孕并非出自她身上后,便将心思歇了。

并非不是怀不上,而是谢廷铨压根就没想要。到底因为什么,她却未曾问过,大抵怕他心中有越不过去的坎儿,不想再让他徒增烦恼。

回府的路上,宋娭光显得有些心不在焉。谢廷铨凑过去将她揽进怀里,低声问:“是不是累了?回去便歇着吧,不守劳什子岁了。”

宋娭光摇摇头:“不累。”神情却不像。

进府回到寝房,宋娭光沐浴更衣,谢廷铨帮她拭发,窗外鞭炮声此起彼伏,反倒衬着室内静谧得有些反常。

“今日进宫,皇祖母又催我了。”宋娭光对着铜镜,看见发丝上那双手顿了顿,未再继续说话。

谢廷铨嗯了一声:“劳累夫人了,我们早些安置。”

床幔落下,遮住满室烛光。除夕守岁要彻夜点灯烛,唯有一方帐中昏黄,连呼吸都是重的。

宋娭光前所未有的主动,唇舌落在喜欢的那人身上,点燃一簇簇火焰。双手不老实,将火焰勾连起来,惹得身下人吟声错乱。

谢廷铨闷哼两声,欲将她翻倒在侧,却被那双柔荑按住滚烫胸怀,蠢蠢欲动的山峰被热意包裹,放眼望去,两团圆润在摇晃,像极了殿中那两枚夜明珠。

他不敢仔细看,生怕这一幕生动太耀人,夺他呼吸取他性命,尽早交付黄河水。可越这么想越不能如意,她捧着他的脸,丁香小舌在他腔中豪取掠夺,媚气的小手不知从哪儿沾了些水泽,从他鼻尖到唇瓣一路向下,牵引他的视线落在芳草萋萋之处。

“夫君。”她含笑动了动,手指撩动发丝,被圆润上的红樱桃勾缠住,白雪覆青丝越发妖娆,“我喜欢这样,你喜欢吗?”

谢廷铨都快要疯了,娇妻白日里稳重大方,一到夜里便美艳如妖,光凭这种落差都能折磨得他缴械投降。他一边点头,一边作势抢夺主位,无奈被锁死,只能看着她跪坐媚笑。

最后她瘫倒在他胸前,汗珠落下,人已是累极。谢廷铨帮她擦拭,心疼道:“白天已是累极,为何还要自己动。”

宋娭光喘息困难,胡乱裹着被子,声音细小:“这回……能怀上吧。”

谢廷铨怔了怔,躺在榻上看了她许久,微微笑了笑:“既然想要孩子,为何不早说。为夫还以为,你只想要我呢。”

宋娭光往他怀里贴了贴,舒服地叹了气:“我都想要。”

谢廷铨点了点她鼻尖,下榻隔着窗唤来修罗,简单吩咐几句,复又回榻捡起一本书翻看。

初一的鞭炮声不断,宋娭光补了觉,醒后与谢廷铨一道等拜年角儿。提起洞房时独自吃下的那盘角儿,她笑得前仰后合:“我与德太妃提起这事儿时,被骂得可惨了,说我贪嘴儿误事儿,可我实在饿得不行了。”

谢廷铨却看出她在自嘲,握紧她的手,只说了句:“没事儿,换一盘就行了。”

“来不及了。”宋娭光笑了笑,“全和人都回家了,哪能再来一盘。”

谢廷铨含笑不语,待到热气腾腾的角儿上桌,他吹凉一枚,塞进她的嘴巴里,问了句:“熟了吗?”

宋娭光咬一口半生不熟的肉丸,撇撇嘴:“生的。”

“为夫知道了。”谢廷铨得逞一笑,凑趣道:“为夫会努力的。”

宋娭光这才反应过来,讶异地看着他:“你不是不想要吗?”

“我以为你不想要。”谢廷铨将那盘生角儿扔至一边,将熟透的角儿端到她跟前,“想生几个?”

“随缘吧。”她狡黠地抖了抖眉,装作他的模样。

落在谢廷铨眼里,又觉得甚是可爱。

新年休沐十五日,临朝前一天,公主府迎来稀客——彭宁。彭宁在苏州开了一间医馆,恰逢来都城采买药材,递了帖子拜见怀思公主。辛苦将信儿递到谢府,谢廷铨正与宋娭光做花灯,他一脸不快地道了句:“让他等着。”

“他现在是神医在世,时间就是命,哪能让他等。”宋娭光拍拍手,问道:“夫君去吗?”

谢廷铨挥挥手:“快去快回,好早些点花灯。”

宋娭光笑了笑,在他脸颊上亲了下,偷偷安抚:“莫要吃醋,我说两句话便回。”

彭宁自打开了医馆,与她联系便少了起来。起初还有书信,后来不知不觉中便少了,宋娭光不用猜想也知道,大部分书信被谢廷铨拦下,她即便想回也无从说起。

其实这样也好,彭宁弱冠之年,到了成家立业的年岁。总该要自己独当一面,培养能力保护妻儿,她干涉不能过多,免得又惹他往牛角尖处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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