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1/2）

剑出，刀起。两兵相交瞬间，刀鸣声起，掩过剑音。

吕断简坐在凳上，两指并抬，运气控制振风刃。柳舒见他身形不动，唯以气驭刀，显然是会让功体消耗加快。他眼角泛起一层嘲讽笑意，掷剑挡住冲他而来的刀锋。足踏几步，纵身飞跃而起，目标正是屋中的吕断简。

终究是双足不能行，怎能跟他这般健全的人相比？柳舒探出手，指成勾状直袭吕断简颈间。

吕断简不慌不忙，两指朝自己面前微微一指，振风刃回转，击落霁云剑，锋利刀芒映出柳舒暴露的空门，只需一刀，柳舒必死。

“对于你的驭刀之术，我可是一清二楚。”柳舒自信开口，朝后弯下腰瞬间，双足抬起，恰好踢在振风刃刀柄上。他施力将振风刃再度踢回外面，一掌纳气，掉落地上的霁云剑自地面而起，快速飞回柳舒掌中。

剑与刀皆为握在手中之兵，只有握在手上时才会发挥出他们最大的能力。柳舒自握剑时就明白这一点，而吕断简，纵然可以握刀，可身体动不了那有什么用呢？以气驭刀出了让自己功体消耗快以外并没有什么利处。他曾听人讲过，吕断简的刀，只出一招，那不是因为吕断简足够强大，而是他功力只有那一刀罢了。眼下没有淮惜禾助他，振风刃也已经来不及回转救主，吕断简只有一条路可走。

霁云剑朝吕断简划去之际，柳舒忽感周遭景物瞬间变化。原本屋内的两人不知何时竟然到了一艘小舟上，四面皆是连绵不绝，高耸入云的青山，将他们团团围住，困在海上这一方舟上。

“你这是什么妖术？”柳舒没有想到，四周场景突然变化，一时间有些愣神。

“你对我驭刀之术了解很透彻，也知道我只能用一刀，但是有件事你不知道，他也不知道。”吕断简语调缓慢，不疾不徐开口。那双无情眼扫过四周之景，最后又回到柳舒身上。

“我命垂一线时，是这把刀救了我，刀是我，我是刀。”

“你在胡说什么？”柳舒不解一把刀如何能救人。

吕断简不再说话，这不过是迷惑人的障眼法，只能维持一息间，他抬指轻划，青山海波中似有万千刀刃飞窜而出，柳舒忙以剑抵挡。吕断简看准时机，振风刃乘风而出，穿透柳舒胸膛，鲜血流出瞬间，障眼法自动消失。

“不……不可能……”柳舒诧异看着胸口的刀，他明明把那些飞过来的刀刃都打回去了，为什么还会被打中？他眼中已无青山海波之景，四周早已变回原先模样。吕断简依旧静坐凳上，而他却跪在了桌上，霁云剑离吕断简很近，可是他已经没有力气再提剑刺入吕断简身上了。

“刀映千山，风渡重海，不过虚幻一眼罢了。”吕断简收回振风刃，看着柳舒咽下最后一口气，倒在桌上。

屋外的李自锦听到动静停下后，走了几步来到了门口，看到倒在桌上的柳舒似是毫不意外，他吩咐人将柳舒尸体带走，自己坐到了吕断简面前，丝毫不在意桌上还留着一大摊血迹。

“吕大侠的刀法果然精妙。”李自锦赞叹道，看到吕断简脸上血珠滑落，衣服也被血浸染，自发从袖中摸出一块布巾递过去。

吕断简看都没看那块布巾，自怀中掏出一块帕子擦了擦面上的血珠，冰冷的视线移过李自锦身上说道：“你也想要一试振风刃能为吗？”

“我倒是想，但是文副掌不同意啊。”李自锦可惜道，他站起身，看到文禹榭走过来，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容，走出屋，将门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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