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不要脸（1/2）

撩不动怎么办3

你别总跟着我。

这是江景峰主动跟她说出的句子。

这话挺伤人的。

可林然不觉得，她所有的感知都被对江景峰的小心思埋葬。这是一种主观性，更是一种知觉定势：当你的大脑已经设定了目标，它会把其他所有有碍于这个目标的事情都阻隔在你的意识之外。

所以就算这样一句直白的排斥和拒绝，在林然那完全不以为然。

所以她并未察觉到江景峰眼底的那一抹毫无掩饰得不耐和厌烦。

只是小声地应了句：哦。

巷口的风从背后吹来，裹挟着更深的冷意，林然将脖子缩进校服衣领，她看着走在前面的江景峰，那双修长的腿，挺拔的身姿，在那时无尽的青春岁月中，深深地印刻在林然心口的那张白纸上，力透纸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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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放学，林然还是固执地去三班门口。

她出现的时候，一个响亮的口哨声从门侧响起。

“呦，又来等江景峰啊！”

林然顺着声音望去，满目是三班学生交头接耳的样子。

她懒得应，也懒得解释，看见江景峰没在班里，便转身走了。

家门口围了几个大人，林然吃惊地往里走，她扒开堵着院门口的人，终于挤进院子。

江妈妈头发散乱地坐在地上，面前站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对着她指手画脚：“我告诉你，把江舰维给你儿子打的钱还给我！我现在是江舰维的合法妻子，这钱没经过我的同意就不算数！我劝你抓紧给我还钱，别他妈不要脸！”

女人的声音尖锐刺耳，划破往日平静的天空。

平日里刻薄又计较的江妈妈此时安静地坐在地上，两行清泪挂在面颊，胸口剧烈起伏。

身边众人的议论声纷纷扰扰地在耳边响着，林然下意识地往南户看。

正当她极力寻找江景峰时，南户的房门从里倏地向外打开。开门声随着门吱嘎呲着地板发出一阵刺耳地巨响。

江景峰手里拿着一个黄色的牛皮信封，面容阴鸷，他一步一步走到那女人面前，扬手一甩。

信封里的钱从信封里甩出来，恰好刮起一阵秋风，纷纷扬扬撒了一地。

“捡了你的钱，滚。”每个字儿从江景峰咬着的牙缝里挤出来，没人听不出这个平日里淡漠的少年在极力隐忍。

江景峰抬头的瞬间，看见怔愣在内院一侧的林然。

他收回锋利的目光，一把拽起倒地的江妈妈，简短地说了俩字：“回屋。”

江妈妈被他踉踉跄跄地拽回屋里，南户的门从里面关上。

浓妆艳抹得女人一边捡钱，一边骂骂咧咧，“江景峰你牛逼什么？贱种生的便宜儿子！”

经过林然，她讽刺地说了一句，“赶紧劝劝爸妈抓紧搬家，李一清啊，可绝对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说完将有些乱了的头发掖到耳后，穿过凑热闹的人群，扬长而去。

林然的震惊一直维持到坐在书桌前，也还没平复。

她的眼睛一直盯着对面窗户，江景峰始终也没出现。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听见父母在外间有提及江景峰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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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天气阴沉。

窗外的天压的很低，云缓慢地移动。

老巷子里的树层次不齐，枝丫交错着伸向天空。

空气干燥如常，林然觉得自己鼻腔嗓子都像烧了一团火。她背着书包从屋里出来，看见江妈妈如往常一般在给他们准备早饭。

林然头一次，主动过去喊了声：“阿姨好。”

然后从江妈妈手里接过她自己炸的油蛋包，和苏梦晨一起踏出院子。

如常，早晨的院子里，总是没有江景峰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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