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叶红于二月花(1/2)
爸爸走的时候,我远远坐在车子里看着他,相见不如不见,多少尴尬不堪横在我们中间,可是当邮轮鸣笛的那一刹那,我冲了出去,向着甲板上喊着“爸爸”,泣不成声。
我看见爸爸扭过头去,用手捂着脸。
妈妈没有跟他一起走,她变卖自己名下所有的嫁妆,打算在上京城再开一所福利院,每天忙的脚不点地,我每日过去帮忙,妈妈笑盈盈道:“小九,妈妈以后留给你的就只有福利院了。”
她黑了,瘦了,但神采奕奕,我很开心。
父亲走的第七天,大选如期举行,选举结果出来后,李慕鄞到场宣布新政府人员名单。同时,他宣布李氏将会接受内阁制约。
一时间,报馆报纸一抢而空。
顾霜剑坐在客厅中,神色忧虑的看着我,说道:“你可看好你老公,我听说很多女学生把他报纸上的照片剪下来放在床头。”
我才不要说,他的枕头底下都是我的照片。
顾霜剑看见我老神在在,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老公是个最大的新党,我居然最近才知道。”
李慕鄞说过,我会知道的。是的,他和他们不一样,他要的不是那个位子,他要的是用那个位子给新政府保驾护航。
晚上李慕鄞回来时,我正坐在灯下看福利院的草绘图。他洗了澡出来,看见我依然不动,俯身过来,身上依然有淡淡的酒意,我嫌弃的扇了扇。他苦笑道:“好了,我知道了。”
我头也不抬,“知道了还喝?”
他小心道:“这不是父亲的几个老部下么,心里还是有点想不开,男人在一块儿,还是酒比较好说话。”
“那你回东楼去,别到我这儿来。”
李慕鄞笑嘻嘻凑过来,在我耳边吹一口气,说道:“如果我的井水偏要流到你的河水里,你说怎么办?”
他头发上一滴水落在我辛辛苦苦画的草图上,我恨不得在他的脑袋上用笔敲个洞出来。
还没等我发怒,他已经将我凌空抱起,笑得花枝招展,“好了好了,我给你好好赔罪。”
我撇撇嘴,我信他个鬼。
“我还没画完呢?”
“明天再画。”
我闭上眼睛,不敢和他对视,他的眼睛仿佛星河倒影在深色的海之中,在春风沉醉的晚上,令人不知不觉溺毙。
“你怎么不看看我?”我们跌到床上时,他百忙中还不忘问一句。
我哼了一声道“现在爱瞧你的人多了去了。”
他低低笑出声,然后手指轻轻在我鼻子上点了一下,说道:“呀,吃醋了!”
我翻过身去,他不依不饶缠上来,声音低哑,恶意满满道:“这个时候不许想别的事,不然我觉得是我不够努力。”
我咬咬唇,和这个人比不要脸,我从来只有甘拜下风。
他身上自然是极热,所以每次总是情不自禁对赞叹一声:“原来古人说,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竟然是真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