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欢（1/2）

谢潇仰起白皙脖颈，颤抖的唇齿间缓缓呼出一口灼热的气。

他纤瘦柔韧的腰线紧绷着，汗水打湿额发沾在眼前。容归眼睫很长，低垂时的神色看起来格外惑人。

白衫黑袍交叠着落在地上，袖摆都缠绵不清。

室内阴暗，面目模糊。昏昏沉沉间，谢潇仿佛想起了一些过去的事情。

少年立在潇潇风雨中，撑着一柄油纸伞，一身雪白长衫，生得不似如今俊美无双，眉眼含笑地望过来时却令他晃了神。

他遥遥唤道，嗓音清切：“师兄——”

谢潇难以自抑地弓起脊背，眼泪湿润了睫毛，细长冷白的手攥紧枕巾，薄唇微抿。

……容归很久没有见过这样的谢潇了。他垂眸望着谢潇的眉眼，目光落到柔软的唇上，闷热潮湿的过往翻涌而来，又被他强行压下。

容归低声喘息，喑哑道：“师兄。”

谢潇忍得肌肉绷紧，筋骨突兀。

“谢潇……观云。”

“……观云。”

谢潇喃喃道：“……视尘……”

容归双目微红道：“别这么喊我。”

痛楚。

压抑。

耳鬓厮磨。

混沌间，谢潇喘息着伸出手，抓了个空：“容归……”

容归吐出一口气，低声说：“谢潇，我好恨你啊。”

天光刺破云霭，无休无止的雪不知何时停了。

容归也不知何时走了。

谢潇拢着薄被，平静淡漠地望着窗外。滚烫的思绪冷却下来，他慢慢想起了昨夜。一晌痴缠贪欢，两人却都彻底失去了当年模样。容归说“恨他”时的神色犹在眼前，也许此举只是想要羞辱他、折磨他，毕竟对任何男人来说，这事都是难以容忍的辱，谢潇却应了。

床褥凌乱，他裹着被，肩头血痕斑驳。从始至终，他都在忍着，僵硬麻木，连他自己回想起来都觉得无趣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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