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晦（1/2）

“呵，你竟然真的有这双眼睛……宇智波秋实，你真是天生擅长让人为难，我从来没真正了解你，也从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带着责难意味的熟悉声音突兀响起，秋实颤抖一下，惊讶的瞪大眼睛，很快，斑熟悉的身影就从不远处的阴影里走了出来，他的气息刚一显现，乌鸦们就哀鸣着飞走了。

晦暗不清的天光下，斑依旧一身深蓝色的衣服，身后背着团扇和镰刀，他看着死而复生的妹妹，脸上却不见喜色，阴郁的神情，沉凝的视线，无声的指责着什么。

“阿尼甲……”秋实并不介意他的冷淡，她又惊又喜的上前几步，颤抖着伸着手去，迟疑着碰了碰他，然后紧紧抱住，她把头埋进斑的怀里，颤抖着声音问:“你去了哪里，千手扉间说你离开木叶，只同千手柱间告别，说要去寻找真正的道路和梦想……”

见到斑的这一刻，秋实才突然意识到原来自己一直在害怕，就算嘴上说的再坚定，她也担心自己找不到他，就算斑如此强大，她也害怕他在这世界某个看不到的角落承受伤害。

妹妹带着哽咽的声音在怀里响起，温热的身体带来的切实触感证明她是活着的，看着失而复得的妹妹，比起喜悦，斑却更多的感到无可适从。

他的心里有道没有愈合就被冰封的伤口，也许日积月累可以化做不痛不痒的瘢痕变成自己的一部分，可此时这覆盖伤口的坚冰被融化了，伤口被鲜血淋漓的撕裂开来，痛到他几乎无法呼吸。

你总是让我为难……斑又一次无声的指责着妹妹，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却说不清自己是想抱紧她还是推开她。

最后他让开一点距离，双手捧起妹妹的脸细细打量起来，他沉凝的视线，深不见底的黑色瞳眸凝聚着令人窒息的压力，秋实却毫不动摇的回望着他，良久之后，斑叹息着移开视线，心想，这世界是个无药可救的地狱，我却无法像放弃柱间一样放弃秋实，只有她是不同的……我不能把她留在木叶，和那个注定腐朽的地方一起消失。

“你来这里，是想见见泉奈吧？”他并不回答妹妹的问题，只带着她向丛林更深处走去，然后在一处空地停下结印。

空间扭曲了一下，出现一排整齐的墓碑。父亲的，母亲的，素昧谋面的二哥四哥，已经在模糊在记忆里的三哥……还有秋实最熟悉的泉奈。

“这就是忍者，直到自己死去为止，一直重复着战斗，失去的过程。”斑的目光平淡无波的拂过这一整排墓碑，对妹妹说：“爱衍生恨，忍者为守护什么战斗，然后把伤痛带给别人，这是个愚蠢的永远没有尽头的轮回，我曾经天真的相信和千手柱间创立的村子可以结束忍者的悲剧……可事实上木叶只会带来更深沉更无解的黑暗，现在其他国度也在效仿木叶，建立忍者的村子，你知道这因为什么，意味什么吗？”

秋实思索一下，迟疑着道：“大家看到了忍者的另一条出路，每个人都想追逐更好的未来……”

斑嘲讽着勾起唇角：“这是被迫的，木叶凝聚了强大的力量，而且会越来越强，他们不尽快团结起来，只会越来越大的和木叶拉开距离。”

“这有哪里不好吗？”秋实疑惑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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