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1/2）

第八章

一路上徐亭放慢脚步，算是把高一圣诞节的事给听的七七八八。

“当时还是宋子清的班主任把他从警察局捞出来。”李方正换了一个胳膊提书，“后来他就不再去夜店了，他班主任不知道怎么跟他说的，之后的晚自习都没见他上过了。”

徐亭嗯了一声，他怎么都不会相信宋子清那样一个人会去夜店，也不相信会无缘无故去打架。

进班以后李方正就老老实实地闭嘴了，徐亭把书放在讲台边，看到班里一群小女生叽叽喳喳。

李方正这种八卦耳围过去，准备听一下子。

“真的吗？他真的去做过？”一个女生瑟缩着说。

另一个个子高的女生附和：“肯定的，不然怎么会被抓进局子，没听过大型节假日派出所重点扫黄嘛。他这样的人，很难让人不怀疑啊。”

刚刚从办公室出来的那个女生发现李方正凑过来，用手肘推推他：“你说一句啊，你不是最清楚吗？”

李方正警铃大作：“我清楚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都在办公室说半天了，少装，我都听见了。”

李方正吓得腿都快软了，亭哥放过我！陈皮只是问我知道这什么，没想到有人故意听墙角啊。

一群女生叽叽喳喳：“长的好看是好看，就是做出这种事…”

“啪！”讲台上的书被重重摔下，徐亭冷着一张脸瞪了一眼扎堆的人，“女生闲着没事就过来发书吧。”

徐亭径直走下讲台，坐在位置上，教室里安安静静空气结成冰，没人敢说话，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

心里怎么想都不对劲，抬眼看了一眼那群没人敢动的女生，徐亭压着火出了教室。

李方正追在徐亭身后：“亭哥你别生气，谣言还是谣言，你别冲动。”

徐亭停下脚步，李方正也站住。

徐亭没有生气，在想宋子清是怎么被打的，他会不会很疼，现在有人照顾他吗，他不是说没人管他，那他去医院了吗。

“宋子清一大男人有什么抗不过去的，亭哥你别淌这趟浑水。”李方正苦口婆心想劝劝亭哥冷静冷静。

徐亭越想越心慌，抗不过去？这踏马怎么扛过去！

脑子里一个念头炸开：我得去找他！

徐亭快步往办公室走，把后面的李方正甩开。

老师们已经都去开会了，办公室里面没人，徐亭给陈皮发短信问宋子清家地址，陈皮很快回复让他把桌子上的花名册找出来，里面有地址。

“老师我请假几节课去看看宋子清。”

“好的，路上注意安全，需要老师的时候记得找我。”

徐亭从学校出来，往旁边的小巷子走，一时间有些迷路，扯着嗓子大声问了一个半聋的老人才找到这座破旧的家属楼。

走在楼道里，徐亭看了看，到处都是蜘蛛网，水泥台阶很多已经露出了钢筋，踩上去钢筋都一跳一跳弹到脚底。

喉结动动咽了口口水，徐亭感觉嗓子压压的，像被楼道里的灰尘卡住了一样。

走到二楼，二楼只有一户，另一侧已经废弃了。徐亭抬手扣了扣防盗门

过了会儿脚步声近了，里面穿出闷闷的声音：“哪位？”

徐亭清了清嗓子，还是有些哑：“我，徐亭。”

里面的人没有声音了，徐亭知道他没有走开。

“让我进去可以吗？”

里面的木门吱吱呀呀叫唤着开了一条缝，一只眼睛露出来，“你怎么知道我家在这…”

“让我进去好嘛…天很热，我想喝口水。”徐亭清楚地看见露出来的眼角有淤青，放低声音温柔地交涉着。

门打开了，隔着防盗门，徐亭虽说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还是倒抽一口凉气。

他很想抓住宋子清问问是谁打的，怎么全脸都是伤，只是从自己家出来了一个下午，第二天人就成了这个样子。

宋子清慢吞吞打开防盗门，“进来吧。”

徐亭看着宋子清这幅模样，什么情绪都没有了。

宋子清给他去倒水。

徐亭坐在沙发上，和宋子清第一次去他家一样，用目光审视着这间屋子。

破旧不堪，白色的墙皮已经脱落，客厅只有一台老旧的电视机和茶几沙发，连个凳子也没有。

一眼就能扫全屋子的全貌，宋子清一瘸一拐地端着水过来，徐亭才发现他裸露的膝盖上是血痂和淤青。

徐亭赶忙起身接过水杯，扶着宋子清坐下。

“你怎么来了，今天不是上课了吗？”

“一直没等到你，我去找了陈皮，他跟我说了你请假。”徐亭缓缓说，“你身上的伤是…怎么了？”

“不小心摔的。”宋子清撒起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知道是被人打的，陈皮跟我说了。”徐亭看着杯子里的水荡起一点波纹，把水放到茶几上，“我看看还有哪里伤到了。”

说着要去掀宋子清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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