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扬州(1/2)
段长风前脚送走蔡妈妈,后脚就跑进来要睡觉的灼灼。
段长风歪着头,挑着眉毛,看女孩胡乱的脱了衣服,一头就栽进被窝里,脸朝下,蒙着头,两只手趴在枕头上,半晌说了一句话“睡觉吧,我困死了。。。”
这没心没肺的样子,到是让段长风松了一口气。还想着她会哭,会闹,最起码也会表现出不开心吧。
这样也好,人这一辈子,毕竟无能为力的事会很多,强求不来的,苦等不到的,爱而不得的。其实在看清现实之后,放下,也是对自己的一种尊重,何必让自己活的太过狼狈。有时候,只是不甘心罢了,从来就没有真正的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这一说。
有的只是不甘心。
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既然无能为力,无力回天,段长风就只能选择,随遇而安。这个中庸的词,是以前的他最不屑的,是这一个个变故,让曾经肆意妄为随性张扬的人,失了颜色。其中的愤懑,段长风无处言说。
回不去的现实,得不到的人,改变不了的匪夷所思又混账的这一切,在每一个深夜,段长风都会游离在梦境里,他有时会在黑暗里惊醒,到底是谁在梦境里,是段长风还是春风?还是他从来就是春风?段长风只是自己从大槐树上摔落,伤了头,臆想出来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段长风越来越越分不清,到底是谁住进了谁的身体,他到底是谁?
段长风看不清自己,也分不清自己。
他对自己是段长风,自己是个男人这件事在每每看到灼灼的时候,才会变的清晰,那是一种渗进骨子里的冲动,想把她禁锢在自己怀里,愿为她挡下一切风雨,想让世上所有美好只为她一人所有,想看到她欢喜无忧的如小鸟一般,飞跃着,欢唱着,想看到她的笑脸如花,那怕那花儿不是为自己绽放,只要她开心就好。
我披荆斩棘,只为你能一路通达,万事顺遂。我的笑容是我最后的坚强。只要你好,就好。心真的是痛的久了,就不痛了。它只是在有的时会跳的更快一点,在看着灼灼的时候。
段长风想想此时身在相府的赵羿,说不出的心塞。不为灼灼,为赵羿,生逢在这个时代,想一生只守一人到白头,竟成了奢望。
以后我只爱你,这种话,赵羿只怕是再也说不出口了。
在无助的时候,守不住本心,是怪人,还是怨这世道呢,不论是什么,段长风从心底里,小看了赵羿,小看的同时又带了点心疼。谁还不是在无能为力中,忍着过活。
烛火在白色的琉璃罩里跳跃了一下,窜出一个小火花,发出轻轻的啪的一声,打断了段长风的思绪。窝在被窝里的灼灼,肩膀轻轻的抖了一下,还伴随着一声吸鼻涕的声音,她在哭。
段长风的心狠狠的揪在了一起,他咬了咬牙,长出了一口气“怎么了,灼灼?起来,别闷着头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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