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日出（1/2）
假公济私的秦瑞与何爸爸打好招呼，连着几天带着她早出晚归的陪他在公司上班。何昭昭发现他工作效率很高，但是工作密度也非常大。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合理安排时间的。又是几家上市公司的老板又是数控技术研发的核心研发员又是校董，还能腾出时间来给她辅导功课。简直强大到没朋友。
有了秦瑞的辅导，何昭昭解题思路一下打开了，就像开了挂似的，前天功夫就把老师布置试题全部做完了。这两天都在做秦瑞布置的一些技巧类的题型。很奇怪，按照以前她的脑子根本做不来这些题，可是自从秦瑞辅导她之后，她觉着自己好像变聪明了一样。数学考试的三道大题基本不会错，丢分丢的最多的物理试题，如今她基本上能保持在一百三十分范围内。
刚开始两天，何昭昭是深夜十二点才回到家，何新作为一个处在青春期女儿的爸爸，人生阅历深，明面上很开明，爽朗地答应秦瑞将何昭昭带在身边好抽空辅导功课。转头就借口找女儿吃饭，给女儿带衣服一天来秦瑞的公司两次突击检查。一次看见女儿在秦瑞空出办公桌一角埋头写功课，秦瑞则在会议室开会。一次就是晚上七八点钟上来，秦瑞在开视频会议，屏蔽了自己的摄像头，一边听着员工的季度总结，一边抽着空关了耳机话筒，给何昭昭讲解错误的地方。那题刚好是她薄弱的物理大题，何新这个学渣渣站在一边，伸长脖子听秦瑞一会蹦一个专用名词，一个字都没听没明白。但是一点也不妨碍他不明觉厉。呆愣愣地看着何昭昭的后脑勺，觉得闪闪发光的，他好像已经看到了B大的录取通知书供在老何家的祖宗牌位供桌上，那群亲戚恨得牙痒痒又别扭地恭喜他的样子。那感觉想想都觉得美妙啊！放下心来的何新，美滋滋地回去后就再也没有上来突击检查了。看着秦瑞前一分钟还搂着自己讲题，后一分钟坐回自己椅子上一副道貌岸然给自己指出错误地方，认真讲解的正经模样，不由地白了他一眼。转过头看着屁颠颠地离开的何新，叹了口气。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后面的日子，何新对她更是完全放任自由，就算第二天早上才被秦瑞送回来，他问都不问原因，只让她快快去休息，别累着了。回去太晚，直接在秦瑞家里一觉睡到天亮的何昭昭表示她一点都不困好吗！
这天，秦瑞七点半就下班了，带着何昭昭回到别墅，亲自做饭给她吃，何昭昭带着怀疑的眼光，吃了第一口，眼睛就亮了，非常非常好吃，边吃边偷瞄给自己夹菜的秦瑞，真是捡到宝了！还有他不会的东西吗？！吃完了饭，秦瑞利索地收拾好碗筷，给何昭昭泡了一杯柠檬红茶，端起自己的黑咖啡，让何昭昭自己玩儿，一点不提让她回家的话。何昭昭都习以为常了，无所谓地耸耸肩，喝完手里茶，伸了伸懒腰，见他还在书房忙，就熟头熟路地上楼洗了个热水澡，然后在床上拖了个毯子盖上，窝在沙发上啃着苹果舒舒服服地看着今天没看完的美剧。一集没看完，何昭昭就已经困顿得受不了，关了笔记本，钻进被窝就睡下了。夜深了，秦瑞才结束工作上楼进了主卧，坐在床沿，看着睡熟的何昭昭，眼中的温柔都快满溢出来了。动作轻柔地将她露在被子外头的手臂，拢进被子里，掖好被子。尽管动作轻柔，熟悉了他气息的何昭昭往他身边靠了靠，没贴上熟悉的热源，不满意地挣开迷蒙的眼睛。
“瑞哥哥~”何昭昭揉了揉眼睛，带着朦胧睡意的微哑声音。
“嗯？”
“要抱~”一到冬天，何昭昭的手脚都冰凉冰凉的，怎么捂都捂不热。秦瑞则是个大火炉，双脚窝在他的腹部暖烘烘的超舒服。她微嘟着小嘴，伸手撒娇要抱。
“你先睡，我去洗澡，嗯？”秦瑞先把她的手掖进被子里，在她微嘟起的小嘴上亲了亲。
“嗯。”何昭昭缩了缩脖子，乖巧地缩进被子里。
秦瑞洗完澡出来并没有换上睡衣，而是穿戴整齐，像是要外出的样子。他从更衣室拿了一套厚实的女装，轻声要唤醒何昭昭。
“瑞哥哥，我困~”何昭昭眼皮沉得睁不开，下意识就开始撒娇。
“嗯，你睡，我给你换衣服。”秦瑞也预料到会这样，说着就上床将何昭昭抱在自己怀里，给她解开睡衣扣子。何昭昭实在是困，窝在他的怀里，由着他换。秦瑞见何昭昭如此依赖自己的样子，心里甜的发腻，忍不住在她的粉唇上亲了几下，手下的动作更是轻柔几分。
冬天的晚上天气刺骨的冷，秦瑞给她换好衣服后，将沙发上的毯子拿过来，给她裹严实了。这才抱着她去车库。车上的暖气早已经开好了，秦瑞将她抱进副驾驶，调好座椅，给她扣好安全带。这才回到车上，启动车子离开了别墅。
秦瑞开车很稳，即使是山路都没有什么颠簸。但毕竟车上不比床舒服，过了几次减速带之后，何昭昭揉着眼睛就醒来了，看着漆黑的环境有些懵。
“瑞哥哥？”何昭昭转过头，看着开着车的秦瑞，一脸懵懂。
“醒了？”秦瑞转过最后一个弯道，到达了山顶。停好车子，转身将她的座椅调好。
“这是哪里？”何昭昭接着车里的灯光，看着外头灰蒙蒙的，空旷旷的像是在什么平台上面。
“鸡鸣山山顶。冷不冷？”秦瑞伸手摸了摸她的手，暖暖的，不凉。这才放心下来。
“不冷，我们来这里看日出？”何昭昭眨了眨眼，询问道。
“嗯，这是昭宝贝陪我过的第一个生日。”秦瑞下了车，拉开副驾驶室，将何昭昭连人带毯子抱了出来，放在车头盖上，让她依偎着自己。
“今天是瑞哥哥生日？！”何昭昭瞪圆了眼睛，这才惊觉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认真了解过关于秦瑞的事情。发生在他们两之间的事情都是他不断靠近，她半推半就接受，他千方百计融入了她的生活，而她从没有主动靠近了解过关于他的事情。
“瑞哥哥，我是不是一个很差劲的女朋友。”何昭昭攥紧他的衣角，脸上火辣辣的，感到很羞愧。
“怎么会，你是我的救赎，是上天给予我最好恩赐。”秦瑞捧着何昭昭的脸，神情笃定，态度非常严肃地道。
“可是，我连你的生日都不知道，我不是个合格的女朋友。”何昭昭低着头，有些沮丧地咬了咬下嘴唇。
“现在你知道我的生日是什么时候了？”
“我知道了，我一定会牢牢的记住的。”
“那么现在，我觉得我女朋友送给我第一个生日礼物，陪我一起看日出，迎接我二十八岁的第一天。是个非常棒的礼物，你觉得呢。”秦瑞点了点她冻得有些发红的鼻尖，认真的道。
“非常棒！”何昭昭伸出手，抱紧他劲瘦的腰身，莫名觉得很感动。
此时的天空还是灰蓝一片，天边疏疏落落地挂着几颗残星，渐渐地灰蓝的天空变得淡紫，转而又有些淡黄，之后有浅浅的染成橘红色，及至山顶那供人休憩的木制凉亭，东方天际此时已布满了金色朝霞，刹那间，一片霞光四射，先是一角、半角，全角，此时万道金光投向大地，如轮的旭日耀升而出，山顶亮了，寒风呼哨的树林清晰可见，阳光普照大地，又是崭新的一天！
沐浴在旭日初升的阳光下，静的能听到彼此的心跳，何昭昭靠在秦瑞的怀里，举目眺望，山林城市尽收眼底。这景色真美！活着，真好！
“瑞哥哥，生日快乐。”何昭昭伸手勾住秦瑞的脖颈拉紧，微凉的唇瓣压在他的唇上。
“快点长大，我的宝贝。”对于何昭昭的主动献吻，秦瑞是欣然接受，伸手托住她的臀，将她的细腿环在自己的腰间，不断加深这个吻，直到她溃不成军，气喘吁吁地将头搁在他的肩上。秦瑞按着她的臀往自己胯间凸起处轻压了一下，然后有些无奈地往上托了托她的翘臀，等待彼此的气息稳定下来。
何昭昭被他这么一压，身子顿时僵了，环在他腰间的双腿不自觉地收紧，不让自己滑下去。
“嘶，别闹，乖一点。”好不容易快平息下来的秦瑞呼吸一窒，眼底的幽深暗了又暗，轻拍了拍她的翘臀，这个磨人而不自知的小妖精。哎！
“哦。”何昭昭听到他的声音带着低哑，瞬间红了脸，埋在他的颈间，不敢在轻举妄动。
等他们下山的时候，天已经完全大亮了。何昭昭开始还能兴致勃勃地换着电台听音乐，要到市区的时候，她眼皮子就开始打架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秦瑞趁着红灯，给她调整好座椅，让她能睡得舒服一些。原本想带她去吃早餐，见她睡熟了，就打消这个念头了，直接回别墅。车子刚到别墅区门口，就碰见了刚产检回来的李晶和何新。秦瑞自是不好将人带回自己家，跟在何新车子的后头，回到了他们家。
“昭昭，到家了。醒醒！”何新轻轻拍了拍睡得很熟的何昭昭，见她皱着眉头，转过头去。又推了她一下。
“瑞哥哥抱~”何昭昭一伸手就抓出了秦瑞的袖子，迷迷糊糊地撒娇道。
“啧，多大人了还让人抱，羞不羞！”不知内情的何新，愣是没发现什么问题，只是觉得自己的女儿越来越娇气了。在他心目中，自己的女儿还停留在儿童时期。什么男女问题离她还十分遥远。
“何伯伯，没事，我抱她上去吧，伯母还在车边站着呢，天气冷，伯母怀着孕，要是感冒就麻烦了。”秦瑞熄了火，态度谦逊，语气温和有礼。特别那两声叫李晶伯母，怎么听怎么顺耳。又提醒他李晶还没进屋，可见是个细心体贴的人。可惜了，要是昭昭大上几岁的话，他真不想放过这么优秀的女婿人选。
何新也不好推辞，招呼他进屋，自己赶紧将李晶带进屋里，别真的感冒了。秦瑞抱着何昭昭跟在保姆后面进了她的房间，将她轻轻放到床上，给她脱去外套，褪去鞋袜，掖好被子。就目不斜视地出了房间门。回到客厅，出于礼貌略略坐了一会，就告辞了。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李晶见他走了，将保姆叫到跟前，让她把秦瑞抱何昭昭进房间的一切行为复述给她听。何新在一旁听了个完整，越发觉得秦瑞是个难得的好男人。好笑地说李晶神经过敏了，秦瑞跟何昭昭怎么可能。李晶白了他一眼，女人的第六感很敏锐的好吗！但是听到保姆的话，又有些犹疑，难道真的是自己感觉错了？
何昭昭睡了个饱饱的回笼觉，起来已经中午十二点多了，看着房间的装潢，是自己的房间。她有些懵了。她是怎么回到家的？一点印象也没有啊。她伸手想拿手机，看到空空如也的床头柜才想起，自己的手机还在秦瑞房间放着呢。联系不上秦瑞，满脸疑惑的何昭昭只好下床，进盥洗室将自己打理好，这才下楼准备吃早午餐。
“昭昭，你醒啦。快过来吃饭。”李晶和何新正好开始吃饭。李晶原本想上去叫醒何昭昭的，何新心疼学习努力的女儿，阻止了李晶，说让她多睡会。现在看见何昭昭自己醒了，许久没一起吃饭了的李晶显得很兴奋。
“晶晶姐，早啊！”多日没在家正经吃过饭的何昭昭也觉得很开心。
“陈婶，给昭昭那副碗筷来。”何新满脸笑意地吩咐道。
“来来来，赶紧补补。最近都瘦了，学习很辛苦吧！”何新亲手盛了碗鸡汤给何昭昭，关切地道。
“我还好，瑞哥哥倒是忙得不得了。还要挤出时间给我辅导，有点过意不去。”何昭昭喝了口汤，热腾腾的，好舒服啊。
“谁说不是呢，可你哥说了，秦瑞的学识非常好，就他一个抵得上那七八个辅导明星老师，全能型啊。我看着你这学期的成绩也是突飞猛进啊！虽然有些对不起秦瑞，但是等你考上B大了，爸爸肯定给他弄了隆重的谢师宴，好好谢谢他！”何新也知道自己家麻烦了秦瑞不少，但是他一个大老粗学渣，到哪能再给女儿找个这么厉害的老师。事关摘掉他老何家的学渣渣的帽子，只能厚着脸皮受着，等日后有机会一定还了这个天大的人情。
“对了，爸爸，早上瑞哥哥说，让我下午过去给我布置英语题型，我想着要不待会我让陈婶做点饭菜带过去给瑞哥哥吃吧，孝敬孝敬他这个老师。你觉得怎么样？”今天是秦瑞的生日，她都没能给他送份生日礼物，何昭昭第一次厚着脸皮对何新撒谎了。
“哎，这个不错。你知道秦瑞喜欢吃什么吗？我让陈婶给他做！”何新眼睛一亮，觉着这个主意不错，张口问道。
“啊？我，我也不知道啊。”被这么一问，何昭昭有些懵了，他好像从来都是准备饭菜她喜欢吃的，她吃剩下的，他吃。没有见过他说什么爱吃不爱吃的。
“啧，那你们平时在公司吃的什么呢？”何新眉头一簇，又问道。
“啊，这个，他的秘书每次都是点我喜欢吃的菜。”何昭昭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自己的脑袋，道。
“诶，你说你，真是不懂事儿。”何新觉着老脸一红，他们家好像欠秦瑞更多了。
“这天气冷，吃热腾腾的饭菜最暖人心了。让陈婶儿将早上另外准备给昭昭的鸡汤装上，再做两个热菜，炖条鱼。用焖烧壶装好，送到公司估计还热乎着呢。”李晶白了这两父女一眼，安排道。
“这个好，不愧是我媳妇，就是这么能干！”何新一听是这么个理儿，抱着李晶猛亲了一口。
“你干嘛，弄得我一脸油。烦死了！”李晶嘴上说的烦，脸上傲娇的表情无不显示她的得意。
吃过饭，何新牵着李晶楼上楼下走着消食。何昭昭回房穿好外套，戴上帽子和围巾下楼，陈婶已经把东西准备好了。何昭昭跟何爸爸还有李晶打声招呼，就要出门。李晶要何新开车送送何昭昭。何昭昭笑眯眯地拒绝了，说晶晶姐手脚凉，留下爸爸给她暖被窝。
何新则想着让女儿独立起来，顺水推舟就没去送她。
何昭昭出了门。绕到对面的独栋别墅，还没伸手按指纹，大门就开了。秦瑞穿着家居服，站在玄关处，极好看的桃花眼漾着化不开的柔软。
“瑞哥哥。”何昭昭被盯着有些不好意思，轻轻喊了一声。
“我很高兴。”秦瑞伸出手，在她的发顶上揉了几下。
“瑞哥哥，我给你带了午餐，你趁热吃。”何昭昭换上玄关处自己的那双粉色的棉拖鞋。来到餐厅，将体积颇大的焖烧壶放在餐桌上，打开盖子，将分隔的饭菜一一摆出来。
“这个是陈婶煲的鸡汤，超级好喝，你试试看。”何昭昭将秦瑞拉到椅子上坐下，塞了一只汤匙在他手上，一脸希冀地表情让他赶紧试试。
“嗯，很甜。”秦瑞顺从地喝了一口，转过头俯下身在刚脱完外套坐下来的何昭昭嘴上吮吸了一口，也不知说的是鸡汤还是她。
“你，你快点喝，汤凉了就不好喝了。”何昭昭羞红了脸，催促他赶紧用餐。
见何昭昭能主动来找自己，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秦瑞也不想逼得太紧。没有再逗她，让她陪着自己吃完饭，就让她自己去客厅玩儿，他则将餐桌上的东西收进厨房，清洗干净。何昭昭上楼找到自己的手机，在网上定了一个精致的小蛋糕，定好时间让他们送上门。然后就去更衣室换了套家居服，这才一蹦一跳地下楼来。
秦瑞已经收拾好了，泡了一壶柠檬红茶，等何昭昭下来。
“瑞哥哥，你今天不用工作吗？”
“嗯，陪你。”
“才不是呢，今天你生日，是我陪你！”何昭昭喝了一口柠檬红茶，不满地戳了戳他的手臂道。
“对，是你陪我。”秦瑞一把将何昭昭揽进自己怀中，亲了一口，道。
“那，你现在有没有想我陪你做的事？”何昭昭在他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懒洋洋地问道。
“……”有，非常多不可描述的事需要你的配合。可是，他现在不能说，不能做。
“想不出来吗？”等了一会，都没有听到他的回应，何昭昭戳了戳他的胸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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