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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染被这句话噎了一下。

含糊低语了句：“都是可以再商量的嘛。”

继而才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腰板挺起来，二郎腿翘起来，说道：“那看在你莫名其妙被拉着当了我几回司机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个机会说服我和你一起参加节目。”

陶昨非没见过这么自以为是的，嘴张了张，无话可说，轻笑出声，能做的就是再确定一遍自己刚才听到的，“啊？”

林染不懂他这反应算是什么意思，“我看你国外待久了，是真不了解国内娱乐圈的形势，就好心多跟你解释几句。我是整个悠扬经纪公司连续三年创收最多的艺人，你要说我是公司支柱也不为过。放眼整个演艺圈，基本就是比我红的没我年轻，比我年轻的没我红。”

陶昨非明白了，“哦，所以就是虽然你的电影很烂，但是你很有人气。”

“你不提我的电影是说不了话是吗？”

“听你这口气，你好像也知道你的电影很烂啊？”

“……我又不瞎。”

“那为什么还拍呢？”

“要你管。”

“为了赚钱吗？”

“谁工作不为了赚钱！”林染的耐心值迅速掉落，“你一定要扯这么远吗？”

陶昨非挑挑眉，“好，那说回去，你很会赚钱，你很红，所以呢？”

“所以你如果需要打开知名度，我比苏茉可以给你更多的帮助，不，是成倍的帮助。”

“可是苏小姐看起来性格比你好一些，合作起来应该会更愉快点。”

林染嗤笑出声，“她性格好？您老眼神真好。”

陶昨非听着这讽刺的话，跟着笑笑，“我能问一下，你这先拒绝，现在又想参加是为什么吗？”

林染倒是坦率，“我之前态度不好，随总好像有些不高兴，参加就算是赔礼道歉了吧。”

“你不是公司支柱吗？这么怕得罪老板？”

“公司支柱的合约期还有很长，随总又不是捧不红其它艺人，再加上很多时候女人的情绪主宰一切，真生气了，她也不是没可能就这么晾着我，万一真这样，要不了多久，我就凉了。”

陶昨非细想了一下，算是明白了，姿态悠哉，微微笑起来，“所以比起给我个机会跟你合作，其实你是想拜托我给你一个可以跟随总表示歉意的机会。”

林染嘴硬，“这真的是你想多了，我不是在拜托你，我可是林染，怎么也不至于要走到这一步，今天来找你只是因为我不想把事情变得更复杂，希望可以用一种更自然的方式过渡。”

“那我可以得到什么回报？”

“能有幸跟我合作就是你可以得到的回报啊。”

陶昨非嗤笑了声，看起来不想再跟这种沉迷于大众的追捧中，真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的人说话。

空气寂静了半晌，林染服软，“那你想要什么回报？”

“请我吃顿饭吧。”

“请你吃顿饭，你就帮我？”

“先不谈帮不帮你这事儿，就冲我因为你来回奔波过好几趟的份上，你不应该请我吃顿饭吗？谢谢永远只挂嘴上？”

吃饭这种事，林染是真有些为难，思忖了好一会儿，下定决心。

趁着等红灯，“咱俩加个微信吧。”

话题跳得太快，陶昨非不明就里，但还是顺了她。

十秒后，林染发来了消息，他点开一看，眉尾一挑。

她给他转了一笔钱，数额还不小。

“吃饭这事儿我是真不太方便，我上个月被拍到跟游绎一起出入餐厅包厢，这个月初被拍到跟彭湃在酒店房间门口，虽然都是误会，可大众毕竟都知道了。我如果今天跟你吃饭再被拍，我就是一个月之内连续跟三个不同的男人出现在三个不同的地方，私生活未免看起来太丰富，真不太合适。”林染竹筒倒豆子般坦诚地解释。

道理陶昨非都明白，只是一言不合就转账这毛病他遇得少。

他抬了抬手机，“那这钱……”

“这是请你吃饭的呀。”

“你都是这么请人吃饭的？”

“因为我没办法陪你吃嘛，这钱足够送你去北海道吃顿龙虾了。”

“我不爱吃海鲜。”

陶昨非话音刚落，手机震动了一声，又是一笔转账，数目更大。

抬头，只见林染眨巴着大眼睛，用极尽天真的表情说着豪气十足的话。

“那你去巴黎吃法餐吧。”

陶昨非人生第一次，被一小姑娘用钱砸了，感觉奇妙，还有些晕乎乎的，直到林染快下车，才想起要跟她说的话。

“你来找我找得迟了点儿，随总已经约了苏茉和她的经纪人明天到公司聊详细的合作事项。”

林染一怔，怒目圆睁，“你敢早点说吗？”

“都已经约好的事，早说迟说有什么区别吗？”

林染牙都快咬碎了，“你早说的话，我何必跟你废话这么半天。”

话落，忽然想到，“你把钱还我。”

“什么钱？”

“什么什么钱，我刚刚转你的钱。这才过了多一会儿啊，你跟我装什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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