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1/2）

二十六、

白芷请来藤原、会安、崇海三市内精通交通法、刑法的律师，组成了十人的豪华律师团为自己辩护，这十人几乎组成了三市司法界错综复杂的关系网，警方对白芷的审讯因此进行得十分艰难，在长达两小时的审讯中，白芷的代表律师施威平仅承认危险驾驶致他人死亡及肇事逃逸两项罪名

那位被安排来顶罪的黄毛男子，白芷方坚决不承认与自己有关，对警方提出的其他控诉给予了全盘否认

申颃之站在监控室内，透过单面镜看着白芷沉默地坐在审讯桌后，只要她不开口，审讯就无法有突破，肇事的现场虽有目击证人但没有人看见肇事者的脸，白芷肯来自首，对警方来说已是最好的结果

她深知若是无其他证据证明白芷是有意撞死她伯父，此案便会以危险驾驶致他人死亡和肇事逃逸两项罪名结案而不是谋杀

谋杀和危险驾驶致他人死亡两项罪名的量刑相去甚远，她伯父若不是警务处副处长，这单重案组连过问的理由都没有，明明是谋杀却因为作案工具的变更变成了交通事故

温升和区伟同时站起了身，二人垂丧着脸，打开了审讯室的门，申颃之知道这是二人败阵的表现，她急忙地打开监控室的门便要向审讯室去

“温升，让我进去”申颃之看着拦着她的温升，示意他让路，她需要和白芷谈一谈，进而得到些线索，白芷不会和除她以外的人说话

“颃之，你不能见她，这有违警方条例”温升尽力地拦住了申颃之，他向区伟打了个眼色，区伟赶紧地腾出手来做围拦的手势

“温督察，能让我和申警官叙叙旧吗？”审讯室的门被林立新拉开，白芷的声音从门内传出来，僵持不下的温升与申颃之见白芷开了口，互相交换过眼神

“这..恐怕不方便吧”温升假装犹豫地看了申颃之一眼，拦在申颃之身前的手臂微微往下放了一些，做犹豫状

“就五分钟，你们都出去吧”白芷一面向温升请求着，一面吩咐着施威平和林立新先行出去

温升见当事人肯开口，自然是再好不过，他收回了手臂，侧身给申颃之让出了路

申颃之进入室内，她转身将门关上，走到白芷对面落座，因是私人谈话，审讯室内的监控设备在申颃之进入室内后，全数暂停了运作

“想不到吧，我竟然来自首了”白芷乐悠悠地坐直了身体，她双手交握在一起，抵在下巴处，兴趣盎然地打量着申颃之

“你到底想做什么？”申颃之靠着椅背，双手搭在审讯桌的桌面上，姿态闲散地看着白芷，她尽量使自己看起来轻松，不被情绪带跑了理智

“送羊入虎口啊，不过你这只小老虎的牙齿还没长全还吃不了我，我今天就大发慈悲好了，你问吧”白芷戏谑地笑道，她改用左手握空地抵着下巴，右手食指指尖轻轻地点着桌面，她在想她抢占了先机，使得申颃之错漏了那么细节，她应该大度些告诉她一些她能够分享的线索，不然这盘棋已下到最后两手，申颃之还浑然不知岂不可惜

“叶允直是你的人？”申颃之盯着白芷的脸，将她最想知道的事问出了口，她想知道叶允直究竟是不是白芷的人，尽管此话一问出口，她便算是认了输，但人生在世重要从来不是输赢

“不，她不是我的人”白芷收敛起自己脸上的笑意，她诚实地告诉申颃之答案伴着微微摇头的动作，叶允直是沈嘉凌的人，和她没有关系

申颃之犹疑地看着白芷的脸，那双眼睛里流露出来的真诚令她疑惑，叶允直不是白芷的人，直觉告诉她，她可以相信这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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