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2/2）

“白小姐的意思是你没有证人证明你的行踪对吧？”申颃之压制着自己心里翻涌的怒意，语气温和地询问着白芷，她知道白芷是想激怒她，她不能让她得逞，压制着怒意的时候，她分神看了叶允直一眼，笔记本的屏幕上正记录着她们的对话

“申警官，作为一名普通的市民，我难道没有一个人随意逛逛的权利？就因为我坐过牢..你该不会是在歧视我吧？”白芷停下了点击桌面的动作，她坐直身，挺直了脊梁，言辞犀利地挑明了申颃之话中暗示的可能性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申颃之辩解道，白芷忽然一改口风，她猜想白芷是不想再与她迂回地玩下去了，她们要展开正面交锋了

“申警官，在你们警方毫无证据证明我是犯人的情况下，我连续被重案组请来协助调查两次，你又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将我视作人犯来审问，我怀疑你们警方是在滥用职权”白芷将预设好的台词说了出来，她将良善懦弱的面具除下，露出了原本的自我

斑鬣狗的天敌是成年的狮子，申颃之是只幼狮，还不足以做她的对手，她借唐见深的嘴巴留给她那么多线索，是她高估了申颃之

“白小姐若想投诉我，请去三楼人事部投诉我”申颃之毫不退让地建议着白芷，她不怕白芷投诉她，她怕白芷就此罢手，令她无法抓捕她归案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赶时间要走了”白芷先站起身来，林立新随之也跟着站起身，椅子的椅脚因为她的后腿用力地推动而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允直”申颃之唤着叶允直，示意她将口供打印出来，好让白芷确认后签名走人，得令后，叶允直忙不迭地端起笔记本电脑，拉开审讯室的门往回走

申颃之趁机打量着站在她斜对面的林立新，沈嘉凌此人本就有些病态，她不意外沈嘉凌会帮助白芷犯罪，林立新这样的豪门公子为何要牵扯进犯罪活动中，他是陆永吗？

她分析着白芷与林立新的站姿，气场上来看是白芷更胜于林立新，二人的肢体间距不过四十公分，是相熟的关系，而非是客户与律师这样简单的关系，人遇上强势的对象，气场会有所收敛，从她的角度上来看林立新服从于白芷

“请在这里签名”叶允直拿着一份打印好的口供急急忙忙地走回审讯室来，隔着审讯桌，她将笔和口供依次递给白芷

白芷低头认真地确认了一遍口供的内容后，她在右下角的空白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将纸笔递还给了叶允直

“下次申警官若想找我，请带着拘捕令来”白芷双手撑在审讯桌的桌面上，身体向着申颃之的方向倾去，她轻轻地笑起来，满是得意地说着

“慢走，不送”申颃之冷笑了一下，抬起左手示意白芷可以离开了，在这场审讯中，她没有得到有用的讯息，但她至少知道了对手的身份，她的这张网要尽量地撒开，务求将他们一网打尽

“今天是十六号了，申警官”白芷先朝着审讯室的大门走去，林立新紧随在她身后，在她快走出审讯室的时候，她忽而回身提醒着申颃之，今天是十六号了，语毕，她和林立新一起沿着长廊往回走

十六号，申颃之恍然想起白芷的假释到今日完结，明天起，白芷就是个普通的市民了，她当下觉得有些急迫，她需要确认陆永的身份，唐璟和唐琦两姐妹的下落，只要能从微小的地方找到突破口，她就能获悉更多的情况

她决定去找她的上司索要打开白汝东一案的权限，她得再深入调查白汝东一案的情况，查清楚是否还有错漏，那位第一人证的情况她还不清楚，她不知道是否还有一桩命案没有确认，她心里有些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