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2/2）

“我.我.我那时在南一区逛街，对了，我有单据证明我那时在南一区”白芷小声地说着，她急急地站起身来，拉开上衣的口袋，从右衣兜内掏出一团小票，藏在小票里的一枚硬币从她摊开的掌心里跌落在审讯桌的桌面上，随后又滚到了地上，她慌忙把小票丢在审讯桌上，俯身去拾那枚硬币

申颃之伸手抓过白芷放在审讯桌面上的小票，打开后，小票上头的时间显示是昨日下午七点五十五分零六秒，再早一点是七点五十二分，她将看过的小票又揉成了团，随意地丢在审讯桌上，烂鬼强的证词不成立，昨天环城高速大堵车，身为疑犯的白芷不可能在东区袭击了烂鬼强后，能在十五分钟内抵达南区

那么唐见深的话很可能成立，由西一区去往南区，可以在十五至二十分钟内抵达，时间上足够，可东区监控画面中的人是谁？白芷还有帮凶？

申颃之看着白芷那怯懦胆小的模样，她觉得自己的推测是否过于大胆而脱离现实了，这样一个人怎么能够杀人呢？

“白芷，没有什么事的话，你可以走了”申颃之不得不中断了自己的假设，白芷既有证据证明她不可能在那段时间里袭击烂鬼强，她也不能就此再审问下去，这样有滥用职权的嫌疑，她想起了上次施威平对叶允直的威胁，这警局中有沈嘉凌的眼线，在她挖出那个内鬼前，她还是得注意分寸，免得被沈嘉凌倒打一耙

“谢谢，申警官”白芷站起身来，十分感激地向申颃之道着谢，道完谢后，她走到审讯室的门边，打开了审讯室的门，走了出去

“允直，你去跟一跟她，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注意隐蔽”申颃之看着白芷离去的沉稳姿态，一点也没有适才在她面前流露出的害怕，一个想要逃离的人离开的脚步应该是很急切，而不是这样沉稳

假设沈嘉凌授意白芷去杀周润生，白芷就有了杀害周润生的动机，她想起任子君提过沈嘉凌对白芷有种病态的控制欲，她不管二人之间有什么瓜葛，但这个假设是成立的，她必须派个自己信得过的人去做这件事，免得打草惊蛇

“好的”叶允直沉稳地应道，她平静地站起身，拉开那扇虚掩着的门，她快速地沿着左侧的长廊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

[我被申颃之派去跟踪白芷，接下来该怎么做？]

叶允直在电梯前站定，她到的稍迟了一分钟，白芷已搭乘电梯下楼了，她在等待电梯抵达的时候，趁着身旁无人，给沈嘉凌发去了询问的短讯

[照做，有什么情况及时向我汇报]

沈嘉凌的回复极快，像是手机就拿在手上的模样，她想沈嘉凌这种大忙人确实应该手机时刻在手上

[收到]

叮地一声，随着电梯门缓缓开启，叶允直将手机锁屏揣回裤兜内，她走进了空无一人的电梯内，在按下了一楼的按钮后，她看着电梯内的镜子里倒映的自己的脸，那长期熬夜造成的黑眼圈是努力拼搏留下的证据，她辛勤工作并没有得到合理的回报，不能怪她背叛了自己当初立下的誓言

她和申颃之不一样，申颃之有申世景这位警务处副处长的伯父撑腰，出了警校后就一路平步青云，她必须得为自己找到靠山，她需要力量，哪怕是和魔鬼做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