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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们都很满意:现在否认不一定代表将来不会。没有影子的绯闻他们尚且能胡诌得煞有介事,何况这么明显的迹象。
这波绯闻又添了一把柴。
*
主楼梯上的场景富丽堂皇,上百名充作背景板的群众演员提前几天就开始训练20世纪初上流社会的礼仪,主要是如何行走,这可不是90年代现代社会人类的行色匆匆,得缓慢优雅。男演员穿着礼服,大多数是燕尾服;女演员统统要穿束腹衣,然后穿上专门复制的世纪初的淑女裙装。
服装组从英美加各地寻找当年的古董服装,一些服装是罕见的真古董,弄坏了连修复都不能,长裙上的钉珠现在早已经找不到类似的材料;另外绝大部分服装是根据资料复制,以及自行设计,服装间挂着成排的衣服,总数量高达数千件;
化妆组凌晨5点就开始工作,化妆间是一个极大的长方形的建筑物,一边是服装,一边是两长排的化妆台,镜子前坐满了男男女女,墙壁上贴满各种男士胡须,女式假发用假人头摆放了好几排。发型师先按照各人的角色设计做好头发,然后化妆,最后换衣服;有些演员则是先换好衣服,再做头发、化妆;
还有用来搭配的数千件配饰,有些是水钻,有些是亚克力,有些是珠光纱、蕾丝,都要按照各个人物的服装和社会地位经济能力搭配起来,各个组的助理都忙翻了。
作为主演,萨莫有自己单独的拖车,化妆、换衣服都在拖车里,不会跟群众演员在一起。她有很多美丽的裙装,其中一件雪纺裙做了一打,整整齐齐的挂在拖车里,如云霞一般,美如仙衣,穿上身就跟小仙女似的。试衣的时候她就很喜欢这条雪纺裙,偷偷问设计师黛布拉能不能多做一件,等拍完了她好找卡梅隆要。黛布拉笑得不行,说这当然可以。
实拍之前照例先是试演、实地试演,然后导演说戏:杰克是头一次参加上流社会的晚餐,他偷偷观察那些穿着礼服的有钱人的行为举止,以求自己不要露怯,不会被萝丝瞧不起。要怎么表现他的出身不高呢?莱昂纳多提出,可以让杰克靠在廊柱上。随便乱靠这是典型平民的动作,他们不会时刻讲究身形挺拔,尤其劳动阶级,在现代社会这也是普通人的习惯。
卡梅隆表扬了他,让他试演了一下:杰克先是习惯性的歪靠在廊柱上,接着他看到不远处走过来的绅士,突然反应过来作为一个穿着燕尾服的年轻人,他得保持脊背挺直。
卡梅隆非常满意。
然后是卡尔和鲁斯。要怎么表现他们这些“以衣取人”的名流呢?于是设计让卡尔和鲁斯面对穿着燕尾服的穷小子杰克,就以为他也是头等舱的一员,对他点头示意。他们根本就没有注意他长什么样。
又给萨莫说戏:当她见到穿着燕尾服,像个“上等人”的杰克,一眼就认出来了,她难免会有点惊异,也是惊喜;要说之前杰克救了她,她只是对他心存好感,但现在,她对他的感情产生了变化——前面的剧情还没有拍,因为在等着外景建造完毕——可能是基于颜值,也可能是基于那一丝若有若无的好感。
这个剧情后面接着已经拍完了的头等舱餐厅剧情,拍电影就是这样,只有极少的电影会按照剧本时间线来拍摄,绝大部分影片都是打乱顺序拍摄的,所以演员很多时候就是有完整的剧本也不知道这个故事到最后上映会是什么样,要是绿幕用得多,就更难知道自己到底在演什么了。
现在进行的拍摄还绝大部分都是实景拍摄,据说后面会有大量在绿幕前的工作,还有各种旋转液压工作台,大大小小的液压工作台就有好几个,最大的一个用在头等舱餐厅下面。
卡梅隆是导演,也是制片人之一,每天拍完当天的镜头后,还要到处去开会,跟技术人员研究怎么利用现有的技术达到他想要的拍摄目的,之前副导演带了一组摄影人员去旧金山码头的二战旧军舰上拍摄了引擎轮机室的场景,“耶利米亚·奥布莱恩号”(. Jeremiah O'Brien)是一艘自由舰,早已退役,但轮机引擎与泰坦尼克号相似,都是蒸汽引擎,只是尺寸要小得多;于是技术人员拍下蒸汽引擎转动的场景,回来后运用绿幕技术合成,使其看上去像泰坦尼克号上的巨大引擎。
其他制片人则主要负责解决各种拍摄过程中的问题。比如,由于苯环-利定事件,现在雇佣专人监督厨房和茶点饮品等入口的食物,以确保不会再次发生什么放倒一大波人的糟心事情。完片担保公司的监制则整天忙着跟会计师算账,整天吼着“给我省钱!”,技术人员为了省钱也是煞费苦心,想秃了头。比如很多没有人物入镜的场景,就用不着建造一比一的实物或模型,而只需要建造缩小比例的模型,这往往能省下来数以十万计的费用。
第一天的拍摄进行的很顺利,包括萨莫与莱昂纳多的对手戏也很顺利:萝丝站在主楼梯上面,看着正在模仿绅士举止的杰克,觉得他非常可爱;她缓步走下楼梯,在天使雕像旁停下来,居高临下看着那个有点怯生生的俊美青年——他简直脱胎换骨,像个“new penny”;杰克含笑,轻握萝丝的右手,吻在她戴了长手套的手背上。
“这礼节我在廉价剧场见过。”
他金棕色的头发整整齐齐的向后梳着,露出可爱的美人尖,嘴角带着一丝调皮又得意的微笑。他不再是三等甲板上那个灰扑扑的穷小子,居然也有模有样,可以混迹在头等舱的客人中间了。
果然是人要衣装。
萨莫想着他似乎还从来没在其他电影里穿燕尾服,或是正经八百的西装,只有那两次金球奖、奥斯卡颁奖典礼上穿了西装礼服,但因为那时候脸太嫩,就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孩子。现在,他已经能完美的hold住燕尾服了。
怪不得那些姑娘对他趋之若鹜呢,她想。
作者有话要说:*new penny是电影里布朗太太对杰克说的,直译是“新便士”,大概意思是像钱币一样闪闪发光,总之,意会。
——
*拍一部电影所要考虑、解决的问题真是千千万,要会统筹、会找钱、会忽悠,所以流弊的导演真的得是全能全才,很多导演都是导演、拍摄、技术样样来,所以很多女演员都跟导演结婚了也不足为怪。
*然后说一下牛逼的卡梅隆的前妻凯瑟琳毕格罗,据说他俩就是在拍基努的《惊爆点》(毕格罗导演,卡梅隆制片人)的时候意见分歧,闹翻了,然后就离婚了,多年以后,毕格罗凭《拆弹部队》成为第一个赢得奥斯卡最佳导演的女性导演。
豆瓣上说这么牛逼的毕格罗只能服,不能娶,所以他们必须得离婚,简直666
*看有的电影公众号说大船超预算差点让福克斯破产,之后没人找他拍片,卡梅隆就只能去拍电视剧了,想想看虽然多年之后才又拍了一部阿凡达,确实一直在捣鼓自己的制片公司的电视剧集什么的,但同时还又去重探了泰坦尼克号遗骸,所以大概不是不想拍片,是已经拿了几千万分红,就可以捣鼓自己喜欢的事情了。大船到阿凡达中间,他一开始是想拍蜘蛛侠的,但最后因为剧本问题没拍成;还拍了好几部纪录片,大船纪录片,一部讲述可能是耶稣墓地的纪录片,还有其他的(还挺想看这些纪录片的);版权的话,有终结者系列的版权在手,大船和阿凡达的后期收入也一直都有,所以这个同志不差钱,就捣鼓自己的爱好去了。
56.我们不一样
说实话,他的相貌真是极为符合她的审美,俊美而不会被误认为是女孩,锐利而不会拒人千里,笑容又无敌温暖可爱,身高足够,又不是十分瘦削。
这是他最好的年华。
要是他的性情也能符合她的审美就最好了。人生几十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能不委屈自己,还是不要委屈自己。
他还是有点别扭,拍摄间隙休息的时候,一副又想跟她亲近又想保有自己自尊的纠结的表情,他想学着她的样子,努力假装淡定,但实际上做不到。他沮丧的发现,她可以轻易左右他的情绪。
晚上也不能再找她去海滩溜达了,他非常害怕仍然会被她拒绝。
丹尼·努奇叫他一起去酒,他也懒洋洋的提不起来精神,更没有心思应付那些姑娘。
丹尼试探着问:“你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他心不在焉的回道。
“是酒不好喝,还是姑娘们不够热情?”丹尼笑着问。他们今晚可是打发走好几拨姑娘了。
莱昂纳多意兴阑珊, “没劲!”
“你这样可不像你了。”
“嗯?说说看,我是什么样子?”
“一个快乐的天使。”
莱昂纳多便笑,“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我怀疑你是被那些姑娘带坏了。”
“喂,说真的,你这个状态可不算很好,说说看,是为了什么?”
莱昂纳多勉强一笑,不想多说。他们还没有熟悉到可以聊一些更私密的话题,尤其是,这事他连托比都没有说,更不可能去跟别人说了。伊尔梅林倒是不用他说就猜到了,但这种事她也没法安慰他,只能装作不知道。
“是因为克里斯坦?”丹尼自以为聪明的说。男人嘛,要不是为了事业和钱烦恼,那准是为了女人烦恼。
——好像也没错?至少有一部分跟克里斯坦有关。
丹尼大大咧咧的说:“女人要哄的嘛,不管她为了什么生气,哄哄就好了。我跟你说,女人都没法拒绝亮闪闪的石头。”给了他一个“你懂”的眼神。
莱昂纳多笑着摇摇头。
回到酒店,站在走廊上踌躇了许久,还是没能去敲萨莫的房门。
*
没几天,工作人员就发现,男女主演在拍摄间隙中不怎么说话了,莱昂纳多也很少再会耍宝逗萨莫发笑,在活跃气氛方面他一直都是个开心果,活泼开朗,很会调节自己,但现在——
工作人员都想知道他俩是不是闹脾气了,他俩平常的相处模式其实一直都是莱昂纳多更主动一点,萨莫就一直是比较淡定高冷的那个,俩人又是众所周知的打小就认识,这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才能让俩小孩变冷淡?
卡梅隆没当回事:小孩子么,吵吵闹闹的多正常。只要他俩工作态度没问题,他就没问题。他只是导演,又不是老爸,操心不了这么多。
再到周末,莱昂纳多就没有回洛杉矶。
整个周末他都成了独行侠,整天待在房间里,要是出门,也就是在海滩上不停的走过来走过去,一口气能走1、2个小时。
几天过去了,他心里还是一片混乱。
他已经不记得那天萨莫到底说了些什么,只牢牢记得她果断简洁的拒绝,甚至他都还不算说出了对她的爱。他弄不懂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每天都能见到她,似乎也成了一种折磨。
他从来没有这么强烈的感觉,一天比一天觉着心中对她的爱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清晰。他就想要她,一想到她,胸口就会一甜,但紧接着就会莫名其妙的一酸。他知道如果有她他就会很快乐,但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达到目的。求爱是需要勇气的,他其实没有真正对哪个女孩求爱过,克里斯坦太懂男人的心理,也太能听懂男人的暗示,他去了她的公寓,克里斯坦为他准备了一套牙刷水杯,给了他两格放内衣的抽屉,他们就成了情侣。
可是恋爱的快乐?似乎是没有的,只是一切很顺理成章的发生了,他都没有多想。
他心事重重,在海滩上一直走一直走,走了很久。
恋爱这种事情,不需要教授,也没有什么先进性经验可谈,只能自己琢磨。她想要的是什么?对了,“将来”,她是这么说的,对?所以,“将来”是什么意思?不是只需要两个人相爱就好了吗?为什么会想到“分手”这么扫兴的事情?而且,为什么他们会分手?这不可能!还没有开始恋爱就想到了分手,她的脑子到底怎么长的?
他气愤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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