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034（1/2）
那晚他们听了两遍董小姐，在回去的路上沈星落脑海里还在盘旋这首歌。
“爱上一匹野马，可我的家里没有草原……”
什么玩意。
她开了广播，开始听深夜电台的音乐，试图把刚刚那折磨人的旋律抹去。
到酒店门口，曲茹茹下车的时候正好播放的是陈奕迅《倾城》，她是S市人，讲粤语，而来了北京后除了粤语歌没有人会讲这个，她便只能偶尔听听歌回味一下。
但她不爱多听粤语歌，容易伤感，粤语歌多是靡靡之音，情情爱爱苦苦涩涩，她更愿意听排解情绪的摇滚，仿佛在炸裂嘶吼的那几分钟，她压抑的那些东西有了一个排解的通道。
有时候，明明安安静静地在听歌，却能平地热血得燃起一身汗。
“传说中痴心的眼泪会倾城霓虹熄了世界渐冷清……”
在倾城的尾声中，沈星落跟曲茹茹道了别，看着她进了酒店便继续开车。
谢书聿喝了好多酒，现下正倚着窗户扶着额头合眼休息。
今天电台似乎是粤语合集，下一首歌是张国荣的《春夏秋冬》，她轻轻跟着张国荣磁性的声音跟着旋律轻哼。
“能同途偶遇在这星球上燃亮缥缈人生我多么够运……”
谢书聿弯唇听到两道歌声在车厢里消失后，带着酒意柔柔道：“唱得不错，没听过你唱歌呢。”
沈星落倒是没害羞，说：“哦，我们表演学院都要学点唱歌，唱念做打是必修课。”
“粤语歌唱得好的不多吧。”
“你也喜欢粤语歌？”沈星落转头看他，黑暗的车厢里他的表情不明。
“喜欢啊，可我土生土长B市人，只能听听，在所有的方言中，粤语最好听。”
“我也这么觉得。”京腔太硬，沪话太嗲，粤语正好。
谢书聿看了眼时间，已是11.19日的01点了，她的生日已经过去了。
到家后，谢书聿拉着她的手说：“落落，生日快乐。”
“泡面吃过了，而且生日也过了，你是不是喝多了？”沈星落扶着他的轻晃的身子，觉得他喝多了在说胡话。
他把她搂在怀里，明明喝了酒身子软绵绵，可这一个拥抱他格外用力，他附在她耳边说：“落落，你到底还是长大了。”
大到他都有了掌握不了事了。
谢书聿在睡前给秦秘书发了条信息：查巫漾的进出国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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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漾出席北美某小型电影活动，并未引起轰动，可还是被常年关注她的徐栋梁看到了那幅篇幅极小的报道。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巫漾的电话，警告了一通，并再拿当年压制她的视频出来威胁。
巫漾拿着手机沉默听完，指尖已深深掐入大鱼际的皮肤中，抖着唇含泪忿恨，气到胸口都要爆炸：谢杨静，你就算疯了竟还有走狗为你盯着我，我不让你身败名裂我不姓巫。
这次的活动是她十年来第一次参加的第一个官方活动，还没多少人关注就再次被拖入深渊。
她最近查到点谢杨静的消息，以为她应该不会有心思管她了，没想到才过了几天，威胁就到了，这个毒妇！这条走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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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市西城区的西城商务大楼14-18层，匠心娱乐从原先的工业园区搬至此处。
布局严谨棱角分明的四方大楼，蓝绿色的防光玻璃在白日反射出街景和楼景，这幢楼的设计无任何别致之处却不失庄严。在寸土寸金的B市，能在市中心拥有一方天地，匠心也算不负娱乐大公司的名号。
18层总裁办公室，谢书聿站在半圆弧形的红木办公桌前，拿着一张几乎空白的A4纸抖了抖，锁眉问：“就这么两条？”
秦唐波也奇怪：“这是五年内的出入境，巫漾确实只在10年11月底回过国，并且只停留了两天就回美国了。”
“再查，十年内的出入境……”谢书聿停住，思索了两秒，复又沉吟道，“还有十年内国内所有航空记录。”
当日下午，秦秘书就高效地递到了谢书聿面前，谢书聿本以为还是查不出什么，但是看到“S市”，内心再升起疑云。
“S市？”
“是的，不过巫漾是S市人。”
谢书聿清楚记得060701这六个数字，每次回香山公寓都要输密码，所以看到航空记录上显示06年07月10日觉得很难不是巧合，他嘀咕：“她去的时间是……”
秦唐波也记得很清楚，每年他都会负责在06月30日提醒谢书聿拜祭父亲，替沈星落在S市找人为她母亲祭拜。
“可能是为了祭拜谢总去的。”
谢书聿拿起圆珠笔“吧嗒吧嗒——”不停地按着弹簧，片刻后道：“忙完这阵子，你和我去趟S市，别告诉落落。”
“是。”
总裁办公室的门被轻轻合上，谢书聿再拿起巫漾的出入境记录看了一遍，蹙眉深思，10年的国内飞行，她就去过三次S市，且都聚在06年的七八月份，实在很难相信什么都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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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飞快地滑落到12月份，沈星落给谢书聿定的28周岁生日礼物终于到了，都过去了两个多月了，她兴冲冲地拆了包裹发现，快递被摔烂了，该死的国际快递，她气得捶纸箱。
谢书聿回来看到客厅里堆的乱七八糟的大片瓷器碎片，问：“怎么回事啊，碎成这样为什么不扔了？”
这堆五颜六色的垃圾放在宽敞的客厅里，格外碍眼。
沈星落委屈巴巴：“这是我给你的生日礼物。”
生日都过去两个多月了，还生日礼物。
他放下笔记本电脑包，好笑地走到那堆五颜六色前蹲下，拾起一片大的瓷片打量一番：“这什么啊？”
沈星落接过他手上那块，是一张一半的脸，一只凶巴巴的眼睛还完整地留在那块瓷片上，解释说：“这是你的脸，我买的一个中国设计师做的真人形象，用瓷器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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