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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前世之旅【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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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听风阁’。天阶夜色凉如水,窗内红烛摇曳,窗外细雨横斜,积水顺着屋檐悄然滴落,在地面晕开一圈涟漪,似叹息似挽留。

高玦熄了烛火,推开吱呀的窗,抱着膝盖坐在床沿,凝视窗外飘飞的雨丝。

他在担忧,也不知司马殷杰怎么样了?

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高玦敏感的转过身。烛光照亮来人的身影,那人原是吕徇。

“是你?!”高玦道。

“季安,你没事吧?我听通天监的人说你被打了……”吕徇小心翼翼的合上门,急忙走到高玦身边,检测他有没有事。

“只是挨了两鞭子,不牢金冕王爷挂心了。”高玦身子一挪,果断选择远离吕徇。

吕徇看见高玦这样提防他,他很是伤心,他急忙解释道:“季安,你……你听我解释,我也不知道我皇兄为何要对师济国发兵,他根本没告诉我这件事,要不然我也不会大大方方的去师济国啊?!”

他也很委屈,明明自己好不容易交了两个朋友,哪里知道皇兄一出手,直接把他们逼得不待见自己了。

高玦默不作声,对现在的他来说,一切的话语都是无用的。

吕徇眉宇一皱,心中的难过溢到脸上。只见,他从衣袖中取出一罐手掌心大小的圆盒,吕徇不敢直接拿到高玦手上,他只能怯怯的放在桌子上,叮嘱道:“这是宝元膏,药效很好,用它涂抹伤口,一个星期伤口印记不存。

我希望这点微不足道的心意能补偿我皇兄对你做的事情,虽然我也知道是不可能的,但……”

“金冕王爷不必多言!成王败寇这种事并没有谁对不起谁,只有输赢。”月光通过窗户,照在高玦的脸上,显得他愈发的孤寂。

“对……对不起……”吕徇揪手指,眸中满是歉意。

“药膏我收下了谢谢你,我要睡了,不便送客。”高玦丢下几句话,直接扫客。

“我会让皇兄不再对你行刑,你一定要好好的。”吕徇坚定的说完这句话,转身出了听风阁。

……

……

水晶珠帘逶迤倾泻,帘后,有人披纱抚琴,指尖起落间琴音流淌,或虚或实,变化无常,似幽涧滴泉清冽空灵、玲珑剔透,而后水聚成淙淙潺潺的强流,以顽强的生命力穿过层峦叠嶂、暗礁险滩,汇入波涛翻滚的江海,最终趋于平静,只余悠悠泛音,似鱼跃水面偶然溅起的浪花。

吕纪侧躺在美人榻上,耳畔的琴音优雅令人放松心情,他像猫一样的慵懒,半眯着眸子。

一人跪在榻前,禀报着吕徇偷溜进听风阁后做的事情。

听到某一件物品的名字,吕纪半眯的眸子陡然瞪大,他从美人榻上坐起身,问道:“你说可泊把什么东西送给喻祯了?!”

“回禀陛下,金冕王爷把您赐给他的元宝膏送给喻氏了。”跪在地上的暗侍重复道。

吕纪眸子一凛,言气直接降到冰点,“拿朕赐给他的东西送给喻祯,朕这个兄长还不如一个陪他一个星期的男人吗?!”

底下那人不敢出声。

吕纪从美人榻上下来,挥退身边的暗侍,只手掀开水晶帘。

帘后,第五容熹坐在琴桌前,一见吕纪过来,他手上的动作立即停下。

吕纪问道:“阜安来了吗?”

第五容熹思量片刻,斟酌答,“约摸到了。”

……

……

烛火摇曳,照亮夜间的金黄色大殿。

一人被五名士兵携在中心,被迫来到这里。

龙椅上坐着长夷国绪坤帝,这位尊贵的天子正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台下的司马殷杰。

吕纪道:“阜安?”

“师济国阜安,司马律,拜见长夷国主!”司马殷杰拱手作揖。

一得知师济国投降的消息,他丝毫不意外。

师济国的国力根本敌不过长夷国,这件事他早就知道。

因为师济国的几任国主接连消耗师济国的兵力物力财力,丢给高玦时,整个国家只是一个空壳子,除非出现奇迹,不然师济国也经不起长夷国这么消耗。

“司马律,苻坚将军不知在书信上提及多少你的兵术,你可谓用兵如神啊。”吕纪从龙椅上走下来,边走边说道。

“司马律兵法拙劣,苻坚将军口中的用兵如神是高抬了司马律。”

话落,司马殷杰垂下头,在他眸中满是对高玦的担心。也不知道高玦他怎么样了,是否安好?

“长夷国正稀缺你这种人,只要你为我国行兵作战,朕可以给予你一生的荣华富贵。”吕纪很是看重司马殷杰,年少有为,何不利用一番?!

“司马律身为师济国战俘,没有本事,也没有资格当任长夷国主口中的人才。”司马殷杰婉言谢绝。

在他心里,他身是师济国的人死是师济国的鬼,绝不可能背叛师济国,也不可能背叛高玦!

吕纪闻言,冷笑一声,“呵!”一对桃花眼中满是嘲讽,“执迷不悟的愚蠢会令陷入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局面!”

“哪怕身前地狱,身后桃源,为了喻祯,我行亦无悔!”司马殷杰很是果断的回答,丝毫不给吕纪面子。

吕纪双手一拍,表面赞同实则嘲讽,他又道:“念在朕爱惜人才的份上,朕此次不追究于你,但下一次可未必。朕好心奉劝你一句,早日点头才好,避免将来遇些伤心的事情。”

“多谢绪坤帝的建议。”吕纪的建议司马殷杰听了,可要不要执行下去就得看司马殷杰的心思了。

“来人。”吕纪高声道。

五名侍卫一齐跪倒在地,“属下在!”气势恢宏。

“请阜安大将军到长夷国的贵地休息,你们一定要“好好”招待他!”话落,吕纪决绝拂袖而去。

……

……

御书房内。

“皇兄……”吕徇停下手中的笔,拖长音道。

倒在美人榻上的吕纪缓缓掀开眼帘,目光落在吕徇身上,他不紧不慢道:“抄两次吕氏春秋可是你自己提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莫不是想反悔?!”

“不为这件事。”吕徇从椅子上站起身,几步来到美人榻前,他身子一蹲,趴在美人榻边上,怯怯的求到:“皇兄,能不能放了季安?”

“季安?谁?”吕纪一下子没缓过来,他现在只顾着另一件事。他一伸手,落在吕徇的脑袋上,轻轻抚摸,就像主人抚摸爱宠一般。

“季安就是喻祯。”

吕徇话一出,吕纪的脸色立马沉了下去。吕纪话中满是嘲意,“你们倒是亲密都敢直呼双方的字了。”

“皇兄……”吕徇揪着吕纪衣袍的衣角,反驳道,“你不也直呼我的字……”二者直接有什么区别。

“朕是你的皇兄,是你唯一的亲人,你居然拿朕跟喻氏比?!”吕纪一双桃花眼中满是戾气。先是司马殷杰,后是自己的皇弟,怎么一个两个都为喻氏着了魔?!这个喻氏还真是不能留着!!

“皇兄……”吕徇还想为高玦求情,却被吕纪拂袖子的动作挥退在地。

吕纪俯视着他,帝王气势压迫着吕徇,让他喘不过气来。吕纪一字一句道:“你若是再敢在朕的面前提别的男人的名字,朕必要让他暴毙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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