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1/2)
蒋琰邈小朋友, 小名池池,今年四岁,小少爷此时非常不高兴, 嘴巴翘得老高, 周围的下人没人敢去招惹这位小祖宗。
这位小祖宗与如今的蒋家当家蒋肇庭外貌有着九分相似,连那生人勿近的气场都如出一辙。
在蒋家除了他父母, 没人能降得住这位小祖宗,而如今那两位却在大洋彼岸度假,这也是导致小祖宗不高兴的原因。
昨晚睡前, 池池小朋友还赖在最爱的母亲怀里,听她用温柔的声音给他讲故事, 而他那位父亲满脸阴沉,暗中与他较着劲。
迟迟小朋友哪里不懂父亲的不悦啊?不就是嫌弃他霸占了他老婆嘛, 可谁让这位天仙般的大美女是他母亲呢,他还这么小, 就该得到母亲细心关怀啊, 哪像他这位快奔四的父亲,一大把年纪了, 还整天粘着他母亲, 一点都不像话。
池池小朋友还嫌不够刺激自己的父亲,嘟着粉嫩的嘴唇, 一口印在母亲的嘴上,炫耀般地笑着:“池池要每天跟妈妈亲亲。”
蒋肇庭脸色又黑沉了几分,想拎起他的衣领直接丢出去, 应暖可看着这对父子不免失笑,真是整天都要上演抢占她的戏码。
“蒋琰邈,你知道你小名为什么叫池池吗?”蒋肇庭忽然恶劣地笑起来。
“为什么?”
应暖可以眼神警告蒋肇庭,让他住嘴,不过蒋肇庭视而不见,故意大声地说道:“因为你待在你妈妈肚子里迟迟不肯出来,所以才叫池池,这是笑话你的。”
“才不是,爸爸乱说。”池池小朋友非常不高兴,自己可爱的小名被父亲这么曲解。
“不信你问你妈妈。”
“妈妈。”池池小朋友扁着嘴巴,一副受了极大委屈的模样,泪光闪闪的双眸无辜地看向应暖可。
应暖可倍感心虚,恼怒地瞪了眼始作俑者,抱着蒋琰邈安抚:“你爸爸乱说的,为了惩罚他,让他一个人睡客房好不好?”
“好,池池跟妈妈睡。”池池小朋友立刻高兴地咧开了嘴,终于抢占妈妈胜利。
“小可。”这回换蒋肇庭可怜巴巴地注视她。
“谁让你口无遮拦?”
“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床,你是我老婆,明明是这小子鸠占鹊巢。”
蒋肇庭早就料到生个孩子出来就是跟他争宠的,刚出生的时候,她要抱他,要给他哺乳,后来大点又要教他坐,教他站,教完了走路,又教跑步,还要继续教他学习,总之不带停歇的,完全冷落了他,现在倒好,将他晚上这点难得独处的时光也给霸占了。
而应暖可还偏帮儿子,让蒋肇庭心里极度不平衡,同时多了丝难言的委屈。
应暖可是个心软的人,其实只要他软磨硬泡,她对他是无何奈何的,但是今天偏偏有些倔强,不想每次都是自己可怜兮兮地求她。
蒋肇庭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拿了自己的枕头去了旁边的客房。
胸口堵着一口气顺不下来,到了客房,他将枕头甩在沙发上,去浴室冲冷水澡冷静下。
从结婚到怀孕,生下蒋琰邈,这已经是他们婚姻的第七年,人们都说夫妻容易有七年之痒,可他一点都没觉得,反而越发迷恋起应暖可来,恨不得时时刻刻与她腻在一块儿。
这么些年过去了,应暖可已渐渐褪去那层少女的青涩,多了丝成熟韵味,可又始终保持着他们初始的那股暖意。
一个人孤零零地躺在陌生的床上,让蒋肇庭越发烦躁起来,他一向没有烟瘾,不过家里却是备有香烟的,此时此刻的他忍不住想抽一根来缓解内心的郁闷。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蒋
肇庭依然无法平息内心的不平,干脆起身前往书房,昏黄的灯光下,抽屉里的香烟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一张字条:想抽烟回主卧来。
娟秀的字体出自谁手一清二楚,没能成功拿到香烟的蒋肇庭更加焦躁,那几个简单的字如同符咒般,搅得他思绪混乱,行为甚至不受大脑控制。
等到了主卧门口,蒋肇庭才回神过来,他不免苦笑,应暖可就像给他下了降头般,轻而易举便能左右他。
房门下面还能透出一丝亮光,证明房内的人还没歇下,只要拧开门把,他就能温香软玉在怀,不必忍受孤枕难眠的痛苦。
只不过多年累积下来的不满让今天的蒋肇庭无法妥协,自从有了蒋琰邈,应暖可的重心渐渐偏离他,让他非常不舒服,他其实要求不多,只是希望她能偶尔将他放在首位而已。
站在门口踌躇了许久,蒋肇庭没有推门而入,而是抬脚离开。
应暖可眼见着门缝下的阴影离开,顿时有股心慌错乱的感觉,她其实是知道蒋肇庭一直在无条件地忍让,也清楚让他受了不小的委屈,所以想好好地补偿一番。
她听了葛舒曼的建议,买了套性感的睡衣,可又因为羞赧,不敢直接在他面前穿,一直拖到今天。
刚才将他赶出房间又有些于心不忍,就想着穿这套睡衣讨好讨好他,可谁知道他都到门口了,又转身离去,应暖可无比担心,是不是真的伤他心了?
于是慌乱地下了床,打开房门一看,门口果然空空如也,没有蒋肇庭的身影。
也顾不得羞耻心,直接穿着那身性感的睡衣去了蒋肇庭所在的客房。
整间别墅都处于黑夜的笼罩下,昏暗无比,如同应暖可此时的心情那般,没有一点光亮。
拧了拧客房的门把,好在蒋肇庭并未锁门,应暖可按捺着紧张的心情开了门,月光透过窗户飘洒进来,映照在床上。
此时的床上一角隆起,本应高大的身影看着有些萧瑟可怜,应暖可心里头酸酸涩涩的,似乎真的让他受了不小的委屈。
轻手轻脚地走过去,软软地唤了声:“老公,你睡了吗?”
床上的被子微微蹭动了下,只不过没有回应她的问题。
应暖可借着皎洁的月光爬到床上,钻进被窝里,又从身后抱住他,熟悉的气息跟体温令她七上八下的心总算缓和了点,小心翼翼地问道:“老公,你生我气了啊?”
蒋肇庭似乎真睡着了,发出了平稳的呼吸,对应暖可亲近的动作无动于衷。
“对不起嘛,你理理我好不好?”
娇软的身躯紧贴着他坚硬的后背,声线又媚又柔,不断地在他耳边说些讨好的话语,蒋肇庭再强的自制力也土崩瓦解了。
愤然转身,扼制住她到处作乱的手,冷声说着:“不用陪你的小情人了?”
应暖可噗嗤一声:“你这醋吃得太莫名其妙了吧?”
“我不觉得,自从蒋琰邈出生,你自己想想你忽略我忽略得有多彻底。”蒋肇庭表情认真,没有一丝玩笑,可也不见的像在诉苦,就像将简单的事实阐述出来。
偏偏如此平淡却又真实的语气令应暖可愧疚不已,她初为人母,对把握儿子跟丈夫之间的平衡没有经验,儿子还小,理所当然会将感情偏帮些,蒋肇庭今天不说,她恐怕还没意识到自己的确忽略他太多了。
“你该早告诉我的,可我并没有因为池池的出生,而将你抛到一旁。”
“难道不该怪你自己太迟钝?”蒋肇庭没好气地冷哼,让他说自己吃儿子的醋,希望她不要整天陪儿子,多疼疼他吗?这么恶心的话他怎么说得出口?
应暖可也不去辩解,的确是她自己没意识到,低声下气地赔不是:“行行行,希望蒋大少能大人有大量原谅小人的过错,绝不再犯好吗?”
蒋肇庭也不是真生气,只是感觉自己成了可有可无的存在,心里不平罢了,如今应暖可这么百般讨好,他的那点虚荣心自然得到了空前膨胀,哪还会去计较啊?
蒋肇庭微微垂眉便瞧见了应暖可那身少见的打扮,深邃的眼眸立刻暗沉了几分,喉咙像被堵塞了般,声音喑哑:“所以小可今天穿成这样是来勾引我的吗?嗯?”
应暖可被“勾引”两字弄得脸红不已,浑身上下也开始不自在起来,尤其是接触到蒋肇庭炯炯炙人的视线,仿佛火烧火燎般,只能一个劲地往被窝里头钻,企图躲避那道灼热无比的目光。
可越是往被子里头钻,两具身体摩擦得越发厉害,被软软的娇躯不停蹭弄着,一股热流在体内四处冲撞,蒋肇庭扣住她的手腕,欺身而上。
居高临下地望着眼角含春的应暖可,蒋肇庭低沉发问:“什么时候买的?我怎么不知道?”
应暖可羞得面红耳赤,她一直藏得很好呢,深怕被蒋肇庭瞧见,此时也没再逃避,而是软糯低语:“有段时间了,穿起来太羞耻了,没敢穿。”
蒋肇庭沉沉地笑了声,又贴近应暖可的耳畔,那温热的气息仿佛一记催情剂,刺激得她莫名燥热,他说:“我很喜欢,小可穿这一身真漂亮,漂亮得想立刻干你。”
应暖可害臊地捂住了火热的脸颊,羞赧吼道:“你别说话,我觉得有些丢脸。”
蒋肇庭忍不住又低笑,故意轻声说道:“行,我不说话,我用做的。”
“你……你……”应暖可羞得难以启齿。
蒋肇庭终于忍不住放声大笑,就算结婚多年又如何,夫妻俩之间的情趣并没有因为结婚年限而所有降低,每天还能探索到不同的一面。
而池池小朋友却是乐极生悲,昨晚以为终于胜了他那位狡诈的父亲,能单独跟天仙母亲睡觉了,可是第二天醒来却发现自己被送到了奶奶家,男子汉大丈夫,池池小朋友忍住没哭泣,奶奶告诉他,他的父母亲出国度假了,可能需要半个月才回来。
池池小朋友在心里骂自己的父亲是位昏君,听说他以前是个工作狂,一周有六天晚归,一天住公司的,可是自从娶了老婆后,就开始变得不务正业,整天不是带着老婆到处游玩,便是迟到早退。
公司底下的员工都非常尊敬这位蒋太太,因为只有她才能使得工作狂蒋大少勉强挤出点时间来公司,不必被大老板压榨,大家都偷着乐。
只是他那可怜的二叔变得异常忙碌,都没空给他找二婶,没事就喜欢向他这位四岁的儿童抱怨自己父亲的恶行。
池池小朋友完全遗传了父母优异的基因,凡是见了他的人无不夸他好看,他脸上不屑,心里可乐开了花,可是今天无论什么人夸他,他都高兴不起来,他也想跟着爸爸妈妈出去玩。
郭书沫没法子,这位孙子比儿子小时候还有主见,那些哄小孩子的手段在他眼里就是个笑话。
恰好郭书沫多年没见的同窗好友来看她,还带了她的小孙女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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