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1/2)
印修刚把酒拎出来就听到门前一声冷冷的声音响起,师尊。印修忙把酒藏起来,暗想自己实在不容易,虽说他的宝贝徒弟从不会对他的行为做任何评判,但他励志要做一个完美无缺的师父,所有该藏起来的小爱好通通要藏得彻底。他徒弟果然是上天派来整治他的。他算是个表里不一的人,外表看起来如世人所评价的那样如有仙人之姿之类的,但他从前绝对是个上窜下跳的性子,现在这副样子也真是委屈他了,让已经飞升的师父看到他如今的模样,不知又作何感想,他师父老人家花了几百年没有整治好的小徒弟被他的徒孙给料理的明明白白,正可谓是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
轻咳两声道,“进来。”
秦止才进来,行了一个标准的弟子礼,在他弯腰的瞬间印修做了一个牙痛的表情,秦止起身走向印修站定之后缓缓道,“师尊,掌门邀您前去。”
???印修有些不解,去干嘛?他与秦止对视了一会儿,发觉秦止并没有打算继续解释什么,感慨道,这种传话的事情交给谁也不能交给秦止啊!这可太愁人了!如果是他的其他弟子,一定是这样的画风,师父啊,掌门叫你过去,他们正讨论什么什么估计要你前去商量一下。或者,师父,掌门要去前去干嘛干嘛……而秦止的风格简直一言难尽 。可是没办法啊,秦止是他最宠爱的弟子。秦止的大名不止整个玄修派怕是整个修真界都有所耳闻,少年天才嘛,仙门典范嘛,而凭借一己之力斩杀高阶魔物这件事已经传颂的不像样子,也许真有人觉得他把魔王给杀了呢。而印修宠爱他,绝不是因为这些,说起来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大约是他入门较早,早年间还是一个可爱的团子,如今已经是玄修派第一美男了,呃,这是弟子们私下评论的,当然印修也是听过的,本来想拿这个去逗一逗秦止,但是想想他格外严谨的性子就此作罢。印修晃晃悠悠向清玄走去,一路上都有弟子停下行礼,他偶尔也点头示意,到了清玄之地一进门印修就发现师兄师姐,都已经到齐了,不禁有些诧异,本以为大约是选新弟子之事师兄打算交给他,但现在看来约莫着是出什么事情了。他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定,等待师兄发话。
仝时初见人到齐了才开口,“穆师弟来信说,蛰菱此地有异象,希望……”
“我去,师兄我去!”一听有事可以出门,印修便来了精神,作为灵玄之主,他是不便外出的,这可是实实在在的憋坏他了,尤其是秦止可能随时出现他要随时切换至为人师表的做派可谓也是让他身心俱疲。
仝时初眉头抽了抽,训斥道,“真该让秦止一同进来旁听,让他见见你这副样子!”
阮玲玉在旁边轻笑出声,连棠忙说,“师兄啊,我看师弟这样根本教不好秦止,不然还是让秦止来我剑玄吧!”这已经算是日常了,连棠十分欣赏秦止,尽人皆知,每每有机会一定想把秦止挖过去,不过一般也就过嘴瘾的情况偏多。
“你们都给我闭嘴!”仝掌门表示十分心累,连棠与印修是他们年纪最小的两个师弟,在加上一个阮玲玉小师妹,他们三个每每都叫他不省心。
在那三个人都安分下了之后,他才继续开口,“穆师弟的意思是,他那边确实需要人手帮忙,但也不需要劳烦我们,我们派些弟子过去,同时也是历练。”
印修失望的叹气,“知道了,师兄,我叫长安收拾收拾与其他弟子一起去就可以了吧。”印修看师兄还在盯着自己看,突然有种不详的预感。
“我的意思是,叫秦止去,他要带领其他弟子去。”印修明显愣了一下,然后马上反驳道,“师兄,不行的,秦止不能去。”
“为何不行,他身为灵玄首徒,为何不能护佑师弟师妹前去历练。”
即使听出了师兄不容拒绝的口吻,印修还在做最后的挣扎,“秦止他不能去的,师兄。”
“以他的实力足以,印师弟。”其他师兄师姐,也加入了劝说,他看着师兄的神情,他知道秦止这次非去不可了,他看向连棠也是一脸懵的神情,想必也是没有预料到这种场景,而玲玉则皱着眉头一脸不认同。他心中叹气,知道这事不能避免,这分明是场鸿门宴啊,对他来说。师兄说的是,以秦止的实力,确实是适合的,但他的心性也确实让人担忧,他从不设防任何人,更何况他现在名气在外又有多少盯着他?谁知是历练还是深渊?印修也知道师兄的意思,秦止不能永远止步于玄修派,他必须要有所成长了。
“好的,师兄,我知道了。”
见他出去之后,连棠与玲玉连忙追出来,玲玉,“师弟你放心,这次芙凝也去,我仔细交代芙凝,芙凝会照看好秦止的。”阮芙凝是阮玲玉的侄女,阮芙凝虽说修为不如秦止,但终是在外跑惯了的,应该也是比较有经验的。印修点点头,接受了这好意。
连棠一边在那边碎碎念,“你说,我要不要趁机跟过去,找机会让秦止拜我为师啊。”他也只是说说而已,印修没理她,玲玉倒是白了他一眼。
之后,整个玄修派都传开了,秦止师兄要带弟子出去历练了!
“秦止师兄要去!那我也想去!”
“以前只能远远地看着秦止师兄,若是能一起出门,说不定能说上话呢!”
“秦止师兄真的好好看!近处看肯定更好看,谁能这么幸运啊!”秦止可谓是一朵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玄修派第一高岭之花,如今因为这事占领了讨论的榜首。
“唉唉唉,你们这些人啊!忘了他口头禅了吗?不合规矩,不合礼数,差不多就这两句,严格得很啊!跟他一起出去,简直要了老命了啊!”
“想到能被师兄教导,就觉得好荣幸啊!”“就是,就是。”“……”
此时蛰菱,何歌正靠着岩壁旁发呆,他的心情很复杂,极其复杂。本来是在医院,因为病痛慢慢耗尽生命。如今一睁眼却到了另外一个地方,一方面是很开心,又获得了一次再一次的生命,另一方面是坑爹,这不是个小说吗?这本小说还是之前妹妹介绍给他看的,说是无聊的时候,可以打发时间。确实当时的他需要一个种途径来分散注意力,好显得不那么痛苦。小说的主角叫做秦止,这几天这个名字听得耳朵都快起茧了。起初看这个小说,他还是蛮喜欢看的,算是比较有剧情,而且主角也没什么乱七八糟的后宫,到了后来他才觉得这个小说的作者不是在报复社会吧?主角黑化的厉害,而且完全没有什么理由。起初他对主角很无感,属于没什么性格特点的那种人,正直过分的正直,墨守陈规显得很无趣,文中描写他长得十分惊天地泣鬼神,但是不好意思哦,他更喜欢美女。就这种性格特点,放在其他文里就是妥妥的炮灰啊!但在这篇文里,居然还是个团宠?最不可思议的是这个团宠居然到最后大杀四方黑化的十分彻底。最后他只能对这本书作这样的评价,什么鬼!如果可以,他本想找一个地方舒舒服服的过自己的生活,享受着修真界的大自然,但知道之后可能所有人都会受到牵连之后,他知道自己必须要做些什么,真不行就弄死主角吧,死他一个人幸福千万家。他仔细回忆了文中的所有细节,准备来个无缝对接,跟主角一行人先来个巧遇找机会接近他,这样才有可能改变结局给好让他可以在这个世界里再活的久一点。而他在这个世界上的身份是,一个修仙家族的小少爷,这也恰恰给他提供了不少便利。在整理清楚现在经历到哪个阶段之后,他也差不多该准备准备,与主角的第一次会面了。
“师兄啊,听说你要去蛰菱?”宁长安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然后自顾自的坐下瘫在那里,宁长安一直以来都是这副德行,在秦止多次纠正无果之后已经放弃再说他什么了,此时他进来,秦止在那边打坐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一个表情都没有。宁长安也算是个人才了,一般其他师弟师妹听到秦止的教诲,一定内心激动并感激,觉得大师兄说得对啊!而且大师兄平时话那么少,能听到他说话真是感恩啊。而宁长安则是,他刚刚说什么来的那种状态。好在两人已经及时适应了对方,并愉快的很好的相处。
“师父的意思呢,让我和你一起去,又能和师兄愉快的相处了,真的好高兴啊!”秦止继续连一个表情都欠奉。
出发在即,算是举行了一个不小的仪式之后,简单说就是前辈们讲讲话弟子们宣誓一下,几位被挑选出来的弟子就站到了传送阵之中,此事也算急迫,若是自行去蛰菱怕是还要耽误些时日,传送阵则可以直接将弟子们送到蛰菱的边界,这时直接进入便快捷很多了。站到传送阵之中后,可明显区分出两个阵营,一个阵营就是秦止一人,好像其他弟子皆不知什么缘故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就连宁长安也和其他弟子站在一起,这他可就是故意的了。阵法启动,几乎是一瞬,他们就来到了蛰菱的边界。
宁长安:“剑玄弟子先去查看,清玄弟子去与师叔汇合,其余弟子随我与师兄去拜会当地世家。”
弟子通通答是,宁长安出门做事多了,自然轻车熟路,安排得可是合理得很,这次派出的弟子不过十人,多为清玄,剑玄之人,这样安排一来,与秦止同行的,不过就只剩下阵玄的阮芙凝,与同为灵玄的宁长安。宁长安此行的目的安全是为了师父的嘱托,能安排好的事情,他一定要帮师兄安排好,可以的话,让师兄清清静静一个人,最好还有熟人保护,唉,他这师弟当得太不容易!
他们三人便向何府行去,阮芙凝行至秦止身侧,“师兄,刚刚我听其他师兄弟们都偷偷说想听你说话,可惜你一直不开口。”
然后看着秦止抿了抿嘴唇似是想说什么,又不知说什么的样子,便又道,“师兄你是不知道,你的名声全叫宁师兄给毁得彻底,他成天满玄修宣扬说你爱训斥人,常常挂在嘴边的就是不合规矩,不合礼数,即使除了宁师兄你不曾教训过任何师弟师妹,他们也那样认为了!依我看啊,宁师兄本来就是不知规矩,不知礼数,师兄教训的对啊。”
宁长安无奈道,“怎么师妹一来就揭短,告状啊。”
“师妹,长安是你的师兄,不该妄议。”给人以什么舒适的声音,温和平静,完全不严厉,甚至颇有宠溺的味道,阮芙凝自动忽视了师兄话语里的内容,越发觉得自己赚到了,十分诚恳道,“师兄说得是,以后一定听师兄的。”
宁长安“……”这世界上还有天理吗?他秦止是不是就是天理?
行至何府,何府的人早已经在外等候多时,见到他们忙迎了上去,而宁长安上去与他们交谈,上去便是一番嘘寒问暖再加上各种试探与违心的恭维,一般游历这都是难免的,对于秦止也许实在是适应不来,而对于宁长安倒也是一件趣事。秦止本来是默默不语地站在宁长安的身后,突然,他似是察觉到一种目光,直白的打量他,这种感觉前所未有,毕竟还从未有人敢对他如此的无礼。他抬头追寻这个目光,便看到了一个少年,那少年在他抬头之后光明正大地与他对视,并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如果是其他人一定以为那人就是在挑衅,而秦止他的处事原则是,不以恶意来揣测别人的用意,所以他并不以为这就如何。在场的人一个两个都是人精,他们这两位的互动显然已经落入所有人的眼底。双方阵营都未表露出什么,显然都只是按兵不动罢了。而那个少年就是何歌。何歌这是第一次见到男主,但并不妨碍他一眼就认出他,很明显对方只有三个人,而上来就与何家家主相谈甚欢的那个人也一定不是他。但即使来的不止三人,也许还是能一眼就认出他,他的气质过于特殊,跟在场所有人有种微妙的疏离感,圣洁的就与画本里下凡的仙人差不多了。小说里也曾描写过秦止,但文字始终不如真见,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庆幸文章肯用大量的辞藻来堆砌他,才能让何歌真切地见到这个人,不过又要感慨一句时运不济了,若是能直接穿成男主,那该多美好。男主不曾开过的后宫,自己能开了那就更好了。
何歌还是有一金手指在握的,那就是他知道之后接下来的剧情,不过他所知道的剧情也是以主角为主线开展的,剩下的细枝末节可能不能完全了解到,但这也已经足够了。
何家人在引秦止几人进门的时候,何一山,也就是何歌这具身体的大哥,在何歌耳边说,“你母亲就是教你这样子,迎接客人的吗?”这些显然是在指责刚刚何歌无礼的行为,何歌听到这句话就像是没听到一样,这家人的家族关系复杂,足以搬出来演一整部宫斗剧了,而何歌对这一家子的破事一点都不感兴趣,甚至他现在连谁是谁都不一定搞得清楚。何家是蛰菱的仙门之首,秦止几人来此,不过就相当于授权,就是礼貌性的与何家打声招呼,之后在这里做出的任何行为都可以比较随意了。但显然三人并不想在这里长呆,而是听完何家象征性地介绍之后,就示意要离开。双方都虚伪了过了几招打探了一下虚实,何家也没有非要设宴款待的必要,就客气了几句,就准备放行。而何歌期待的一幕也随即登场了,秦止正准备转身离开时,人群中一个白影突然向他扑过来,那明显是个人,若那人是扑向宁长安,宁长安势必是要躲开的,那人也一定会摔个狗吃屎,而那人运气不知是好还是坏,他竟然扑向了秦止,秦止当然是没有躲开而是十分敬业地扶住了对方,那人披头散发一席白衣怎么看怎么不正常。但秦止似是没有察觉到这些一样,在对方站正之后,还问了一句,“没事吗?”
那人愣怔了半天,抬起头来苍白的脸从碎发中露出,秦止看着那人与他对视发发着呆,有点疑惑,“你是?”
而何家人在看清那人的脸后,也惊讶了,“他怎么回来了?他怎么会在这里!”
一时间竟也忘了做一些举措。那人突然对秦止咧嘴一笑,“这位公子,我叫郎君啊,叫我名字就好。”
“那郎公子,可是无事了?”秦止自然而然的回答,听起来好像没什么不对。一边阮芙凝,“……”卧槽,这是谁啊?他刚刚是不是想占师兄便宜来的?好想打死他啊。
一边宁长安若有所思,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而周围的何家人竟是僵硬在了当场,表情各异,好不精彩有种敢怒而不敢言的氛围。而他是谁,何歌自然也是清楚的,来得人叫何无弃,在看小说的时候何歌曾经多少次想叫他何弃疗,他就是典型的那种就是此人多半有病的那种人。那人从一见到男主开始就死命的粘着男主,约莫着是个断袖,倾倒于男主的颜值,这是最开始何歌对他的看法,后来才知这其实是一个高人,窥得天机,当然是特地来寻男主的,只是他在男主身边待了一段时日之后根本无法动手杀了他,毕竟那时的秦止真是纯善,何无弃找不到任何理由说服自己动手,这样就只能等到秦止自己做出什么事情了,而真的等到那一天,竟是无人可以阻止了,那一天来的是毫无预兆。作为一个拥有上帝视角的读者来说,何歌看完全本还是不能够明白,秦止他喵的到底是怎么了?夺舍?还是隐藏了自我?还是有个和他一模一样的反派?走火入魔?无非也就这几种了吧?但是也差不多又被排除了,他都搞不明白的事情,书中所有人更是致死都不会明白了,所以现如今的他也不打算去深究原因,找个合适的机会弄死主角即可,一了百了。
在何无弃死皮赖脸的不懈努力之下,“刚刚公子撞到了我了,所以要对我负责。”
“你们要去蛰菱腹地呀,那里我熟带你们去吧。”
“让我跟着嘛,让我跟着嘛。”眼瞧着秦止不答应他,他整个人都快要挂在秦止身上了,秦止才无奈的点了头。而何家家主看到这一幕,眼角直抽抽,但也并未制止,甚至其他族人想要制止何无弃想要呵斥他,都被他制止了,真不知道他对于何无弃的真实身份这位家主又了解多少?
而这时何歌站了出来,“那我也一同前往吧,也帮忙照顾这位前辈,他看起来身体不适的样子。”说完他走了过去,走过去搀扶何无弃,宁长安看到他刚刚尝试几次都没有把那人从师兄身上扯下来,而何歌轻而易举地做到了,顿时感激不尽,“那有劳了。”而秦止的种种表现,感觉像个局外人。而何歌是如何做到的呢?他是只是在搀扶的时候递给对方一个东西,一块玉石,那个东西正是对方所寻找的,他回何家的另一目的所在,由于何歌提前知道了剧情,早已备好,接下来等待鱼儿上钩就好。
就这样一个怪异的组合组合完毕后他们开始进发了,“芙凝,你用通讯符联系师弟师妹,叫他们先行汇合,等待我们。”
阮芙凝听从宁长安的安排,放飞了两张通讯符。而何歌在心中默默感慨,不会有回应喽。而何无弃瞅到一个机会,正想夺下秦止的佩剑,被秦止躲开,“郎公子,这是何意?”
秦止语气平淡,丝毫没有被冒犯的愤怒。而其他人,内心,啧,真叫他郎公子,师兄不会以为他真叫郎君吧。而何无弃,一脸忸怩道,“人家想用用公子的佩剑啦,这么小气的吗?”何歌即使是知道他的台词,此时也一阵恶寒,估计是因为何无弃那夸张的表演。阮芙凝一阵恶心,生怕自己吐出来,赶紧轻拍了自己的胸口顺顺气,又生怕师兄真把自己的佩剑给那疯子玩,那可是无灵剑,名剑之一哪能谁便把玩,她慌忙把自己的佩剑递过去道,“给你。”
结果何无弃撇了一眼,嫌弃道,“你那把剑那么丑,我才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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