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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我。”他又说了一遍,像是要把这件事盖棺定论。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要是不喜欢你,为什么请你吃西瓜?”她反问,只想快些把这一页揭过不提,却察觉到他胸口细微的耸动。

她意识到,他是在笑,静静地却是抑制不住地笑。

“我是说,literally,请你吃西瓜。”她轻骂一声,这才有点明白过来自己好像又被他摆了一道。

“都说清楚是误会了,那就这样吧,”她赌气,“我们好聚好散,以后还是朋友。”

“我话才说一半,你急什么?”他却这样回答。

“还有一半?”她问。

“其实比一半还多一点,”他又笑,似乎在斟酌着比例的多少,“喜欢你,最主要还是因为你的西瓜好。”

余白顿觉无语,想要起来摔门走掉,却挣不脱他的手,被他紧紧按在怀中,胸口贴着胸口。一时间,心跳乱在一处,她抬头,便被他吻了,像是等了许久之后,痛饮着的一杯酒。

“喜欢你,是因为你跟别人都不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我也不知道,这么多年追着就是想弄清楚。”嘴唇贴嘴唇,他对她说,轻到几近无声。

她听着,有些想笑,又有些感动,亦贴着他道:“那你记着,在我这儿,你可以笑,也可以哭,可以高兴,也可以难过。我跟别人不一样,就是个乡下柴火妞,我什么都经得住。”

她本以为自己已经把姿态放到最低,他怎么也得捧两句,结果却听见他说:“可不就是喜欢你这一点么,说这么久,总算说清楚了。”

她气结,伸手就去掐他。他喊痛,她又慌了,手忙脚乱地去找电灯开关。

“别动,”他捉住她的手,“再这么呆一会儿,别动。”

她输给他,还是回到他怀中,那样抱着,静静躺在黑暗里。

“我们俩互相不了解的问题依然存在,结婚的事情暂不考虑。”她忽然道。

“同意。”他很是爽快,爽快得倒叫她有些不爽。

短暂的沉默之后,他又开口:“所以,现在的问题,就是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干了。”

“你是说事务所?”她问,隐约嗅到一丝不轨的意图。

“否则还有什么?”他反问,十分的正经。

“好。”她答应,脸上有些微赭色,以为真是自己想多了,直到察觉有只手正探进她的裙子里。

“你干什么?!”她捉住他的手。

“裙子下面到底穿了什么,关子卖这么久,总得告诉我吧。”他抗议。????

36

接下去的一周,余白果然实践承诺,每天在医院陪着,最多不过回家换衣服洗澡,或者出去买个东西,才会离开病房。

此番待遇之下,唐宁宛如掉进蜜糖,干脆连家里人都不让来了。旁的同学朋友说要探望,还有各路记者与网媒想要采访,他更是一概拒绝,搞得人家还当他这次伤得不轻,狼狈得不想叫外人看见。

就因为这样,A大法律系研究生群里甚至还特别开了一个小群,议论唐宁这回遭遇,有人猜他大约既伤身又伤心,以至于整个人意志消沉。

余白也被老同学拉进那个群里,她潜水旁观,看着众的人种种猜测与担心,其中既有出于真心,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成分,再看床上正晾着腿的那位,一连几日好吃好睡,一张面孔除去青的地方还是青的,反倒还比从前水灵了几分,就连工作也没耽误,左右电脑与手机都在,还有个劳动模范一般的徒弟周晓萨供他调派,简直就是世界我有的架势。

余白有点想笑,但也不愿意说太多,早先那句“何必呢”也是伤了她的心的,而且经过这次的事,她发现自己特别地想护着唐宁,那是一种近乎于护犊的心态,她甚至为此有些不好意思。

所以,从头至尾,她在小群里压根就没出声,只是看那些传闻就快脱缰,这才在大群里说了一下,自己已经去医院看过唐宁,他并无大碍,只是彻底恢复还需要一段时间,让老师和同学都不用太担心。

不料,这宛如代言人般的一番声明又引起了众人的猜想。所幸两人早已是盛名在外,一个不婚,一个不羁。余白只说是因为工作上的关系,自从回国之后联系多了些,这事就算是解释清楚了。

“听说唐宁要自己开事务所?唐延教授会去做顾问?”又有人在群里这样问她。

新事务所会有一个如此大牌的顾问,余白倒是头回听说,她不禁想起那个老段子,说某法律系老教授收到有关一桩案件的来函咨询,在其中发现一处疏漏,于是便向法院反应,但法官却对相关法条有不同的理解。

老教授道:这法条是二十年前我参与修订的,当时的想法一二三四,从前上课的时候都跟你们讲过呀。

法官顿时吃瘪。

这在别处或许只是个段子,搁唐延教授身上却是极有可能出现的实景,余白顿觉此生荣幸。

“事务所打算叫什么名字?”她突然问唐宁。

“立木。”床上那位简单回答,自信无须解释。

“立木为信?”她果然想到出处,感觉甚好。

唐宁点头,笑看着她,亦对这默契十分满意。

回头细想,余白又有些许意外,这事其实已经说很久,自己竟然还是第一次问起事务所的命名,仿佛直到此刻,前路的一切方才变得既具象又清晰——她与唐宁,是真的要一起干了。

就这样,住院的日子过去一周。

然而,出院在望之际,唐宁的几项血检指标却又有些不好,体温也忽而升高,早起褪下去,傍晚一量又是低烧。

如此反复两日,医生便是要留他多住几天的意思。

余白为此很是担心,反倒是那当事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除去吃饭睡觉,或者对着电脑工作,便是缠着她要西瓜吃。

余白最后终于忍不下去,首先没收了他的劳动工具,也不让周晓萨再来向他汇报。

这下唐宁的感觉可就不大好了,一时间好似回到小学时代,叫人从头到脚管着,手上只有几本护士台借来的杂志来回翻阅。

尤其是余白外出的时候,他实在闲得难受,总是翘首盼着她回来。

那一日,余白从家里赶回来,踏进病房刚好碰上一个中年护士正要唐宁抽血。

“怎么去这么久才来?”唐宁一脸幽怨。

余白却是冷漠脸,懒得跟他解释这时候路上有多堵,医院停车有多难,但见他被绑了胳膊要扎针,还是起了恻隐之心,去病床另一边握了他的手。然而唐宁却得寸进尺,整个人靠过来,竟是要把脸埋在她胸前的意思。

余白往后退了退,以眼神质问:你干吗?

唐宁亦用眼神回答:我怕见血啊。

余白还未反应,旁边护士已经笑起来:“上次抽血也没这样啊,今天女朋友在旁边看着,脸上表情好像特别多嘛。”

唐宁顿时一脸尴尬,悻悻道:“有这么当面拆人台的么?”

护士笑而不答,手起针落,一气抽了八管。

待抽血完毕,护士收拾了东西出去,余白一边替唐宁按着药棉,一边还在暗笑。

唐宁只得打岔,又提要求:“放我出去转转吧,闷死啦。”

余白看他可怜,点了头,推过轮椅,由着他自己从床上下来坐上去。经过几天的折腾,这一整套动作,他已做得十分熟练。

那日天气不错,两人搭电梯下楼,绕着住院部那幢房子绕圈散步。

走了一会儿,余白忽然朝前方望了一眼,立时健步如飞。

“这是要干吗?”唐宁不解,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已经被抛弃在路边。

“你就在这儿坐着,千万别动地方,我马上回来。”余白留下一句话,几步就跑没影了。

片刻之后,她开着车回来,降下车窗,示意唐宁往旁边让让,她要停这个车位。

这下轮到唐宁无语,退到一边,看着她倒车,半天才说:“就你走开这功夫,至少三个人拍了我在这儿占车位的照片,其中两个就是为了发朋友圈,还有一个大概已经上门卫那儿投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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