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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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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峰绮礼对这方面的兴致不大,他找不到许愿的理由,但隐隐有些希望托尼没死,并再和他聊聊“需求”的话题。内心在想其他的事情,表面上,言峰绮礼的表情没有任何波动。

“但由于这个东西的特殊性,不知道内情的不相干者越少越好。”远坂时臣说,“绮礼,托尼没有找上你的时间里,也请你多加留意和‘许愿机’有关的消息。真的是很抱歉,将你牵扯进危险的境地。”

“时臣是值得信任的人,绮礼。”

“好的。”言峰绮礼说,“我需要知道更多关于神奇小石子的事。”

远坂时臣思考了一下,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说:“具体我们其实也不是十分了解,原本我们知道它拥有无与伦比的实现愿望的力量,如果在之后确定托尼还活着,就可以确定它可以让佩戴者死而复生的力量。”

“也没准是托尼向石子许愿了。”言峰绮礼说。

“是的。”

也就是说,这是个非常危险的不确定因素。

“我会尽力。”言峰绮礼说。

“感谢你的协助。”远坂时臣微微勾起嘴角,“石子无法被破坏,无论是破坏性多么强大的魔术或者武器,都别想磨掉它一丁点,但魔术协会并非完全对石子束手无策,我们制作出一道针对石子的咒术,破坏不了它,但至少能让它稍微安份些,只是布置稍嫌麻烦,稍后我会教你。”

“我不是魔术师。”他和魔术师一点干系都没有。

“用不了多么高深的魔术,我会一并教你一些浅显的魔术。”

“看你的了,绮礼。”言峰璃正拍了拍绮礼的肩膀,对儿子很有放心。

言峰绮礼在快回到自己和卫宫切嗣同居的地方的一段路上,遇上托尼。

当时托尼就大喇喇站在一栋小建筑的边上,他路过那儿的时候,眼角余光瞟到前者笑眯眯跟自己招手。

“这种情况下,你竟然还敢这么肆无忌惮地在外游走。”言峰绮礼走过去,说。他想过托尼是不是会来找他,但没想到这么快。

“那些可怜的蝼蚁能把我怎么样呢。”托尼邪笑着,看起来和之前没什么两样,“我没猜到你是圣堂教会的人,我讨厌圣堂教会,但我喜欢堕落的圣职者。”

“你不是能看透人心吗?”言峰绮礼说。否则怎么会一语中的地说中他的内心呢。

“我能看到人们最渴求的东西,对其他的不感兴趣。”托尼说,“找到答案了吗,绮礼?”

“你难道一点也不关心魔术协会那帮人会怎么对付你吗?”

“好吧。”托尼摊了摊手,一副“既然你这么问了,那我就这么做吧”的勉强模样,“那帮没见过世面的土老帽魔术师们打算怎么跟我玩儿?”

“土老帽?”

“就是今天去教堂转了一圈的那个远坂时臣,我很不喜欢他。”托尼皱鼻子,“他一定有跟你说我的坏话对不对?”

“嗯。”言峰绮礼敏感地捕捉到一丝资讯,“你为什么不进入到教堂内部探听呢?”

有听到他们的谈话的话,那就麻烦了。

“教堂那不加掩饰的神圣气息让我很讨厌。”托尼露出嫌恶的表情,摆明了不想继续回忆,“看样子魔术协会打算和圣堂教会联手,你被下了什么指令呢?圣职者。”

“远坂时臣预测你或许会再来找我,托我随时报备你的现况、位置。”言峰绮礼面无表情地说。

托尼挑了挑眉。

“那你想怎么做呢?”他说,“绮礼。”

言峰绮礼定定看着他,过了一会儿,说:“我还没找到答案。”

瞬间明白了言峰绮礼的含义,托尼满意地笑了。

他们走到一家咖啡厅,坐在靠近窗户的位置上。言峰绮礼端正地坐着,面前杯中是他并不感兴趣的咖啡。他很乐意听听托尼说些什么,好拔出卫宫切嗣扎在他心上的一根名叫“青春期”的傻兮兮的刺。

“这事不着急,毕竟你都过了二十多年找不着调的日子。”托尼在他对面,一只手撑着下巴,一只手捏着银色小勺子在杯中搅动,随心并且散漫。

“他说我这种状况叫迟来的青春期。”

托尼的动作顿了一下,偏着脑袋,过了一会儿似乎是被这个词逗笑了。

“青春期?真是个贴切的形容词,那我不就是引诱迷惘青少年走上歧途的大坏蛋了吗?嗯……”他放下小勺子,双手相互握着,“我喜欢这个形容,不过你再年轻点儿就好了。打从我让那个杀手杀死以后,你们所有人在我眼里都是些喜欢小打小闹的小屁孩儿,我已不再被脆弱的肉体束缚。”

我竟然还指望这家伙说服我这不是青春期,言峰绮礼沉闷地看着他。

“你一点儿也不担心我知道你的事吗?”他抓着最后一句话的重点,问。

“当然不担心,我们是好朋友啊。”托尼俏皮地眨眨眼。

言峰绮礼沉默下来。

显然托尼笃定身为“喜欢小打小闹的小屁孩儿”中的一员的言峰绮礼,在他面前玩不出什么花样。被卫宫切嗣枪杀,之后又被两位魔术师用火烧,没过多久又活蹦乱跳出现在世人面前,也难怪他这么肆无忌惮。

不知道他知不知道,魔术协会和圣堂教会研制出了对付他的方法呢。

“卫宫切嗣身边没有一个说得上亲密的人,他有什么理由为了‘正义’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而不顾一切。”安静了一会儿,言峰绮礼忽然开口说,“他从中得到了什么乐趣?他应该和我一样,为没有一个能让自己快乐而心甘情愿付出并向往的方向而迷惑,而不是就为了‘世界和平’这样一个不着边际的玩意,我讨厌他的这个愿望。”

托尼的威胁暂且放着不谈,就目前而言,他确实没法对托尼怎么样。

“那就破坏吧。”托尼说道。刻意压低声音,眼里满是对即将可能看到的场面的期待。

“他的愿望能实现吗?”

“不。”托尼回答地很干脆。

“是个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实现的愿望啊……”

没有不幸的世界,会是什么样子呢……让整个世界不存在?

从卫宫切嗣现在的做法来看,他这是以杀作恶的人或者非人这种方式执行这个信念……?真是讽刺,做的是绝对的犯罪的事,却一副大义炳然的心理。

言峰绮礼忽然想到死去的妻子,那个因为绝症而选择的女人。

“你说得对。”他忽然喃喃念道,“既然结局无论如何也无法避免,我想用我的手来执行。”

“找着答案了?”托尼兴致勃勃地问。

“不。”言峰绮礼看着自己张开的手,“但或许快了。”手紧握成拳。

“期待你认识到真正的自己的时候。”托尼愉悦地笑着说。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卫宫切嗣才清醒过来。阳光穿透窗户玻璃,铺撒到房间里,他用手背盖住额头,微弱地抵挡太过灿烂的光线。

身体传来虚弱的讯息,向主人抗议昨夜过度的使用。

长长叹了口气,好像昨晚上确实太疯了点。

继续闭目躺了会儿,卫宫切嗣坐起身,晃晃脑袋摇摇胳膊,感到一股浓浓的疲累,好像打了一仗又一整天没吃东西似的。算算他似乎昨晚到现在都没吃什么,是时候感到饥饿了。

他起床穿上宽松的家居服,洗漱了一番后,来到客厅。他看到言峰绮礼恰好在这时候打开门走进来。

“早。”言峰绮礼很顺口地打了声招呼,卫宫切嗣轻轻点头作为回应。

“冰箱有吃的吗?”卫宫切嗣问。

“没有。”言峰绮礼说,“我正打算现做。”

“好。”卫宫切嗣走到沙发上,坐下,继续让虚软的四肢休息。言峰绮礼瞟了他一眼,走进厨房。

麻婆豆腐和白米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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