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5(1/2)
次日我被电话吵醒,连忙一看,有些失望,我还以为是穆习远。天蒙蒙亮,租车师傅说他还有半小时就到。
开始在下雨了,冰冷的雨。螣蛇正站在窗前,也不知他何时醒的。
匆匆洗漱完毕,退了房,刚一下楼,就看到了一个穿着夹克的男人向我招手。
“你好你好,请问是林七月吗?我是你约的车,我叫吴朗。”
这个男人大约二十五六岁,留着毛寸,长得还挺帅。螣蛇按住吴朗的肩,说道,“放开手,别碰她。”
我瞪了一眼螣蛇,连忙笑道,“别介意,他就这臭脾气。这路上辛苦你了。”
吴朗连连点头,“放心放心,保准将你们安全送达。”
我计划坐车到下一个省,由于要穿越大秦山脉,天又在下雨,海拔高的地方说不定会结冰,今天天黑能到x市就不错了。车子上了高速,吴朗开的飞快,有几次错车我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
“冷不冷?我开点暖风?”
“不用了,不冷。”
“进山之前咱们加个油,休息一下,吃点东西,可以吧。”
“行,今天能到x市就行,不着急,安全第一。”
吴朗打开广播听歌,也顺道听听路况信息。我瞅了眼坐在后面的螣蛇,他沉默着望向窗外,一言不发。
逐渐,山多了起来,雨也逐渐大了。中午十分,我们到达了大秦服务区,这儿排满了等待加油的车子。我叫螣蛇下车,他有些晕乎乎的,看来是晕车了。
给他喂了一杯菊花茶,他才好了些。这里的空气很好,冰凉的,湿润的,还带着山林特有的气息,山间云雾缭绕,似近似远,飘忽不定。
“我带你飞过去吧。”
“可以吗?你可以飞的?”
螣蛇哼了一声,“当然!”
“是这样子飞,还是要变成王悔那样的大蛇飞?”
“王悔?他在我眼里,和蚯蚓差不多大。我可是超级,超级大。”
或许是螣蛇声音高了些,引来不远处几个女孩子频频侧目。螣蛇个子很高,目测比穆习远还高些,有一米九,身材紧实颀长,比例完美,只穿了一件单衣,隐约露出点胸肌,长得又很好看,确实走哪儿都难以不成为焦点,就连四五十岁的阿姨都忍不住看看这个帅小伙。
“你小声点,想上新闻啊!”
螣蛇摸摸我的脸,笑道,“脸红什么,想歪了了吧。”
简单吃了点东西,吴朗那边也加了油,之后再次上路。我叫吴朗开慢些,晕车,他连忙道歉,并保证绝对不会再超速。
山里的隧道很多,开了不到两个小时,我们就堵在了路上,前方的车蜿蜒曲折,一眼看不到头。吴朗啧啧说道,“糟了,肯定是出车祸了呗。”
等了半个小时,车队一动不动。我下车活动一下,山里可真冷。走的匆忙,没带衣服,只能一路走,一路买了,哎。
天飘着小雨,螣蛇终于精神了,看我瑟瑟发抖,他靠上来抱着我,真是稀奇,他身上很暖和,就算淋了雨,也维持着热热的温度。
吴朗去前面打听了一下,原来是一辆大卡车侧翻,货物撒了一地,两车道被堵的死死的,一时半会儿是走不了了。
“螣蛇,你今年多大了?”
“……干嘛突然问这个。”
“有点好奇。”
“我们寿命很长,年龄对我们而言没什么意义。要说的话,可能也就是幼年期与成熟期的区别会比较大。”
“那你现在是成熟期了吗?”
螣蛇哈哈笑了,他亲了下我的额头,说道,“不成熟能和你做那个事?”
“那王悔呢?”
“你干嘛老提他,就那么好奇?”
此时终于来了巡逻车,开着警笛,沿着紧急车道缓慢向出事地开去。螣蛇继续说道,“虺在你们这儿呆的时间太长,很难说会怎样。”
“……”
螣蛇望着远方,暗自叹息,“他太执着了。人类终究只有区区几十年寿命,也许我们打个盹儿,这儿就已经幻海桑田了。”
心中酸楚,王悔和杜笙即使在一起,最终的结局不过也是一人眼睁睁看着另外一人死去,难以想象那会是怎样的肝肠寸断撕心裂肺,那是时间都无法抚平的伤痛,从一开始,就带着绝望。
在车里,我枕着螣蛇的腿睡会儿觉,耳边淅淅沥沥的落雨声成了最好的安眠曲。不知过了多久,我闻到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儿。睁开眼,看到螣蛇正兴奋地吞云吐雾。我大吃一惊,一把将烟夺了过来。
“你疯啦,抽烟?”
吴朗此刻也坐在车上,他看看后视镜,笑道,“提提神,提提神。”
“怎么了?”
“你忘了鸦是怎么回事了?你们不是不能抽这些东西的吗!”
螣蛇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他突然过来抱紧我,笑道,“傻傻的七月,我不会上瘾的。”
“不行,万一呢?”说着我拍拍吴朗的座位,“请你以后别给他烟抽。”
吴朗讪笑着,看着前方,“哎哟,总算能走了。”
看了一下表,下午三点,顺利的话晚上七八点能到x市,明早走的早些,晚上就能到m市了。穆习远依旧没有给我回电话,他到底怎么了?
“吴朗,你要不送我们去m市吧。”
“大姐,你们咋不坐飞机呢?m市可远着呢。”
“我给你多加些钱,好吗?”
“行,我刚好去同学家玩玩,他住m市附近,再回来,可就要过年咯。”
我好像有些感冒,头昏昏沉沉的,缩在后座上睡了好长时间,直到螣蛇把我抱下车时,我醒了。
“哎,大姐咋发烧了,要不上医院看看?”
“你去开房,然后去买点药。”
“好嘞,大哥。”
进了屋,我躺在床上,浑身乏力,还很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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