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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骨(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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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你也要这么对我吗?师妹?”男人微微侧脸,疑惑的问道。但脸上却带着兴奋的癫狂。

修长的手骨缓缓撩向脊背上的伤口。男人细细的品着指尖的暗红。

“明明我从未真正伤过你们……”暗哑的声音如风里的呢喃。良久,男人决绝的扯掉眼上的辩矶绫。淡紫色的瞳孔了无生机的看着围剿而来的人。

……

……

故事完

传说仙外有种魅惑人间的大妖——魅女。外形似人,美丽摄魂。擅长用眼睛蛊惑人心。魅女少有,百年不遇一只。

她们们孕育出的男婴魅灵更是稀有。但魅灵的眼睛天生带有焚荒之力,看到的人都会腐烂死去,是灾祸的象征。

还有传闻即将消散陨落的魅可预前程几百年。吞下魅的妖丹可得永生。许多心怀不轨的修仙人都渴望捕获魅女窥破天机。

……

……

“后来那个男人怎么样了?”女孩难过的望向抚着自己发顶的母亲。

“这个结局只有长大的你才会知道。”

年幼的女孩不解母亲说的这个故事里的结局。女孩现在感觉很心疼,明明那个男人没有伤害过任何人,却被称作十恶不赦的“魔头”只因为他是魅灵吗?

母亲似乎读懂了少女微红眼睛里的不解。笑着拂过女孩的眼角道:

“渴求力量,又害怕未知。这是生灵的共性。然而排除异己还是和睦共生的选择却在这里。”

母亲修长的五指按着女孩的心,继续道:“如果换做是小桃夭,也会觉得他是坏人吗?”

“我不知道,但我想要保护他,就像我想保护娘亲这样。因为一个人被这样对待该多寂寞啊”

母亲淡笑不语,轻抚着女儿的脸颊,眼神却望向更远的虚空。那是桃夭的未来。

她感觉自己魂魄快要消散了,可女儿还未长大。没有自己保护的孩子该怎么躲过那些人的围剿。现存的魅力也只够维持蛊惑这个小村落的人而已。

“如果有一天,娘亲去仙京享福了,小桃夭可以遵守约定,好好照顾自己,好吗?”

年仅六岁的女孩似乎格外早慧,并没有接话,只是紧紧抱住了母亲的手,无声的落泪。

……

……

桃夭病了,她的咳疾又发作了。十岁的身体小小的缩在柴板上。

纤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骨瘦的五指紧紧捂着心口。额角的汗已经浸湿了身下的头发。大口大口的换气让她感觉胸腔很痛。

她觉得自己大概也要随早逝的母亲一起享仙福去了。

母亲说她出生的那年,绯红的桃花开满了雾姑湾的山脚。

可近两年,雾姑湾已经没有下过一滴雨了,今年的夏天怕是更加难熬。

裹着灰黑头巾的肥妇人,抱着尚在啼哭的三岁小儿,骂骂咧咧的推开柴房的门进来。

“死丫头!作甚呢?叫你随你爹去挖野菜,你在这享清福呢?”

走近抬脚踢了踢没什么反应的桃夭,抱着婴儿的妇人,才后知后觉的想起,这便宜女儿怕是咳疾又复发了。

本就清贫的家是根本没办法负担她的隐疾的。不足十岁的桃夭一直是知道的。还未长大,心却斑驳。

肥妇人只是从丈夫那得知,桃夭的母亲原是乡里教书先生的女儿。为了重病的父亲,三两银子就嫁给了自己。可老书生终究没能熬过第二年就去了。

柴板上的桃夭眯着眼睛,看着已经踱步去灶台的继母,正急不可耐的将翻找的窝头塞入嘴里。

桃夭默不作声的迁着嘴角露出一丝苦笑。那是这个家所剩无几的口粮了。她省吃俭用藏的,反到成了他人的嫁衣。本来闷着一口气的桃夭反倒释然了。

屋外天光正好,碧空如洗,万里无云。一个枯瘦的中年农汉,背着猪猡筐从外走来。

桃夭知道这个其实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母亲走后,这个老实的中年汉子就把自己接到家中。

一夜之间,所有的人都莫名其妙的记住了一段虚有的记忆。她成了这个老实巴交的农汉的女儿。

她想起母亲说的那个故事。魅是魅惑人间的罪人。即将消散的魅可预未知。有些猜测跃然纸上,但她却只敢深埋心底。

“如今雾姑湾的田地龟裂,山里早已没有野菜可挖,”枯瘦的农汉匆匆进来抱起柴板上的桃夭,愁闷道:“苦了,你和孩子们了……”

侧躺在怀的桃夭回忆起,前半月陆陆续续从北方而来的难民。猜测干旱的怕不仅仅是雾姑湾这一个地方。家里早已断粮,她想,怕不久他们也要迁移了。

耳边是肥妇人尖力的咒骂,但长久的饥饿和咳喘后的胸痛已经令桃夭倍感疲倦。她想母亲了,如果就这么去了,是不是就不会痛了?

这么辛苦,人为什么还要活着呢?没有人能给桃夭答案。她倦了,渐渐闭上了眼睛。

……

……

夜里的星空格外的迷幻。桃夭看着枯瘦的农汉推着四轮板车奋力前行的背影。年少沉寂的心,终于荡起了阵阵酸涩的涟漪。

“丫头,上车,爹推的动你们娘仨。”

狭小的板车上除了锅盆被褥等杂物,还有正在酣睡的肥妇人。

大概是怕三岁的幼子滚落板车,枯瘦的农汉将小儿用布巾兜挂在胸口。

夜风吹过白日里的燥热,他们已经向南行了小月有余了。野地里躺下的人也越来越多。谁会是下一个倒下的呢?

桃夭的脚掌原本是很疼的,但看着这个苦苦强撑的农汉。她心里涨涨的感觉似乎更痛,难言的酸涩让桃夭艰难得开口:

“歇歇吧,明日再赶路也是一样的。”

“夜里赶路凉快,人也少,爹喜欢夜里赶路。丫头,上车,别累坏了自己。”

看着男人枯黄的脸上泛起的笑意。桃夭突然不说话了,只默默牵着农汉破败的衣角砥砺前行。

桃夭又怎么不知道白日的光景才更加的熬人。烈阳下的一具具枯骨不仅仅散着阵阵恶臭,更击碎了一行南去逃难人的心。她想额鼻地狱是否也如此这般景象。

默默仰望着农汉的背影,桃夭眼角逐渐迷蒙,可这极度的干旱下,她发现已经流不出眼泪了。

“我也喜欢夜里赶路,凉快!爹!我们快点超过前面那行人。”

枯瘦的农汉脊背猝然绷紧,他感觉风沙似乎迷住的眼睛,眼眶莫名的红了。

这是桃夭第一次喊他爹。他一直觉得自己上辈子是积了福才有这么一个女儿。漂亮的像是天上来的仙女。清贵的让自己这么个农汉自惭形愧。女儿格外的安静,也分外的懂事。

他从不觉得女儿不叫自己父亲有什么不对。他只觉得这个早慧的女儿跟着自己是在受罪。他想苛责一直不待见女儿的继室,但想到她跟了身无长物的自己,又有什么脸面去开口。

骄阳似乎比平日更烈。沿途的村落也早已空了,早日到达下一城镇的渴望越来越强烈。

破布支起的棚子下,几个干瘦的妇人和一个斗鸡眼的男人七嘴八舌的商讨着。远处车底下,假寐中的桃夭也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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