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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三四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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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离的近了, 即便是光线昏暗, 熹微还是一眼便瞧出, 景绪的面色极为苍白, 被水雾浸湿的眸中布满了血丝,眼底还有一大片乌青。

看见他这副样子,熹微心中猜测, 大约是鲁国公之事有了眉目,知道了自己的亲舅舅也包藏祸心,他心中不好受, 也是应当。

而且再加上他母后的缘故……

熹微叹了口气, 柔声道:“陛下, 我是熹微。”

“你是无心, ”景绪侧了侧身子,看着她,很认真地说:“无心, 你是无楼的杀手。”

杀个锤子——

熹微牙疼似的磨了磨后槽牙,完全不理解景绪为什么非要抓着这个令人牙疼的名字不放, “陛下,没有无心了, 再也没有了, 以后只有熹微。”

“为何?”景绪疑惑地眨了下眼睛, “因为你成了朕的人吗?”

啥玩意?

“我……”熹微刚要说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但想到对方是个醉鬼, 咬了咬牙, 昧着良心改口道:“是啊,无心是无楼的人,可熹微是陛下的人。”

“呵……”景绪突然轻笑了一声,手里的酒坛子也咣当掉到了地上,他却恍然不觉似的,歪歪斜斜地扶着床榻站起了身。

熹微见坛里的酒流了出来,走上前蹲身把酒坛子扶了起来。

因为背对着景绪,她未曾看到,天子那双蕴着醉意的深眸,彼时微微眯起,透出的全是冷意。

景绪望着蹲在地上摆放酒坛的熹微,长眸微眯,无楼的杀手,他倒是要看看,她此番的目的究竟是何。他想看看,在他醉酒无法还击、且身边无人之时,她,会如何?

熹微摆好地上几个东倒西歪的酒坛,刚站起身,便瞧见醉酒的天子摇摇晃晃的,似是要摔倒。又赶忙伸手去扶人。

然殿内太过昏暗,熹微走过去时一着不慎,被地上掩在黑暗里的空酒坛绊了一下。

景绪见状,想起闻歌曾说过,无楼的杀手右肩上都纹有无字,便借由扶她之际,不留痕迹地扯了下她右边的衣袖。

肩头倏地一凉,熹微下意识地回头,只觉得唇角好似蹭到了什么,很软,凉凉的。

如蜻蜓点水般轻轻擦过,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的侧脸,熹微瞳孔骤然一缩,忙不迭地抬手捂住了唇。

景绪低下头,借着清浅月光,极清晰地瞧见了她白皙肌肤上那个带着微微血色的无字,还未来得及生出些什么想法,便忽觉脸颊边被什么柔柔软软的东西蹭了一下。

他怔愣了一瞬,而后转眸看向了怀中的小宫女。

小宫女瞪着眼捂着唇,满眼不可置信,那副震惊又惊慌的样子,活像是被他亲了一样。

景绪因为那个无字聚起来的情绪,莫名其妙就这么散了大半,越瞧她那样越觉有趣,他颇有些无奈的笑了声。

熹微被他如春风化云般清淡的笑晃了眼,怔怔地眨了眨眼,才发现自己肩头的衣裳不知怎的滑下去一截,吓了一跳,连忙伸手去拉。

然她才拉好衣裳,腰间忽的缠上来一双手,炙热有力,箍的她动弹不得。清冽的酒香扑面而来,熹微甚至来不及惊呼,就被景绪近乎粗暴的推倒在了冰凉的地上。

景绪圈在小宫女细软的腰间,另一只胳膊肘撑在地上,大半个身子都压在她身上,修长的手指自她白皙的面颊滑过,嗤笑着道:“你不是朕的人。”

熹微猛地被脑海中自以为的绝世小天使调|戏,一时间有些懵逼,望着近在眼前放大的如玉面庞,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或许……”景绪又往低压了压身子,凑在小宫女耳边,哑声道:“你想成为朕的人?”

温热的气息,带着清冽酒香,骤然在耳畔便铺洒开。灼的熹微心口狠狠抖了抖。

她抬起手,想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我不——”

然而想字还未出口,她便感觉到圈在自己腰间的手臂蓦地收紧,呼吸顿时一滞。

景绪浓眉紧蹙,面色冷戾地骇人,他抬起手捏住小宫女地下巴,咬着牙问:“为何?”

为何?

这还有什么为何?

熹微心中惦记着今晨看到的那具尸体,不敢胡扯,快速在脑海中思索,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才不会继续触怒这位突然变黑的小天使。

景绪见小宫女半晌不语,捏着她下巴的手紧了紧。

“唔——”熹微被捏的生疼,连张口都困难,挣扎着摇头,想挣脱他钳制自己的双手。

景绪双眸被酒气氲的通红,声音又沉又冷,“无心,你为何喜欢我?”

“我……”熹微没想到他的为何是在问这个,大脑瞬间卡壳了。

对不起,是我想歪了……

打扰了……

她短暂的顿了顿,然后抬起眼,看着面前神情冷戾的天子,极诚恳地道:“因为陛下性子好,心性仁善,是这世间顶顶好的人……”

我的阿绪性子好,心性仁善,是这世间顶顶好的好孩子,我的阿绪啊,是母后最疼的心肝宝贝了……

小宫女的话,和景绪记忆中,母后轻声细语哄他的话语重叠在一起。他蓦地呼吸一滞,手中不知不觉地松了劲。

脑海中早已沉寂了许久的记忆纷沓而至,撑的他头疼的似是快要炸开了一般。景绪垂眸望着小宫女那双干净清澈的瞳眸,怔怔地眨了下眼睛,只觉得周遭一阵天旋地转,脑袋里像是有成千上万只蚁虫在撕咬。

疼痛噬心入骨。

景绪抬起一只手捂着额角,死死咬着唇角,咬的嘴唇都泛白了,也不肯松开。

熹微被他面色惨白浑身颤抖的样子惊到,忘了挪动,就那么直愣愣地盯着他看。

等那股如蛆附骨的疼痛渐渐消散后,景绪放下胳膊,觉得自己大约是真的醉了。恍惚中,他瞧见了记忆中多年未曾见过的母后,正隔着黑漆漆的夜,轻蹙娥眉看着他。

一如多年前一样,眉虽紧蹙着,但那双温柔的眼中却蕴着显而易见的担忧,仿佛下一秒,就要叹息着抚上他的发顶,无奈又疼惜地说,阿绪啊,怎么又不乖了?我的阿绪可是这世上顶顶好的好孩子啊……

“母后……”往日被刻意压在心底的记忆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景绪隔着黑夜,看着有些忽隐忽现的母后,嗫喏着叫了一声,怕她会再如小时候一样突然消失,扑上去把脑袋埋在她的脖颈边,低哑着声音道:“母后……阿绪乖,母后别走……”

说着,他逐渐蜷缩起了身子,双臂环在熹微身上,死死地抱着,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里水雾氤氲,看向她的眼神固执又绝望,就像是溺水的人抓着最后一根浮木。

“母后……阿绪不好,阿绪没用,阿绪救不了皇兄……”景绪声音低沉,记忆纷乱中,想起前世之事,嗓音渐渐变得嘶哑,“也救不了大齐……”

在景绪把脑袋埋在熹微怀里,抱着她唤母后时,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为何方才她说那句话的时候,会觉得无比顺口。

因为那是原文中的台词……

归根结底,景绪会是这么个绝世小天使的性子,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母后谢绵。

谢绵出身世家,贤良淑德,与当时还是皇子的景赦青梅竹马,是少年夫妻,后来景赦登基,谢绵为后,帝后两人恩爱如初,情谊甚笃,且谢绵心胸宽广,善良又温柔,待后宫妃嫔都极好,阖宫上下就没有不喜欢她的人。

谢绵是皇后,可尽管六宫事务再繁多,也还是把景绪和景嫣留在未央宫里亲自教养,两个孩子同她感情极深。可惜她后来生孩子时伤了身子,孩子没保住,她也没过多久就撒手人寰了。

早逝的皇后几乎是埋在景绪心底的刺,一拨就痛。

若是早想起那句话是谢绵少时哄景绪说过的话,她肯定不会那么大喇喇地说出来。

毕竟她没有往人心上插刀的爱好——

“母后……皇兄走了,阿绪没用……阿绪守不住大齐,也……护不住青雀……”,景绪声音越来越低,最后甚至带上了抑制不住的轻颤,“阿绪谁也救不了,谁也护不住……”

景绪带着颤意的话语,宛如沉重坚硬的锤子,一下一下,清晰而缓慢的砸在了熹微的心上。

她转过眸,看着像只受了伤的小兽般蜷缩着身子的景绪,鼻头一酸,眼眶就红了。

她没有办法不难受。

这些所有的,景绪在意的,惧怕的,痛恨的,失去的,都是她亲手给他的。

人非草木,亲眼看着景绪因为这些而近乎奔溃,她没法儿无动于衷。

而且——

她其实很对不起景绪。

里景绪原本便是七窍玲珑,仁善宽宥的人设,在这一场乱世之争里,他的金手指便是他自己的智谋、和原书里的男二,那个自小便同他关系极好的林湛。

林湛是林太傅家的小公子,天纵英才,胆识过人。景绪的父皇驾崩后,朝局动荡,李越权势渐大,林太傅为避其锋芒,借着养病之由,带家人远离盛京。

林家历代皆是文官,也就出了林湛这么一个神童似的小公子,天纵英才,能文能武,又同当时还是三皇子的景绪交好,林太傅就是怕林湛重情义,入了这朝堂乱世之局,才带着全家躲回了金陵。

谁知林湛即便是被自家爷爷强行带回金陵,也还是一心念着好兄弟,更是在得知景绪登基为帝后,偷偷从金陵跑了。一个锦衣玉食的小少爷,不远千里去为景绪查探李越等人的罪证。

原文剧情正式开始的时候,林湛已然带着查探到的消息和一路收服的人手回了盛京,宛如自带buff的金手指,不惜以身犯险,把自己当诱饵,为景绪筹谋,替他扫清障碍,对付李越。

一般的套路都是姐妹反目,兄弟成仇,但熹微写的时候就想搞个反套路,不让景绪和林湛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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