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1/2)
云嵘早在苏言挺身而出时就站了起来,被云邰死死拽着,他心急如焚,一遍遍哀求道:“师父,我求您,您放开我。”
云邰不为所动,看他的眼神不再是以前的温和,冷冽到甚至称得上是咄咄逼人,“放开你?然后呢?你去帮苏言,让整个云家都因你而遭众人唾骂,让云家弟子因为你抬不起头来?云嵘,你喜欢谁帮谁那是你的自由,为师管不了也不会管,但是这件事不可以!苏言是什么人?谢清旷的弟弟!单凭他谢清旷和虎妖勾结害人这一条,就得受人鄙视轻贱!春日宴那件事你擅作主张已经让云家陪你出了次大丑,难道你这次还想直接毁了云家不成?!”
云嵘颓然坐下,云邰的当头一棒把他喝醒了。
云邰见状,叹了口气:“把他忘了吧,天下之大,你以后会遇到更多更好的人,何必执着于眼前这一个不爱你的。”
“师父,你不明白。”
他可能余下这半生都遇不到如苏言这般一举一动都能牵动他情绪的人了。
云邰摸着云嵘的头,叹道:“傻孩子。”他怎么会不明白,他也有爱而不得的时候,他也有午夜梦回发了疯似的思念一个人的时候,他也有顶着种种不堪入耳的言论被人嘲笑的时候。他知道那种舍不得的滋味,很疼很疼,疼的呼吸都困难,终日恍惚,一回头就能看到那个人站在不远处冲他温温柔柔地笑着,阳光洒在那人身后,让他分不清是真是幻,跌跌撞撞跑上前,伸手只拥到一捧没有温度的空气。
明月如霜,照见人如画,画中人仅仅是画中人。
有时醉里唤君名,醒来涕泪纵横。
有些人是天上的月亮,可望不可即,与其穷尽一生去追逐去痛苦,还不如就此放手。
云嵘爱上苏言时他就知道了,他和云嵘都是同一种人。
顾长松露出个胜券在握的笑容,苏言再怎么凶猛厉害,终归是一个人,抵不过这车轮战,他抬眸望去,果然见苏言动作不复之前的凛冽。
接下来,苏言应该就要想办法逃出去了。
顾长松看向苍使君,后者目不转睛盯着苏言,眼里情绪不明,他轻哼了声,转过身想找个椅子坐下,忽听的一声虎啸声远远传来。
一个白色身影快速掠来,几个呼吸间就跃到了众人身边,前爪一扬,锐利的爪子将那个企图从背后偷袭苏言的人抓的浑身是血,那人惨叫了一声便再无声息,竟是被一抓抓碎了心脏,随后沈离衣一扭腰,躲过隔空一剑,虎尾一扫又是一人被击飞。
“虎妖!是那只虎妖!”有弟子认出了沈离衣,惊恐叫出声。
顾长松皱了皱眉,显然沈离衣擅自行动让他很不开心,碍于眼前的情形,他决定静观其变,看看这不听话的畜生要做什么。
他并不认为沈离衣的出现的能改变已定的结局。
一阵喧哗后,弟子们停了动作,谨慎又恐惧地把三人围在中间。
一时间,竟没人敢擅动,有家主脸色已经开始发白了。
沈离衣化成人形向灭邪讨要谢清旷,灭邪看了看苏言,见他点头才将谢清旷递给沈离衣,自己去扶弯着腰喘气调息的苏言。
“他……他怎么了?”沈离衣一接过谢清旷手就在抖,谢清旷紧闭的眼更是让他心里阵阵慌张,一个劲懊恼自己来的太晚了。
“睡着了。”
“是吗?”沈离衣还是不放心,手探到谢清旷鼻下感受到温暖的气流时才稍稍放下心来,将人抱的更紧了。
“就是他,他就是那只虎妖!”寂静的场地突然响起声刺耳的尖叫,沈离衣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别家弟子指着他大叫。
沈离衣没问出了什么事,用手轻轻抹去谢清旷脸上溅到的鲜血,低头在谢清旷唇上落下个轻轻柔柔的吻。
对不起,我来晚了。
“能杀出去吗?”沈离衣向四周看了看,密密麻麻的人,少说也有上千,除了那些后退看热闹的,眼里见到的大概有数十人,还不算那些隐藏在暗中的。
单是车轮战都能把他们耗死在这儿。
苏言因为来参加群英会而换的弟子服被鲜血染的看不出原来颜色,地上横七竖八躺了许多哀哀叫的各家弟子,他还没开口,便听到一个懒洋洋的清朗声音说:“当然可以。”
青衣鬼将摇着扇子,越过重重人群慢慢走过来,走到苏言跟前,啪的一声合上折扇,对苏言行了一礼,“陛下派我来接应殿下您。”
“谢谢。”
“殿下不必客气。”青衣鬼将笑眯眯地说。
突然冒出来的人让众人警惕起来,他们从未见过这人,年岁高的家主掌门在脑海里飞快搜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约而同的摇摇头。
这次群英会实在是太出乎他们意料了。
顾长松眼神一凛,千山如有所感抬头,隔着人群看向那个赭色长衫的人,不动声色挪了挪。
与此同时,顾长松耳旁响起一道玩世不恭的声音,“好久不见。”
“沈归云,你确定要与本尊为敌?”顾长松沉了脸,毫不客气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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