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1/2）

午饭送来后，精致美味的菜肴让顾恒摸了摸下巴，苏言摆好筷子，见他起身欲出去，问了问，顾恒笑的高深莫测，“我去门外看看。---”

他在苏言疑惑的目光中打开院门，意料之中的看着分别不到一盏茶时间的人正在门口转圈。

云嵘停下脚步，尴尬的笑了笑，他从顾恒身边挤进去。苏言夹了块笋放进嘴里，嚼碎了咽下去才开口问他，“你来干什么？”

云嵘吞了吞口水，紧张道，“我做了很多菜，阿言你要不要尝尝？”

顾恒故意为难道，“云大公子难道没看到我们已经在吃了吗？”

云嵘红了红脸，支支吾吾说，“我……我知道。”

顾恒又逗了他几句，对早已放下筷子的苏言说，“既然云大公子盛情邀请，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这饭菜实在不合苏言的胃口，既然顾恒同意，苏言自然是点头。

云嵘做了满满一桌子，一半荤菜，一半素菜，看的顾恒目瞪口呆，就连汤都做两三样可供选择。

他从始至终都在关注苏言的喜好，什么菜苏言没动过，什么菜苏言夹了几筷子，什么菜让苏言满意地眯了眯眼，什么菜让苏言皱了皱眉，喜欢饭前喝汤还是饭后喝汤，能喝多少，汤喜欢什么样的，一顿饭下来，他差不多把苏言的口味都给摸清了。

等到苏言吃饱，他才动了两三筷子。

后来在苍云山给苏言做饭时，谢清旷特别好奇的问他怎么知道苏言爱好的，他得意一笑，端着菜就走了。

午饭如此，晚饭亦是如此。菜刚上桌，顾恒便敏锐发现大部分都是苏言中午动的比较多的菜，他看了云嵘几眼，没说话，转过头去劝苏言多吃两口。

苏言晚上是吃不了多少的，用顾恒的话来说是吃的比小姑娘都还少，一碗粥能喝半碗都算很了不得了。

可能是因为这菜太合他胃口，也可能是顾恒劝饭的语气太过温柔，他竟吃到肚子微微鼓起来。

“云嵘对你还真上心，”晚饭后顾恒照例是要到房顶上躺一会儿的，苏言坐在他旁边，默默的消食。他吃的太多了，胃里撑的慌，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见顾恒没注意到他，手指戳了戳。

顾恒闭上眼，夜风轻轻吹到他脸上，“什么时候也有人这么对我就好了。”

苏言停止了戳自己肚子的行为，他很想说他可以，但话到嘴边又被咽回去了。

云嵘一晚上没睡着，激动的。苏言一晚上没睡好，瞎想的。倒是顾恒睡意来了就一头栽进柔软的被子里，两的找周公喝茶下棋去了，一夜无梦到天亮。

“又做噩梦了？”顾恒当然不知道苏言昨晚胡思乱想了些什么，更不知道苏言差点儿跟他挑明心思，只是看着苏言眼底的乌青关切问道。---

“……”

苏言这般沉默被顾恒自动解释成了不好意思，他笑道，“不就是做噩梦么？有什么好害羞的。”

说起这个，顾恒还真没有做过噩梦，也不知道做噩梦的滋味如何，他做的梦要么是自己经历过的事情，再要么就是一夜好眠无梦。

粥是云嵘在小厨房里自己熬的，天色微亮就起身熬粥，火候够食材精，再加上这本就是云嵘拿手的，味道自然不会差。

“我这还是沾了阿言的光，”顾恒喝了口，打趣道。

云嵘笑着和他客套。

昨天云嵘兴致勃勃地说这话时顾恒有些担心，毕竟对于顾三公子而言，一顿好的早餐是一天愉快心情的开始。

苏言默不作声地用餐，云嵘就在一旁期待又忐忑的看着他，像极了条摇着尾巴等着主人夸奖的小狗。

苏言偶然瞥见他这模样，很是不解，想了好一会儿才学着顾恒的样子在他头上摸了摸。

云嵘：“……”

“噗，”顾恒差点儿把嘴里的粥全部喷出来，惹得苏言转过头不解地看着他。

云嵘在短暂痴呆后就开始傻乎乎的笑。

李若梦在他们用完早餐后就派了侍女来请顾恒两人，说是张掌门已于昨夜出关。

那侍女看到云嵘时还挺惊讶，向他行了一礼，动作虽恭敬，但掩不过她眼里的鄙夷。

云嵘是很想陪他们一起去的，说白了不过是想赖在苏言身旁，转念一想又放弃了这个念头，目送苏言他们离开后叠好空碗乖乖去厨房洗碗。

张颐今年四十有三，生的是浓眉大眼一表人才，脸上挂着和蔼的笑，宛如邻家慈祥的老爷爷，一见面就握着你的手嘘寒问暖。

几套太极打了之后才转到正题上来，张颐叹了口气道：“昨夜若梦已经把两位公子的来意告诉我了，顾三公子你们既然能猜到我这里有碎片，那么想必你们对这东西的存在也是深信不疑，说不定你们手中也有这么一片碎片。”

顾恒挑眉，没承认也没否认。

张颐继续道：“传说这东西是从冥界流传出来的，那种地方流落的东西哪里会是什么好东西呢，我一时糊涂，险些铸下大错，”他说到这里顿了顿，叹息道，“那东西是能提高人的修为不假，但是走捷径得来的东西终究不是自己的，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积累起来的，才是真正属于你的。”

张颐这番话倒是出乎顾恒意料：他摸不清张颐到底是什么意思，拱了拱手道，“掌门说的极是，晚辈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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