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无情草自春(1/2)
接下来的几日都是流水宴,燕瀛泽与白子羽带着北狄使臣在邺城各处游玩,除了颞叶托言辞有些过激之外,一切倒也还过得去。www.dizhu.org
只是唯一让燕瀛泽有些不爽的就是北狄使臣有一个络腮胡子的家伙,看着白子羽的眼神委实让人有些厌烦。这个人便是那日在厍水城中盯着白子羽不错眼的家伙。
这一日本来好好的都在春风楼吃酒,燕瀛泽找来了春风楼的头牌,本来是一件宾主尽欢的事情,不料那个大胡子喝到最后竟然醉醺醺的来到了白子羽的面前一手搭上白子羽的肩膀。
“国师大人,嗝,来陪我喝一杯。嗝。”
燕瀛泽皱了皱眉,过来拉开了白子羽接过了大胡子手中的酒杯道:“国师不善饮酒,本世子陪你。”然后喝了杯中的酒。
大胡子觑着醉眼道:“本大人要国师陪我喝,你算什么东西?”
燕瀛泽面上罩了一层寒霜,一拳便揍了过去:“小爷是平南王世子,镇远大将军,你说小爷算什么东西?”
白子羽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接过了大胡子手中的酒杯喝了一口,把杯子重重的搁在了酒桌上。
拓跋漠连忙命人把醉了的大胡子拖了出去醒酒,燕瀛泽面若寒霜,好不容易熬到了把北狄使臣送回驿馆。
第二日便是签订合约之时,彼时恒帝摆了宫宴,燕瀛泽与白子羽边聊边朝着主殿走去,冷不防拐角处急匆匆走来一个人,两人都未曾看见,一下子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燕瀛泽扶着白子羽被撞得踉跄后退了一步,那人怒气冲冲的喝到:“哪个不长眼的敢撞本大人?”
白子羽扶着被撞痛的肩膀,看向那人,冤家路窄,正是大胡子。
那个大胡子揉着被撞痛的胸口,兀自还准备发火,等到看清是白子羽时,一双眼睛已经直了:“哟,这不是国师大人么?快来让我看看,别是被本大人给撞坏了。”说着猪爪已经伸向了白子羽的胳膊。
燕瀛泽一听,心中的怒火越发的浓了,白子羽有些嫌恶的避过大胡子的魔爪道:“大人快些进去吧,宴会马上开始了。”
大胡子兀自伸着手道:“国师快些给我瞧瞧啊,这么水灵的一个人儿,别是撞伤了。”手刚伸到一半,燕瀛泽便一手扣了他的左手腕道:“还是不劳烦大人费心了,本世子看大人倒是伤的不轻,来,本世子殿下给你看看。”
语毕一招分筋错骨,大胡子的手腕便咔嚓一声脱臼了,大胡子痛得哀嚎一声面如土色,欲待把手抽出来,使尽了力气也不可以,欲待开骂,燕瀛泽又一捏,咔嚓一声接好了腕骨,道:“好了,大人的手没事,进去赴宴吧。”
然后扶着白子羽扬长而去,留下大胡子一人在风中咬牙切齿。
燕瀛泽走了几步,忽然觉得胸口如重锤一般,猛地一痛,差点一嗓子吼了出来。可是就痛了一下,后来却什么事情也没有了。
白子羽奇怪的看着止步不前捂着胸口的燕瀛泽,燕瀛泽甩甩头快步跟上。www.dizhu.org
宴会过后正式开始签署议和条款,燕瀛泽与白子羽二人配合无间,步步紧逼,拟定了一份明显对北狄不是太公平的条约。
谁也想不到,平日里温润如玉的国师和吊儿郎当的世子,在谈判时寸土必争,判若两人。
拓跋漠心中暗自生气,却也发作不得,只因条约虽然苛刻了些,但是丰国倒也放低了身段,殷勤款待,为了以图后策,只好认了。
眼见已要大功告成,白子羽对燕瀛泽道不可太急切的逼迫了他们,免得最后有变,燕瀛泽依言从事,接下来的几日缓磨慢泡,只是每次谈到关键的地方,颞叶托与几位使臣便会屡屡打断众人的谈话。。
更让人受不了的是大胡子,一双贼眼总是在白子羽身上扫来扫去。燕瀛泽对大胡子已经厌恶到无法自拔的地步了,但是看在北狄使团的份上也不好发作,今日大胡子又在宴会上支棱着眼看白子羽,燕瀛泽挑了邪笑拿了份议和条约上前询问。
大胡子有些惧怕燕瀛泽,躲闪着翻了翻协议道:“你们看着可行便好,我听摄政王的。”燕瀛泽笑了笑收回了协议坐了下来。
白子羽拿眼神询问他什么意思,燕瀛泽只是痞笑了笑。
这边合约签的好好的,那边大胡子却抓耳挠腮满面痛苦,众人有些奇怪,大胡子边上的人纷纷询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
大胡子依旧是双手乱抓,喉中呵呵有声就是说不出话来,不多一会儿,大胡子已经把上衣都抓破了,裸露的胸膛上到处都是血痕。
拓跋漠一看这协议暂时是签不下去了,只好让人把大胡子拖回驿馆去,燕瀛泽忙着帮忙找御医。
等到人都走后安静下来后,白子羽问道:“说吧,你又做了什么手脚了?”
燕瀛泽懒懒的趴在桌子口上笑道:“我不过是问可儿要了点痒痒粉而已。”
白子羽无语的看着他,燕瀛泽懒懒道:“我就是看不惯他看你的样子。他要是再对你不轨,本世子弄死他。”
一日的谈判本已经告一段落,燕瀛泽却在宫门口被一群世家子弟给拦住了,回头想找白子羽时才发现他早就撇开自己溜了。毕竟是从小的旧识,燕瀛泽也不好推辞,便一众人到了邀月楼一通猛喝,又在春风楼被一群纨绔子弟灌了许多的酒,燕瀛泽醉的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朝着府门口走路都是闭着眼睛的。要不是身后的棒槌时不时扶他一把,估计燕瀛泽早就躺倒在地下去了。
好不容易歪歪斜斜走到了王府门口,却看到瑟瑟的寒风中站着两个单薄的人影,燕瀛泽睁大了眼睛才看清楚,王府门口竟然站的是完颜绿雅和丫鬟诺儿。
看到完颜绿雅的一瞬间,燕瀛泽的酒已经醒了一大半,隐隐开始头痛起来。
府上亲兵见到世子回来都下跪行礼,燕瀛泽摆手让他们起来,转而有些严肃对着亲卫道:“你们怎么不让公主进去?大晚上让公主一个人呆在门外,公主是贵客,这岂是我们王府的待客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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