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来(1/2)
厍水城的百姓渐渐地从这场战争中走了出来,城内也终于恢复了几分热闹。dizhu.org燕瀛泽到军营的时候,士兵们正在训练场上。流火的烈日下,古铜色的皮肤上流过滴滴汗水。
燕瀛泽看他们打得兴起,对孔晨辉道:“一看百姓安居乐业的,我还真是有些小小的骄傲呢。”孔晨辉笑了笑,一闪身跃进士兵中,加入了他们混战。
底下的人都摸透了燕瀛泽的性子,知道他没有架子,平易近人,但是战场上也毫不含糊,都招呼道:“将军也来试试?教我们几招?”燕瀛泽甩了身后的战袍,也一跃而起,欣然加入了混战。
此时步兵营训练的便是近身搏斗,所以手中也并没有什么别的兵器,都是拳脚功夫。燕瀛泽打得兴起,一转身便踹了孔晨辉一脚,然后翻身又打了另一个士兵一拳,那个士兵叫李四娃,便是燕瀛泽第一次来厍水城时传话的守城兵。
本来李四娃前一天便有些头晕,许是太阳大了,操练有些吃力,中暑了,身上软绵绵的,早上起床时又觉得有些不适,胸口十分的恶心,便去吐了几口,午饭都没有吃,此刻腹中空空,全身无力,被燕瀛泽一拳便打得飞了出去约莫丈余距离。
李四娃只觉得眼前一黑,便直直的躺倒在地下了,然后腹中一阵绞痛,不自觉的便吐出了几口秽物。步兵校尉张瑜见状过来拍了拍李四娃笑道:“你小子快起来,别躺地下装死,丢了我们步兵营的脸啊。”拍了几下见李四娃还是没有反应。燕瀛泽过来看了看李四娃,脸上都带了点青灰色了,看起来像是中暑气了,便对张瑜道:“你别折腾他了,快过来两个人把他弄到军医那里看看。”
底下几个人得令把李四娃架到了军医处,燕瀛泽与孔晨辉继续与众将士操练。场中正打得火热,这边厢路上跌跌撞撞跑过来一个人,跑的气喘如牛。正是军中的江军医。
燕瀛泽觉得奇怪,心道难不成那小子被我打死了?孔晨辉也见到江军医过来了,拉燕瀛泽下场,燕瀛泽走到军医边上,边擦汗边问道:“军医这是怎么了?有狼追你不成?”
江军医平了平喘息道:“将军,只怕是不好了。”燕瀛泽本来是准备开个玩笑说自己很好的,但是见到江军医那副表情,知道肯定是很重要的事情,便与孔晨辉在旁边的点将台上坐定,问他何事。
江军医道:“只怕是军中起了时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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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燕瀛泽大惊。--*--更新快,无防盗上----*---纵然是普通百姓也知道,时疫,特别是打战后的疫症,乃是极其恐怖的事情。轻则损兵折将,害民伤财,重则,只怕是毁家灭国之灾。
原来方才那个李四娃被架到军医处,江军医仔细检查过,发现他的症状虽然似乎是中暑,头痛恶心乏力,但是他的呕吐物呈青黑色,而且,全身起了红斑,还伴随着呼吸困难。这是典型的时疫之症的表现,只是此时还不知道这时疫到底严重与否。
燕瀛泽不敢怠慢,连忙回去商议对策。这边刚刚赶到议事堂中,忽的城中将士来报,已经有数十百姓亦是如此症状了。燕瀛泽此时已经顾不得了,他深知疫症的恐怖,忙命令士兵与军医搜城,凡是有针状的百姓与士兵都带到城外祁峰山脚下隔离居住,四周围上围栏。
江军医与城中另外几名比较出名的大夫都戴了头罩,围了布巾,到祁峰山脚下的隔离区查看诊断。
此时城中亦是想尽各种办法预防时疫,用雄黄酒擦身,雄黄末塞入口鼻,苍术烧烟,艾草煮汤,广撒生灰,又另外煎了防治的汤药给城中百姓饮用。
可是天气炎热,如此过去了数日,被带到隔离区的百姓士兵却越来越多。已经有人生命走到了尽头,不时的有死去的人被抬出去焚化。燕瀛泽已经急得满头冒泡了。
一时间厍水城中药气漫天,人心惶惶。
怕疫病传入前线帽儿岭的士兵中,燕瀛泽下令封锁了主干道,在疫病没有解除之前,城中百姓与士兵不得出城。燕瀛泽与鬼七大眼瞪小眼的干看着军医们试药,自己却帮不上一点忙。
众人都劝燕瀛泽与鬼七还有众头领将士搬出城中,但是燕瀛泽记挂着城中百姓与士兵,迟迟没有出城。每日里随着军医查看伤员,在城内为百姓散发汤药。可是老天似乎并不领他的情,数日过去了,军医依旧没有找到可以治疗的药方。
孔晨辉见到燕瀛泽如此,怕他传染,便合着军医一道,把燕瀛泽的汤药中混了点迷魂散,燕瀛泽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帽儿岭的军营中了。
他看了看身边的孔晨辉,出奇的安静了下来,孔晨辉松了一口气,燕瀛泽本来就仔细想过了,疫情重要,但是军情也重要,他既然帮不上忙,也就没有了继续添乱的心思了。就算是孔晨辉不下迷药,他第二日一早也会回帽儿岭。毕竟他是主帅,不能意气用事。现在唯一就只有寄托于军医快快的研出良方了。
报告疫情的折子递上去已经不少天了,还没有任何批示下来。帽儿岭的士兵也是一天几遍的药汤,防范于未然。两军对峙,如果疫情在军中散开,后果不堪设想。燕瀛泽让士兵在山上水源充足处掘了处水井,彻底的断绝了厍水河中的取水。如此过了几日,帽儿岭的军营中倒是没有发现一例疫病患者。
城中的疫情还是没有进展,这几日燕瀛泽被折腾的两眼冒金星,既担心城中,又担心军营。好不容易趴在案上眯了一会儿。感觉有人掀起了帘子进来,燕瀛泽以为是棒槌,哑着嗓子道:“别来打扰我,我快虚脱了,再这样下去,估计小爷我就要死他们前面去了。”
没有人回答,燕瀛泽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不知道过了多久,燕瀛泽鼻端充斥着一股淡淡的香味,似极了梅苑的梅香。他似乎又看到了白子羽在梅下负手而立,白衣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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