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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风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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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千八了。呃,换做人类的年纪应该是少女十八?可喜可贺。

呵,反正不管多老吧 ,反正我成年了。这王宫也再不得我容了——或者说它容不得我了?反正兼有之,反正……

一回头,且将那做塔映心底。我知,我反反正正都再难去了。

雨洗过的长街带有花的诗意,但姐姐却硬要说它是被花洗过的、并带有雨的诗意。我知道我在诗赋是断不能争得过她的,又不能比武只得闭嘴。但我定得争论世人有多闲,所谓什么天城双葩?只有她是一朵真花,而我充其量就是个俗的不能再俗、野的不能再野的野草罢了,又俗又闲。

“呐!你瞧这条丝带怎么样?配这条小裙子怎么样?!”

“……好看。” 我提着一大捆绫罗绸缎,无奈地说。这个忙人,在服饰上是一刻也闲不下来的。

本是打算在成人礼上随便穿点什么的,谁想Anna竟比我还积极,天还没亮就把我从被窝里捞出来,颠儿颠儿乐地东逛西买,活脱脱一傻孩子。而我还昏在昨晚的梦里,好不容易给她闹得清醒了半分却发现自己该是成了行走的衣架子……=_=

这傻孩子提着一条粉裙往我身上一比,甚是不满意地摇摇头,眨巴着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询问我的意见。天地良心,她觉得按着本人那非黑即白的葬礼审美会挑出什么好东西?

随手一指某个角落,她偏偏头看去,却立马换上一副忍俊不禁的表情——她提过一件抹胸蓬蓬裙,问:“你结婚啊?”

“不不不……不是!”我矢口否认,“我是说旁边那件!”

她又提给我看。这件比之前那件更诡异:单薄的白裙上撒着大片大片血迹似的图案。她问:“你拍鬼片啊?”

“我!”我想静静。“我先去看看首饰!”说罢拔腿就跑,权当没听见Anna那声戏谑。

再次声明,本人的审美是葬礼级别的,除了黑白灰,我还真不能掰扯出什么调调来,瞧着店员把什么猫眼鸽血夸出花来,我也愣是没领悟到它们除了颜色以外的不同,什么爱情寓意更是唬得我一头雾水,但一旁的小情侣却指着一对鸽子蛋大的漂亮石头直喊上帝他老人家(我私心以为喊丘比特应该会更有效?)。

我是断不能挑婚戒的,但那些天花乱坠的我也瞧不上眼。正发愁呢,忽然冥冥地想起昨晚那个梦。

那是一个滚烫滚烫的梦,直到现在它的余温还让我脸发红。

我先是梦到一树海棠花。我着男相于树下。可是下雨了,花都被打落在地上了。可奇妙了,落地花成花,朵朵晶莹雪白的海棠花一沾地就成了火红火红的扶桑花。我看着可惜,便伸手去接落白,应接不暇,脚下打着圈险些跌倒,亏得一人扶住我。我正想道谢,却听那人满怀笑意地喊了声:“Guardian!!”

我一拧眉,三步离远了他,一手搭在随身长剑上。且看一朵生若扶桑的少年郎——或者说是半大青年吧,对着我肆无忌惮地露齿笑,显得他鼻梁上的雀斑跳舞似的。但雀斑以上的眉眼我就看不太清了,只猜笑着的它们必定难看不到哪去。

“你是谁?”我并不因为对方是个少年郎就放松警惕。原因无他,仅仅是因为那句“Guardian!!”

梦中人不知梦,只觉好个荒诞。

天族中有点常识的都知道那是魔之王族的姓氏;有点脑子的都不会在天族的地盘上这样喊。从前有一队受虏不屈的魔族将士,他们被称为“战果”。皇帝让其游街示众,领头将不依,仰天大喊一声“Guardian万岁!!”,便一头撞死在大殿上了。当时我姐弟俩还小,却被硬拉过来看同族受难。皇帝大怒,也不管我怎么看,当场命人把这一队忠烈的将士酷刑致死,连骨头都给挫没了。声声惨叫入耳、血浆骨灰触目。亏得我弟弟看不见。我捂住他的耳朵施了个静音的术法,却强迫自己看个明白:何为战果、何为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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