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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白庆忆听陈老师说了小楚的情况,很快安顿好自己班的小孩。
小楚的哭不是撕天裂地的那种,是一声不吭的哭,一点都不打扰人。
白庆忆在她面前坐下,问:“吃不吃糖?”
小孩子把头埋在臂弯,不看他,也不说话。
“你喜欢牛奶糖、水果糖、橡皮糖还是……”白庆忆惊奇地说道:“我怎么还有怪味豆!你知道怪味豆吗?”
等了好一会儿,她才轻轻摇了摇头。
“是魔法世界的糖果,每一颗味道都不一样,有臭鸡蛋味,也有蓝莓味。你把头抬起来,我给你看看它长什么样。”
她慢慢抬头。
白老师坐在阳光之中,褐色的眼睛明亮剔透。
他笑起来的时候,看得她心都飘了。
小楚三岁这年,成为了颜狗。
2.
第二天,小楚妈妈尴尬地拉住陈老师,问能不能换一个班。
抱着为祖国的幼儿教育事业添砖加瓦的伟大志向的陈老师,苦着脸说不能。
事后和同事抱怨:“我有这么差吗?”
“白老师长得好看嘛……呃,我不是说你……”
不用解释了。好聚好散。
3.
争夺白老师的贴纸已经成了春天幼儿园最激烈的赛事,连钻洞和叠积木比赛都相形见绌。
他的贴纸也没什么特别,就是一朵大红花,花中一个:)微笑。白老师说十张贴纸能换一个要求,什么都可以。
小楚勤勤勉勉,每天晚上都要数一遍贴纸,啧啧,怎么还是五个。
五张已经是全校最多了的,更何况小楚还不是白老师班的。老师逗她,问她想要什么要求,她说要和白老师约会。
笑疯了全校阿姨。
4.
白老师把一个小男孩逮了个现行,他正从别人的作业本上抠贴纸。
十张贴纸换一次约会这种传言,你一个小男孩竟然也?!
5.
放学的时候,小楚殷切地跑到隔壁班,把风车往白老师手中一放。
“给我的?”
“对!这个能转的,我做了好久!”
“谢谢你呀。”
白老师把风车绑在了自行车上,开心地骑回家了。
任策看见白庆忆的新装饰,张嘴吐出两个字:“幼稚。”
欸,是不是还没说过任策是谁?
6.
也就是暑假的一个晚上,下着雨,白庆忆买完下躺着一个人。
孤身在外,他的工资只够他租一间旧房子。有道旧区是犯罪的温床,那天下雨,冲开满地猩红,触目惊心的熟悉。他蹲**拨开男人的头发,满脸血污,双眼紧闭。还有气,总不能见死不救。白庆忆把他背回家中,没有打120。
毕竟他整个肩膀都是花的,非常社会。
他就是任策。
白庆忆不懂急救,一边百度一边学。大概因为下手小心又轻柔,没太折腾这人,或是因为他的伤并不致命,而且本身体格强壮。第二天他就徐徐转醒,守了一夜的白庆忆连忙给他递上热水。
任策没有着急喝,虽然他喉咙咳得快要干裂了。
白老师与他警惕的目光对上,又看看他的大花臂,哦了一声,放下水杯蹬蹬蹬地跑出了房间,不一会儿捧着一堆证件回来。
任策首先注意到的是一张“春天幼儿园教师证”。
接着听他说道:“我是个有名有姓的好公民,你昨晚满身血地躺在我家楼下,出于人道主义我把你带回了家,没有别的原因,当然也不会害你。”又把水杯往前一递。
任策迟疑片刻,又仔细看了看教师证和白庆忆,确实是同一个人。
幼儿园老师……
他接过了水。
7.
一般在捡回来的陌生人醒来后,我们的第一个问题是:“你叫什么名字?”
但是白庆忆第一句问的却是:“你想喝玉米汤?还是吃白粥?”
他不想和这个人扯上太多关系,本来捡回来一个带伤的人不求医不报警就很危险了,何必多生纠葛,问了名字感觉就像多了一层关系,还是赶紧把他喂饱送走吧。
任策答非所问:“再给我一杯水。”
白庆忆照做,看见他急迫灌水的样子,忍不住说道:“慢点喝,会呛到的。”
他果然咳嗽起来。
白老师无奈地帮他顺气,“你看看,不听话。”
一米八六的大老爷们,被这种宠溺的语气骂不听话,咳嗽得更厉害了。
8.
白庆忆给他换药,再次证明了他确实是个幼儿园老师。
啊?不然你以为哄一个花臂大佬“痛痛飞走”是正常职业的人会做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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