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戴鹏的证词?(1/2)
乐望办事的效率极高,第二天就在崔府君处找到了苏戴鹏,办了手续将他送到了南北泊岸。
乐望还得赶回地府忙年关之事,红馥还在休养,且苏戴鹏毕竟不是那些犯案的妖鬼,不会如犯案妖鬼们那般难缠,费鞅考虑了一下,直接将这次的审问交给了殷菲郁,仍让折珞珞和熊猛出外勤。
虽然参与过多次审问,但殷菲郁一直都是以记录者的身份参与,这是她第一次主持审问,难免有些紧张。
殷菲郁先看了看身旁的费鞅。仿佛知道她的心思,费鞅回望而来,目光中饱含鼓励。
殷菲郁知道师兄特意抽出时间来陪自己,既是鼓励亦是查漏补缺不会令自己犯太大的错。
心略略安定了一些。
殷菲郁转回头看向苏戴鹏。
苏戴鹏双手垂在身侧,无意识地握紧成拳,肩背有些微佝偻,头微微低垂,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脸上透出逆来顺受似得木然和对未来毫无期待的茫然。
因为苏戴鹏是受害者的关系,殷菲郁和缓着声音先让他坐了。
苏戴鹏有些迟钝地怔愣片刻后才慢慢坐在了椅子上——果然如茅玖所说,他看上去有些傻乎乎的书卷气。
殷菲郁先简单地自我介绍了一番:“我们受你父母的委托,想调查你真正的死因。”说罢,她将一份合同递给苏戴鹏。
因为苏戴鹏只是无形无质的凡鬼,拿不起这纸质的合同,殷菲郁便一页一页地慢慢翻过去。等苏戴鹏都看完后,她开门见山地问道:“外界有传言说你是不堪校园霸凌而跳楼自尽的,可是真的?”
这句问话得来的竟是许久的沉默,沉默地差点儿令殷菲郁以为自己问错话了,思考是否需要重新组织语言。
好半晌后,苏戴鹏微垂的头才木愣愣地抬起,看向殷菲郁。
既已为鬼,视力也已无碍,但常年的习惯仍然使他的眼微微眯起,眼中有藏不住的忐忑、疑惑和打量。
片刻后,仿佛是承受不住似的,他又低下头去,低低地、含糊地应了一声“嗯”。
声音小得殷菲郁得竖起耳朵才勉强听清。
看来是被那些人吓到了,便是已经成为鬼魂也无法克制那份藏在心底的恐惧。
而自己所问的事无异于在他的伤口上撒盐,于是,殷菲郁的声音更柔和了:“你愿意说一吗?说一下他们是谁?都怎么欺负你了?”
又是一阵良久的沉默。
苏戴鹏才一字一字地问道:“你们能保证我父母的安全和以后生活的平顺吗?”
人的一生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苏戴鹏的这个要求可大可小,但是天机不能随意作出这样的承诺,而导致擅自改变凡人命运。
殷菲郁一怔,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不自觉地看向费鞅。
费鞅本能地一皱眉。
但考虑到苏戴鹏只是个可怜的受害者,不好对他疾言厉色,因此,费鞅温言道:“我们只能说尽力不会让你父母因为这件事而出危险。至于这件事结束后……”费鞅沉吟道:“结束后,我可以答应你不定时看顾一下你父母,能帮忙处可以帮忙。”
中年丧子是最刻骨铭心的痛。
苏戴鹏想起了临来前,地府内的崔府君对自己说的安慰之语。既然崔府君说他们不仅没有恶意,反而是来帮助自己的,那么应该也是能信的吧?
苏戴鹏抬起头来,定定地看了一会儿费鞅后缓慢道:“是国际班的那群人害的我……”
事情的起因极其偶然。
那是春日的一个周五傍晚,苏戴鹏骑着自行车回家。因为班里有事耽搁了,他急着回家,骑车稍稍快了些,一时没有注意路况。
相撞就这样发生了。
若说这起小小的车祸的发生苏戴鹏占了部分因素的话,那么对方的因素更大。因为对方是骑着自行车从人行道上突然冲出来的。
好在双方在相撞前还是提前发现了危险,都采取了挽救措施。
但苏戴鹏之所以被同学们称为书呆子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他很文静,运动神经不发达——所以他还是被撞了。
不幸中的大幸是两人的伤都不严重:苏戴鹏被撞的摔下车崴了脚,对方则从车上摔下来掌根上蹭破了点皮。
本来是件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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