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截肢(1/2)
颛顼从辉又躺了一个月……
按说提早些时日起来,他也是会活蹦乱跳,根本不会有什么大碍。www.dizhu.org
这次的伤,是司鸿长风看着他,认认真真给调理好的。终于到了可以起来作死的时候,颛顼从辉高兴得有些像是打了鸡血。
他很是开心地去洗漱好,将脑后又长又乱的卷发编成了个鱼骨辫。由于是自己绑的,棕红的辫子自然偏向一侧,司鸿长风端着晒好的药草进来,见了他调笑道:“师尊你的发型很危险啊……”
颛顼从辉挑眉:“那你说怎么着?头发太长了!我的发量简直多到可怕,绑辫子你又说发型危险,要不干脆我去找云陀寺的主持悯慈大师,剃了吧,省心。”
司鸿长风将药草分类放好,走过去接过他的发梳,为他重新绑头发:“倒是没说劝你剃了,你这个发量是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绑得好看,出门就可以勾搭无知少女。只是你手残,只会绑危险发型。”
颛顼从辉从铜镜中看她:“我什么时候勾搭过无知少女了?说得好像我很禽兽一样……哎……知不知道自来卷有多羡慕长风你这种黑长直?”
司鸿长风几下就打开他自己编得歪歪扭扭的辫子,认真梳理:“那你知不知道,这个发量,是我这种秃头老阿姨艳羡不来啊!”
颛顼从辉:“好吧……要不还是剃了吧,不然你每天梳它多麻烦!?”
司鸿长风义正言辞地制止道:“不麻烦!我乐意!没有你这么多头发,给我一个羡慕的机会都不行吗!?不许剃!!!”
颛顼从辉很是不理解地看着司鸿长风,又有些心疼乐在其中的她:“只有你在梳我头发的时候,为师才能感受到,你是我的徒弟,而不是别人的……”
司鸿长风白眼道:“可不是,徒弟还是别人家好!且不说为你背了多少桃花锅,你被打到差点散魂,都是别人家徒弟给你从黄泉路上愣薅回来的。”
颛顼从辉笑笑:“对啊,徒弟,谁家的不重要,总之最后还是我家的,对吧?”
司鸿长风将发带勒好,一脸鄙夷地扯了一下他的发梢,示意他头发绑完了:“啧啧啧……师尊你撩妹的土味情话,请不要拿来伤害弱小可怜可爱又仙女的我。”
颛顼从辉:“行吧,我不是很会夸人,哎……好不易夸你一次,还被嫌弃了!你也不是不知道,雾凛仙都,除了唐斌就没有你师尊我打不赢的嘴仗,损人习惯了,便忘了夸人该如何了。总之,长风,这次谢谢你。”
司鸿长风拍拍他辉哥的肩膀:“哥,你要说真的谢我……”
颛顼从辉回头看她:“怎么?”
她一脸心累道:“下次,悠着点作。我这医术的两把刷子,还是你教的!可不能保证每次都能把你薅回来。”
司鸿长风言毕,就出了小院去采药了,颛顼从辉沉默良久:“我哪里作了?”
颛顼从辉回到雳鸣山,才进了山门,就顿觉不对,好像平添了几分冷清。去找兰毅,从来都是乐呵呵的兰掌门,那张脸流露出就像是要去上坟一样的表情,苦大仇深。
颛顼从辉轻咳了一声,兰毅瞪了他一眼,没理他。
颛顼从辉当场懵逼……我也没招你惹你啊!兰毅从不对人乱发脾气的,这是怎么了?
“掌门。”
“你来我这里找小羽?”
颛顼从辉沉默,他的确是寻了一圈阎青羽,但没找见人,就来找兰毅销病假了。
“呃……销病假。”
兰毅苦着脸道:“小羽受伤了。”
颛顼从辉莫名心里咯噔一声,不动声色道:“哦。www.dizhu.org”
“你不去看看他吗?也对,你就是他给打坏的,怎还会去见他?最近的任务在十日后,去南境。这几天再好好休息吧,不着急。”兰毅显得很疲惫,也很无奈。
颛顼从辉心中发毛,按说阎青羽受伤,那阎青翼呢?看兰掌门一脸肾虚的表情,难道兄弟俩都不在雳鸣山?
“掌门可知小羽……他在哪?他打我,是我拿他寻开心,原是我不对。我……我就躲在远处看看他,不去气他。”颛顼从辉也不知道是怎么当着兰毅说出这么不过脑子的话。
兰毅盯着他,那双看上去永远都猜不出他内心想法的眼睛,如同鹰隼般犀利地钳着颛顼从辉,良久:“他现在人在雾凛仙都,千虫线扩散了。”
南辰国君,曾与雳鸣山城主兰毅开玩笑,说南辰阎青羽,是给二十座城池都换不得的名士。国君各种舔他个城主,兰毅十动然拒地没有把阎青羽送走当国师。此事不了了之,但明里暗里,阎青羽的确为南辰做了不少的事,国君吃了瘪,却得到了实际好处,也不亏。
南辰坊间赞誉跪舔阎青羽的传言:儒生皆望效阎郎,百二十城不相当。恨不得都编成了书馆段子,他的事迹,都成了仕途青年的人生理想……怀入庙堂之资,恒修天道之志。不为这人间繁华而瞎了心,听起来就是一朵洁白傲岸的高岭之花。足见阎青羽的美名与在南辰的地位。只是,千虫线……这位阎郎,怕是要凉。
“从辉!你做什么去!”
颛顼从辉头都不回道:“去雾凛仙都。”
兰毅见他离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冤家……唐斌说得对。”明撕暗秀!看你们都辣眼睛!哎……谁还没有个年轻的时候,你要是能保住小羽的命,我兰毅,大恩不言谢。
兰掌门明白,就算他是唐斌派来的奸细,此刻雾凛仙都于他而言,那便是龙潭虎穴。阎青羽去得,他却去不得。兰毅不知道的是,他还早揭了唐斌与他心照不宣的伤疤,雾凛仙都不是龙潭虎穴,是三途河。
蠡山
颛顼从辉喊了半天,没人理他。无奈之下,他只得在一片浓雾之下,找了个最高的山头,解裤子准备站在悬崖边放水。
颛顼从辉躲开要踹他下去的神来之脚,听得能见度为零的浓雾中传来一声唾骂:“你再尿一个试试!憋回去!”
颛顼从辉一乐,系了腰带笑答:“好嘞~师叔!”
枫夏揶揄他道:“也不知此前谁说的:谁是逆师侄!呵呵我可不是你师叔!从九洛神尊那任掌门起,我就没答应过加入雾凛仙都。”
颛顼从辉:“那你把蠡山搬走啊,你不是能移山的么?我云游四海,听得一物,名曰寄居之蟹,就是那种小螃蟹自己搬着壳子,想去哪去哪~随遇而安,多乐得自在?”
枫夏怒回:“颛顼从辉,别的我不敢保证!你小相好的命,我还是能拿走的!别说是叫师叔,今天我就是让你跪下叫阿爹——”
“阿爹!爸爸!阿耶!父上!”颛顼从辉秒跪。
方才还天昏地暗的蠡山,此刻风平浪静,似乎连雾气都有些消散了。
“呵呵呵呵……你不要脸的样子,还真是有几分云杉的神韵。”
颛顼从辉八卦心起:“所以说,我师尊追过你吗?师叔你真的是女人吗?”
“滚!”
“哇……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我跟云杉!什么事都没有!说吧,你来找我要什么?”
颛顼从辉:“碎念灵珠。”
枫夏开门见山道:“来吧,双陆,一局定输赢。”
颛顼从辉:“师叔,你这么爱玩,是不是活久了空虚寂寞冷啊?为什么非要把蠡山藏起来?公之于众还能收一山的徒弟陪你玩,何乐而不为呢?”
“老子要你管哟!下不下!”
颛顼从辉坐在凭空出现的棋桌上:“下……个屁啊!我不会啊!”
忽来一阵悲风,好似是说尽了枫夏的无奈。
“行吧行吧……你想玩点什么!你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