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2)
“这么说,你还真是被骗过来的啊?”
下山路上,赛潘安郁闷地跟苏钰说了自己的情况,并懊恼地表示自己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信了这群人的鬼话。
到底还是涉世未深啊,随便忽悠两句就跟人走了。苏钰如是想,但也没再多言。
她心里有事。
贺初寒会武功这个不争的事实已经在她内心激起了千层浪,但碍于还有个外人,她不好明问,而贺初寒又一副温婉贤良的女子模样,听着她们的对话也只是盈盈地笑,不肯多说一个字,更别指望她主动坦白了。
三个人各怀心思,等到了云州时,已经差不多傍晚了。
苏钰这次并不是大胜路过,没有理由再去麻烦云州知府,更何况她堂堂少将军被一个市井流氓绑了,这事儿怎么看怎么丢脸,因此便随便找了家店打算住下。
这家店看起来也很清冷,只零零星星地坐着几个客人,店小二也无精打采地趴在柜台上,见有人进来,也不很热情,问了句:“打尖还是住店?”听起来像是例行公事。
“住店!要三。。不两间上房!”赛潘安把银子往桌上一拍,这是他下山前从虎爷房间里顺的,反正是坏人的钱,花了也不心疼。
“稍等,我这就给您拿钥匙!”店小二一见白花花的银子眼都直了,激动得差点从凳子上掉下去,连带着方才的语气也是转了好几个弯,听起来殷勤得紧。
苏钰自然知道赛潘安改口两间房是在讨好自己,可这不明就里的孩子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也浑然不知,自己还不能反驳,废话,你夫妻俩出来还分房而睡,如何不叫人起疑?只是苦了自己,又解不得束胸带了,苏钰不禁想,若是这么一直束下去,会不会变扁,最后跟贺初寒一样平?
她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好好的,想夫人的胸做什么,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
站在一旁的贺初寒只看到苏钰莫名其妙红了脸,丝毫不知道这人内心在想些什么,还以为是热的,随后默默地离开了几步。
“那,他们怎么办?”赛潘安想到山上被捆作一团的那些人,不禁向苏钰问到。
“自生自灭呗。”苏钰咬了一口莲花酥,那店小二得了银子后她们的待遇就明显高了许多,甚至还自告奋勇地去买了云州当地的小吃。
“啊?!”赛潘安显然被惊到了,走之前他们可是把绳子加固了好几圈的,那些人若想解开简直是比登天还难,自生自灭,那不就是要放任他们饿死在那里了吗?!他不禁想象了一下那群人饿得两眼发昏,然后互相啃食的场景,觉得有些起鸡皮疙瘩。
“逗你的,”苏钰见他如此不禁挑逗,也没了与他玩儿的兴趣:"明日报给府衙,让他们去处理吧。"
“呼--”赛潘安长出了一口气,然后看着苏钰,欲言又止。
“有什么你就说。”
赛潘安更加局促了,但还是开口道:“我,我是想问,不不,我听说,你们有一次打仗的时候,把蛮人围困了两个月,他们弹尽粮绝后,就开始吃自己士兵的尸体,这是真的吗?”
苏钰目光一沉,回顾起了那段并不美好的时光。那时候弹尽粮绝的又何止是蛮人,她们苏家军的一支前锋部队,与大部队脱节,而且是被蛮人围困,同样无粮无弹,但援军无法进入补给,硬攻城池又攻略不下,每天都在忍受着煎熬,到最后胜利的时候,去时整整齐齐的部队,只剩下了不到三分之一,而存活的士兵回来后,第一件事便是为死去的兄弟们刻灵牌。
“嗯,差不多吧。”苏钰顿了顿,继续道:“还有苏家军。”
贺初寒看着苏钰的眉眼,里面淡淡的,似乎在说着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这个一贯强硬的少将军,不为人知的苦痛又有多少小小年纪便见惯了生离死别,还要不为所动,需要多强大的内心?
也是,这样的人,也只有张副将那样的男人,才能给他安全感和依靠吧?
贺初寒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跳脱到这个层面上,但他似乎觉得,自己理解了少将军的断袖。
赛潘安似乎对战场的事情很感兴趣,又缠着苏钰问了几个问题,最后实在不早了,才恋恋不舍地回了自己房间。
关起门来,没了外人的干扰,说话办事便方便多了,苏钰也不绕弯子,直接就问夫人道:“初寒,你会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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