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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军训还真的要参加?我的小白脸啊,军训之后还有哪个富婆肯上我!”熊俊哀嚎一声直接倒在南镝的身上,一副即将与世长辞的怨妇模样,“谁来温暖我?谁来救救我?”
“本来就没富婆肯上你。”南镝最喜欢给他泼冷水,一边从社团的据点出来往操场走,“给我买瓶水,别给我买饮料。”
熊俊人如其名,又熊孩子但是仗着好看又会讨人喜欢,一般人对他都挺乐呵,南镝就不了,只把他当小弟使唤,添油加醋道:“给我室友也买一瓶。”
“为什么?你不是不喜欢他吗?”熊俊陪着他走,“早上你就说他娘,结果还想做个好人?呵,男人。”
“再bb一句给你也一秒变娘娘。”南镝说不上来自己这么做在干什么,在操场问了半天英语专业方队在哪里后也一直没找到那人之后,他就更加不懂了。
艾翡体热,在夏天很容易中暑,气温一高脑子晕乎乎的,站也站不稳,他特意来的迟就是想要自己多坚持一会儿,没想到刚被排队列的时候,校长的话还没说到一半他就要倒得样子,他个头矮站在第三个像个不倒翁,摇摇晃晃。
大中午热头很高,天际很远的样子,蓝天白云还有微微的清风,其他人觉着还行,但是艾翡闷着脑瓜子硬巴巴的听校长和领导发言,那声音就在脑门子上飘啊荡啊,游离到比天空还遥远的地方去了。身上的每个气孔像是都在叫嚣着罢工的闲人,把他压得喘不过气,紧接着下一秒之后的事情他就再也没有印象了。
“诶!同学你没事吧!”随着艾翡的轰然倒地许多女生都惊讶的叫起来,一时间也没人上去搀扶照看的,围着艾翡个个盯头看。
躁动是一个人为不可控的感染疾病,很快地在莘莘学子当中这块地方就被突显出来,南镝也跟着热闹去看,随便把眼睛一移就看见队伍前面正是他找了半天的外语学院,于是就多看了几眼,看着看着就看见地上倒着的倒霉蛋,怎么就这么眼熟呢?暗黄的白色体恤上面印着黑色几个“xx市第一高中”的字,裤子也是旧死了的牛仔裤,鞋子脏兮兮的他都觉得放闲鱼上都要被骂死,怎么还会有人这样搭配。
其实他心里老有一个声音,这家伙不穿衣服比穿衣服好看多了。但是这样想室友太猥琐了,他连忙止住,有些泄气的往那边走。
“你去哪啊?”熊俊狗腿子的角色演绎得很深刻,脚后跟都要贴着他,摩肩擦踵的程度也不为过了,“凑热闹吗带我带我。”
“凑毛线,倒地的好像是我室友。”说完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好笑,求个省事儿的室友却得了个破事多得一天产不完的。
于是安顿、扛人、走人,流程过得飞快,以至于熊俊总觉着其实他是为了逃避开会才要主动热心肠的,笑眯眯地跟着搭红铺,但是还没笑出声就被南镝拦截在宿舍门外,看了他一眼,那意思就是“你的义务尽了,滚吧”,熊俊脸黑成碳。
“我也是来照顾同学的,我要看他醒了再走。”索性耍赖不走了,熊俊挤进去就看见还有个床根本连毛都没有,“卧槽,这人神啊,小龙女睡吊床他睡光板!”他竖起拇指,看了眼躺在南镝床上半死不活的人,问了句他叫啥。
南镝正在倒水打算给艾翡灌进去,愣了一秒回忆道:“好像叫艾翡?”
“爱妃?我还皇上呢。”熊俊扯扯嘴角,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吩咐南镝,“爱妃,给朕拿水来。”
两人嘿嘿地笑起来,床上的艾翡却逐渐有好转的形势,揉了揉胳膊睁开眼睛,听着两人说自己的名字下意识回了句,“艾翡是翡翠的翡。”
把那俩孩子吓得一个激灵。
“昨天你是睡床板睡硌着了吧,怎么才站了一会就晕了。”熊俊还是很好心,巴巴拿眼睛望他,摸了把他的额头,“没发烧啊。”
艾翡心头一热,就连带着凑近他跟他解释,“昨天是南镝给我床睡的,他长得又帅人又好。我是怕热,一到夏天就是这个样,多喝水就不要紧了。”
熊俊一脸稀奇的看着他,又看了看南镝,跟摆钟似的转悠了几圈才开口:“卧槽?南镝你不是有洁癖么,以前我要和你同床你打死我都不肯的。”
“废话少说。”南镝把水递给艾翡,随便敷衍了一下就对熊俊说话去了。
忽然宿舍里传来一阵十分轻盈的铃声,很特别的调子和旋律,还有些民俗的元素在里面,让人听了一遍就眼前一亮,南镝瞬间安静下来,还没等多听一秒钟电话就被艾翡接了,不好意思的做了个嘘的动作,起身到外面去接电话了。
“……”南镝沉默了半天,再回神时候眼睛里写满了熊熊燃烧的热烈,“你听到没有?”南镝是音乐生,又是本地算是很有来头的小乐队的主唱和吉他手,对一些寻常小调子异常的着迷,是个不折不扣的声控。
“……我…我觉得好听。”熊俊捂着脑袋躲过南镝的拳头,他虚地缩到一边去,“我又不懂这个,我个靠脸吃饭的!”
“算了,对牛弹琴。”南镝听着门外那糯糯的语调和奇怪的方言,忽然就对着这个室友有了十足的兴趣,整张脸都邪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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