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大洋(1/2)
Yesterday reads like a tragedy
I try not to lose what’s left of me
我身处灿烂之中,可烟花散去后,留给我的只有一片寂静无垠的夜。
快乐于我来说是失落的痛,是短暂,没有什么是永恒。我常常梦见我一个人在黑夜里仰望星空,伏下身打起火石,点燃火把,举起来,照亮海岸的浪潮,无尽的海风吹向我吹向空洞,火把燃尽后,依然是无尽的黑夜,哪有什么是暖的呢。
高中的生活,真没什么新奇的,上课的昏昏欲睡、课间的嬉笑打闹、写不完的套卷和课后练习、校服上洗不干净的笔渍还有教导主任(我妈)猫捉老鼠般的学风教育。
学校抓早恋很紧,一旦被发现就是被叫去谈话,每个礼拜回家杜华都要和我念叨一遍这个礼拜又抓了哪个班的谁谁谁和某某某,偶尔有我认识的,我便在心里为他们默默哀悼。
学校的操场和操场周围的观众席是事故高发地段,一到上晚自习前的那一小点空档,凉风习习,落日余晖,在这里背课文或是悖校规的都不少。我每天傍晚都来操场跑步,原因是我睡眠不是很好,晚上睡不着白天醒不了,为了不至于晚自习睡大觉,我就每晚跑出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学校广播里是日日重复的歌曲,耳机里是枯燥英语单词,眼前是枯燥的塑胶跑道,一圈又一圈,能出不少汗。
it’s always the long run.
同桌和我跑了两天后就叫不出来了,不过操场上跑圈的也大多是一个人,10月份的时候放了很久《我们都是好孩子》,听得我都厌了,后来开始放《天堂里没有车来车往》,到11月天气已经转凉,跑完后后背总有些凉意。
我们班一共有四对在谈恋爱,有一对已经被杜华发现并教育,女生和我关系还不错,她因为额头过于饱满被我称作春雪,揶揄她的额头“欲与天公试比高”。杜华找过她之后她马上来找我,吐槽自然是少不了的,那天我们站在操场边观众席最高层的看台上,风把我们的额头吹得冰凉,远处的红旗猎猎作响。
“你都不知道那天,杜妈妈都把我说哭了,要是哪天她知道你谈恋爱不得疯吗?”
“我又不谈恋爱。”
她“嘶”了一下,又冲我笑笑,“也是,你看你这江姐头,一看就是打算为革命奋斗终生的英勇志士!”
“那可不,比不了您老北国风光万里雪飘,引无数英雄竞折腰。”
她笑的倒是开心,却开始打我“叫你胡说!”
春雪和她男朋友约会的次数并没有减少,只是由看台转移到了健身器材区,那里有几颗小松树和有一个小秋千,偏了点,杜华一般懒得走过去。
我还是一个人,懒鬼同桌再没有和我一起跑过,操场的傍晚越来越冷,跑步的人也越来越少,但看台那边谈恋爱的小情侣却依旧□□。我偶尔会遇到一些老师,迈着悠闲的步子,看见我就夸一句“哟华华的闺女真上进!”有的夸些不切实际的“看珊珊和她妈妈一样漂亮!”
我都礼貌打个招呼笑笑接受这样的客套。
但真的,我不觉得我和杜华哪里像。
我的样貌大多遗传了肖强的寡淡平常,身材更是发育迟缓营养不良,而杜华妖娆富贵仪态万千,和杜华赵承平赵小果站在一起时,我像是个吃不上饭来借住的远方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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