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二）（1/2）

顾朝珩在李哲发现裙子的地方发现了一个字母——K。

殷寒站在他旁边脸色十分不好，任谁都没想到，时隔十年，这个字母又会出现在案发现场。

“顾队，局里打电话通知，上面派的人已经到了，尸体可以运回去了。”李哲挂了电话：“我和朱青先回局里了。”

顾朝珩点了点头，李哲犹豫了一会儿，张了张口，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走，找老王去。”殷寒扯了扯嘴角，在写有“K”的地面踢了一脚，摘下手套，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箱里：“有湿巾吗？”

顾朝珩也摘下手套，小心的将手套翻了个面，叠在一起，放进口袋，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拿出湿巾，自己抽了两张，把包递给殷寒：“走吧。”

看着率先离开的顾朝珩，殷寒默默的想，真好，又是一件即将被扔进垃圾箱的价值不菲的外套。

殷寒过去时，顾朝珩坐在副驾驶上，手中拿着一根烟，没有点燃，却也能够看出顾朝珩的烦躁。

“放宽心。”殷寒坐到驾驶坐上，淡淡一笑：“有我呢。”

一路无话。

王峒瓴坐在办公桌前，悠闲的喝着茶，时不时地将摊在桌子上的报纸翻个页。顾朝珩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个场景，憋了一肚子的气在这一瞬间爆发：“姓王的，你还是人吗？”

王峒瓴没有被吓到，他抿了一口茶，抬头看向顾朝珩：“怎么，没人教过你进来之前先敲门吗？你的教养呢？”

“教养？你个垃圾也好意思跟我提教养啊？！”顾朝珩气极反笑。

“顾朝珩，我希望你能理智一些，你的情绪很不对，如果不及时调整，我会向上级反应，停止你对这个案子的介入，转交给杨岩。”王峒瓴微微一笑，只是眼里却没什么温度：“你要知道，以你现在的状态，真的遇上KL，没一点胜算。”

殷寒就是在这个时候上来的，感受到气氛的紧张，他不在意的笑了笑，吊儿郎当的坐在右边的沙发上，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对着顾朝珩说：“坐啊，别客气。”

顾朝珩没有搭理他，直视王峒瓴的眼睛：“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一定会，成为第二个，能够抓到KL的人。”

“然后呢？”王峒瓴似是嘲讽的笑着：“像你哥哥一样吗？”

“壮，烈，牺，牲！”

“你这是，在拿生命开玩笑。”

“因为KL，局里损失了二十六名精英，上面提到KL谁不是咬牙切齿的？可是有什么用？没人能抓到他，唯一一个，死了，还是因为抓到他，所以才死的。”

“生气？我也生气，我花了十六年培养的学生，我的骄傲，只因为抓到KL，死了！甚至连全尸都没有，被人切成了十一块，局里花了两年时间找到全部，但他的那双眼睛，却沦为了KL的战利品，摆在了收藏室的橱窗里，任他观赏。”

“顾朝珩，十年过去了，你连最基本的情绪都控制不住，你还办什么案子？趁早退休算了。”

王峒瓴握紧了拳头，微微喘气，十年了，十年了啊，他的骄傲，已经死了十年了，可他不仅没能力为他报仇，甚至还要忍气吞声，看着杀死他的凶手逍遥法外，无能为力。

顾朝珩安静的听着，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眼圈泛红。

殷寒坐在那里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突然出声，打破了那短暂的安静：“李哲他们现在应该已经抓到凶手了。”

“自然，谁知道KL把这场局做了多大，又有多少人成为了他手下的棋子，谁又知道，我们在他的局里，是微不足道的炮灰，还是旗鼓相当的对手。”王峒瓴扯了扯嘴角：“以后有的忙了。”

“叮铃铃——”

座机电话响起，王峒瓴接了电话：“好的，我知道了。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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