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2）

一中的老师办公楼是正对着新生教学楼的，新生教学楼二楼有一个通道，直接通向学校大门旁边的老师办公楼。正式这种变态的设计，导致晚自习的时候，甚至是一天24小时，班主任在办公室都能严密地监控学生的一举一动。

想想真的是不寒而栗。

所以即使是晚自习，江夏也是乖乖的。

斜眼撇了一下正在桌子下埋头看小说的伟灵，又抬头视野穿过窗户，看到对面楼上好像有个模糊的身影。

那边比较暗，看不清，这边却是灯火通明。

江夏仿佛透过的那片黑暗看到班主任那鹰般犀利的眼神，瞬间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她戳了戳陈伟灵，伟灵头都没抬，打开她的手。

……

那…我就不管了咯。

过了会儿，还是受不了良心的谴责。

低声说道:"伟灵，我跟你说。"

伟灵终于抬头:"说什么？"

"你往那边看。"

"看了，然后呢？什么也没有啊。"

"你仔细看，对面那栋楼，离我们很近。我们这边亮，那边暗。"

"so？然后呢？"伟灵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你傻啊，班主任要是在对面看呢，你仔细看，对面是不是好像有个黑影？"

伟灵皱着眉，顿了两秒，突然反应过来:"真的假的，这么变态。"

江夏冷笑一声:"就是这么恐怖。"

伟灵白了她一眼:"怂什么？她眼神没那么好啦，看不见的，别担心了。"

江夏委屈巴巴地写作业去了。

看到程子明早已经写完了，现在正堂而皇之地看闲书。老师根本不管他，她嫉妒。

晚自习中场休息的铃声一响起来，伟灵就迫不及待地起身了，仿佛一刻都坐不下去了。

"江夏，走走走，逛操场去。"

"好吧！走！"江夏也累了，决定去散散步。

晚风徐徐，操场上人很多，三三两两地围着跑道走圈，一边走一边聊天。空气凉凉地浸入皮肤，有点淡淡的塑胶跑道的味道。

操场前边的升旗台那边，高高地立着一座巨大的时钟，晚上发着绿色的光，全校从各个角度都能望见，甚至在校外也能看见。每天江夏基本上就是看着这个钟，掐点进的学校。

从操场上看教学楼，灯火通明，一间间窗户里，学生在写作业，打闹，这个距离看得一清二楚。

江夏数了下，找到他们班的教室的窗户。

下意识地寻找程子明的身影，目光扫视了一遍就看到他了。他此刻正随意地靠在椅背上，姿势放松，带着耳机，书靠在桌子边缘，正在悠闲地看书。

"你在看什么？"伟灵突然问道。

江夏立马转移目光，指着他们班的窗户说:"你看，三楼，中间那块是咋们班。"

伟灵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

"哟，可以啊，眼神挺好！"陈伟灵仔细看了眼，突然翻了个白眼，"我看到黑皮了。"

"哪儿呢？"

"最中间的那个窗户。"

江夏眯眼望过去，还真是，李俊在跟张楚说话，好像还挺开心的。

"真的耶，你眼神也挺好的呀。"江夏随口说道。

"他最黑，一眼就望见了。"伟灵撇撇嘴。

江夏看了伟灵一眼，笑了。

……

她们沿着操场外围一边散步一边闲聊。

"江夏，你有没有想过，以后要去哪儿。"沉默了会儿，伟灵开口道。

江夏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么严肃的问题。

想了想她说:"以前也有个人问过我同样的问题。"

"你怎么说的呢？"

"我当时说，不就是随便考个高中，随便考个大学，随便找份工作，随便找个人结婚生子。"

"你可真是有够随便的。"伟灵挑挑眉，感到震惊。

江夏苦笑了一下，低头说道:"那是以前的想法。"

"然后呢？"

"然后我就考上了一中，第一步就走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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