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之臣（1/2）

海舟也不去捣乱了, 就倚着门框，漫不经心地说：“林渔跟我说你之后会在悟空签约的事。”

谢恒溪说：“都这样了，我不去说得过去吗？”

海舟愣住：“你是因为她买下海草之后才去的？”

谢恒溪点头，如实道：“确实。”

海舟若有所思：“你之前的打算是什么？”

“林渔昨晚不跟我说这事儿的话……我可能会去战虎。”谢恒溪说：“联系过我的直播平台里，待遇都挺不错，但战虎的态度很好，跟海草反而有些私人恩怨。”

海舟不太了解这些细节, 听见这话倒是不明白他一个代练能跟直播平台里搞出什么私人恩怨，便问：“什么恩怨？”

他还是比较担心林渔。

买下海草的钱对林家以及林渔而言, 虽然不是特别多，可也并非不痛不痒……如果谢恒溪真的跟海草有什么私人恩怨，会不会牵扯到现在的悟空TV？

谢恒溪倒是不在意海舟的疑惑，只如实道：“我朋友之前是在海草直播的, 他的经纪人不是很会做人，顾彼薄此。”

海舟挑眉：“经纪人……很正常吧，不都是谁更有商业价值就用谁？就算是培养新人, 也得有可取之处才行吧……”

谢恒溪不答反问：“踩高捧低也正常？”

“额……”

“我朋友不比他捧的那两个差。”

“好吧，我对你朋友不了解，也不是很关心这些事，就不讨论这个话题了。”海舟摊摊手，又说：“我只关心一件事——如果以后别的平台还会给出你更好的待遇，你会跳槽吗？”

谢恒溪诧异他提出来的问题：“我看上去很像是为钱弯腰的人？”

海舟将他上下打量一番, 摇着头, 说：“不一定啊, 这世上为钱折腰的人海了去了，不差你一个……更何况，不是还有句老话么，知人知面不知心什么的。”

谢恒溪没说话。

海舟继续道：“如果林渔不突然提出收购海草的建议……我应该会很欣赏你。”

“我知道。”谢恒溪说：“但我就这个年纪，再怎么深思熟虑也难免会有些考虑不到的事情……如果早知道林渔会这样突发奇想，我根本不会在她面前说什么直播，她也不用考虑那些跟她生活毫无瓜葛的东西，是我欠妥。”

海舟沉默。

谢恒溪继续道：“但其实，钱对我没那么大的吸引力。如果我爸爸去世的时候我妈妈没有突然发病动手术，后面又一直反反复复不见好的话，我肯定会选择坚持读完书，努力考上省里医学院读临床，毕业后就在市里的医院上班……也许这辈子都不会来S市这种光是听着就让人害怕的地方。”

说到最后，他还自嘲地笑了笑。

海舟挑眉：“你想当医生？”

“现在不想了。”谢恒溪摇了摇头，又道：“不过你们家的钱确实有点把我吓到……林渔做得又太决绝，我很担心自己会走错。”

听他这么说，海舟倒是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脸上又多了几分无法言喻的落寞。

他道：“我妈生前愧对林渔，我爸爸对我们兄妹俩也就那样，还是我舅舅看不下去，才让我妈在去世前把这一切都留给林渔。她心不大，从小到大都没有遇见过几个真心对她的，所以遇到了就恨不得把心都挖出来……我只希望你不管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都别害了她。”

谢恒溪点点头，说：“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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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说好今天一起去城隍庙，结果海舟半路就因为接到一通工作室打来的电话先撤了。

他前脚刚走，后脚金敏就感叹：“哇，苏虹啊……海神的工作室居然可以给这样的大佬写歌吗？”

苏虹，当□□星，从十五岁出道到现在已经十年了，在歌坛的地位几乎少有人敌，被无数路人粉丝戏称之为国家队的天后。

林渔摊手：“不是刚被拒唱了么……”

给歌手写好的歌被拒唱，这首歌多半要凉，以后还不知道有没有面世的机会呢。

“能写就很厉害了啊。”金敏说：“是你哥创作的吗？”

林渔摇头：“不知道……我不关心这些。”

金敏愕然：“你不听你哥的作品？”

“不听。”林渔说：“就跟他不看我画的画一样。”

“……你的画辣眼睛，不看是明智之举。”陈冬阳吐槽：“但你哥的歌是真的好听，昨天要不是怕出丑，我都想唱他的。”

林渔笑着说：“唱啊，他不在意这些的，而且会很高兴，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别人唱他的歌了。”

陈冬阳摇头：“还是算了。”

他们到城隍庙的时候，吴起已经在里面等着了，谢恒溪他们找到他时，他正背着背包在看墨镜。

谢恒溪认出吴起的背影，上前拍了一下吴起的肩膀，结果他回头却是一副算命先生的打扮。

谢恒溪看着他鼻梁上架着的圆框小墨镜，嘴角抽搐：“……你这是什么造型？”

吴起低头，把眼镜往下推，看清谢恒溪之后才笑着说：“帅哥，算姻缘吗？五块钱一卦。”

谢恒溪：“……”

吴起笑着把眼镜放回身后摊位，问：“来得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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