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之敌（2/2）

林渔：“……”

海舟：“……”

真是刺激的童年。

谢恒溪有三本相册，每一本的第一页都是他们家的全家福，而且全家福的照片很多。

不过他爸妈的合照更多，感情真的好好啊……

林渔忍不住说：“师父，你跟你爸爸长得好像啊。”

照片里，谢恒溪的爸爸还很年轻，是一个总是笑嘻嘻的男人，看着特别年轻，而且笑容特别感染人，有着温和儒雅的气质……最后的一张全家福里，谢恒溪和他一左一右地站在杜云烟身边，像是兄弟俩。

谢恒溪低头玩着游戏，没回答林渔的这个话题。

他的相册里还收录了好几张毕业照。

幼儿园的，小学的，初中的，高中的……林渔在最新的一张照片里看到了何弦瑜的脸，不由问：“你回去拍过毕业照啊？”

“段林打电话叫我去的。”谢恒溪说到这儿的时候，顿了顿，轻声继续说：“班主任也叫了两次，不太好拒绝，就去了。也假装自己已经毕业了吧。”

林渔顿了顿，突然问：“段林在哪个位置？”

谢恒溪抬头看了一眼，说：“我旁边那个秃驴就是他。”

林渔和海舟的目光瞬间转向谢恒溪身旁那个搭着他肩膀，笑得灿烂，整张照片里唯一一个光头身上。

海舟看了片刻，表情一言难尽，问：“这哥们儿是少林寺来的？”

要说五官还是可以的，但气质驾驭不了光头这个发型啊……

“不是，他之前染了个绿毛。”谢恒溪低头打着游戏，闻言就笑了笑，说：“被他爸拿剪刀剪成了参差不齐的鸡窝，真的是太难看了，不得已给剃了。”

海舟：“……”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任性了吗，又是绿毛又是秃头的。

林渔也很惊叹，问：“为什么要染绿毛啊……？”

谢恒溪抬头看她一眼，笑着问：“你说为什么人群之中就他的头发是绿色的呢？”

林渔瞬间明悟：“被绿了。”

谢恒溪：“bingo。他那会儿的女朋友是隔壁职校的……他后来才跟我说这事儿，说他女朋友跟他好的同时还脚踏八条船，绿得他恨不得把全身都染成绿色。”

海舟表情复杂：“……是个性情中人。”

林渔也目瞪口呆，挠着头认真思考：脚踩八条船……忙得过来吗这？

把三本相册翻完之后，海舟和林渔都听到了不少故事，大多数都是他爸爸妈妈的……听着很让人羡慕呀。

不过再一想，又觉得挺让人难过。

海舟刚把相册放回原位，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却因为一通比较重要的电话回了自己的房间。

林渔见他离开之后，就嗖地一下从床上跳下来，然后过去挤谢恒溪的凳子。

谢恒溪让了又让，让了又让，干脆让她坐自己腿上了，又自然而然地偏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说：“这是我最后一个单子，你别乱动，打完了陪你玩。”

他说完就把下巴搁她肩上，倒是随意得很。

林渔却为他这无意识的动作高兴起来，看着他专心的模样，忍不住轻声说：“师父啊，我想跟你说个事儿。”

谢恒溪看她一眼：“嗯？你说。”

林渔道：“你能不能去说服齐神啊？”

谢恒溪一愣：“我？”

“今天我给悟空那边的总经理打了电话，他说，我们平台有你一个其实就够了，千秋也来就是锦上添花。”林渔说：“就这么去签齐神的话，至少得三千多万，有点贵哦，而且，没有齐神的话，我们可以全力培养你，但是，如果齐神来了的话，肯定会分摊一部分流量。”

谢恒溪顿了顿。

林渔又说：“如果真的想要他过来的话……经理就说，我们可以试试私底下和他谈一下。我们平台的主播和我们认识的人里面，跟齐神有交情的人基本没有啊。”

谢恒溪说：“我跟他也不熟……就这么去说这件事，会不会不太好？”

林渔却问他：“你真的想要他来吗？”

谢恒溪笑着反问：“我为什么不呢？”

林渔却有些看不懂他的想法，皱着眉，担忧道：“他来了，你的人气就会被分摊……悟空的流量本就不高，到时候……”

“你要这样想，齐神来悟空之后，他自身的人气就会跟着过来，而且他带来的是纯利益，和我需要培养的新手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因为悟空TV有了他会立刻就变得更好。”谢恒溪说：“而且，只有悟空TV好起来了，我的人气才会真的好起来。”

林渔听着这番话，不由愣愣地看了他好一会儿，说：“你跟我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谢恒溪却不觉得：“会吗？”

林渔说：“你想的都是很长远的问题啊……”

她就只想得到眼前，想怎么对他好一点呢。

※※※※※※※※※※※※※※※※※※※※

谢恒溪(战术吐烟圈：你怎么知道是他分走悟空的流量而不是我分走他的流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