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下去（1/2）

“不是吃饭开始，而是你们进餐厅前。”

方棠挑眉，“嚯，观察好仔细。”

“你不也喜欢观察别人穿着，都是职业习惯。”

“……”

方棠很想diss方蜜的职业习惯很硬盒，但她此时全没心情。两人在车厢里沉默一阵，还是方蜜先开了口。

“棠棠，你准备和他拗到什么时候？”

这个“他”不用说，姐妹俩都知道指的是他们亲爹方大成。

方棠缓慢吐出一口气，地铁玻璃窗映照出她的表情，无奈多于沮丧。

“大概要一辈子呗。”

“一辈子？”方蜜看她，轻轻一晒，“你最好不要轻言一辈子，坦白讲，我佩服你抗争到底的勇气，可用理性来分析，你只是为斗争而斗争。”

方棠斜眼，“你想表达什么？”

“无非是不想让他如意罢了，从小到大，对你来说只有管束没有疼爱，所以你拒绝自己人生被他捆绑着。”

“分析的不错。”方棠微微笑，也不争辩，“反正你是站在他那边，怎么看都不要紧，我自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行。”

方蜜没再说话。

车行到站，方蜜随着她一起下车，方棠在出口站住脚，回头说：“别再劝我了，今天很累，真的没情绪说那些糟心事。”

方蜜神情认真的问：“不欢迎我去你家？”

“……”方棠无语，“不是，我非常欢迎，前提是不可以再谈论方家任何人。”

方蜜点头应声。

这边，方棠快走出站了才发现没人跟上，又回身去找，发现自家亲姐还在原地没动。

“不会被我气哭了吧？”

“你觉得可能么。”方蜜眼角一挑，十足大公主气焰，“我只是在想一个问题。”

“问题？说。”

“我在想你执意留在KD的理由，老方安排人搅黄单子，制造困难让你淘汰，这些，你都知道？”

“知道。”方棠不自觉皱眉，“开始当然是不知道，后来我同事无意透露出一点儿，我就猜到了。”

“那你清楚他安排的谁吗？”

列车经过声轰轰入耳，方棠听到自己用非常平静的声音回道：“我猜是蒋东君。”

“你不傻。”

“……”

喂喂大姐，既然夸她不傻为何要用鄙视傻子的眼神？

方棠说：“我分析过，老方够不到我们孟总，他人脉势力还没那么夸张，就算有，为我这虾米小将也没必要，他为难我说白了算是乐趣，想看他女儿是怎么挣扎着讨生活，又该怎么灰溜溜失败着滚回家。”眸光一缩，她声音发沉，“我不明白的是蒋东君，他不像是随意让人摆弄的人。”

“说不上随意被人摆弄。”方蜜淡淡，“他有目的和自己的秘密，总之还是老话，你得防范。”

方棠看了她一眼，没再多言。

二人走出地铁站，到外面，看到接方蜜的车早已经在那里等，她本就没打算同方棠回家，只不过想多点时间和她说几句话。

临别前，方蜜踌躇一下，在车边扭过头问道：“你是不是因为温南才继续在KD工作。”

方棠一笑，“大小姐，你想知道的事情还用我说，不是早查清楚了。”

“我是怕你吃亏。”方蜜唇瓣抿成一条线，缓了缓才说：“抱歉，有些事我不能忤逆他，不求你理解——”

“方蜜。”方棠打断她，嘴角挂着抹笑，“不必费心解释得很详细，谢谢你今天耽误那么长时间陪我去天津，回去又该加班了吧，记得少喝点咖啡，对身体不好。”

“嗯。”方蜜唇瓣动动，扭身上车，“那我走了。”

“拜拜。”

车子开出老远，方棠还在想，她究竟和方蜜从几时开始变成这种亦远亦近的关系，蒋东君说她们姐妹俩是装疏离，其实算说对一半，因为方大成总担心二女儿带坏大的，有意让她们减少交集，可骨子里的亲情血缘不掺假，方蜜终究还是背着亲爹总在提点亲妹，她顺从，可不愚从。

————

接连几天，方棠都在忙碌密逃的事。

她还拽着李唯和另外两个同事，又去五道口附近一家密逃店小小体验了一把，总体感官并不好，败就败在装修上，根本没有天津那家的真实感和震撼感。

回程路上，李唯问她：“是不是感觉特失望？”

方棠点头，“嗯，场景有些假，玩起来没有代入感。”

“谁问你这个。”李唯搓搓牙，怕另外两位同事偷听到，降低音量说：“我问你姓温的小子不在，是不是感觉没啥意思。”

“和他在不在有什么关系。”方棠哼笑，眼神却撇到一边。

李唯又呦呦两声，“别装了，这回去天津我算看明白，你们几个之间说好听点叫做关系复杂，说直接点，就是太他妈稀乱！老子观察好几个小时都没整明白，到底谁和谁是一对儿？”

“…………”

就这脑子，也好意思吐槽别人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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