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2）

第十五章 荒山葬礼

两个人在车里一直看着诡异的送葬队伍消失在密林深处，许久没再出来。车子重新启动，又开了大概五六分钟，就能看到有人烟的村子。一家一户，小宅小院，房子周边的农田里有人忙着耕种收割，和普通村落没有什么区别。

洪敏找到一户人家，说自己兄弟两个自驾出游，下错了高速口路口，想要借宿一晚。屋主在洪敏真诚的眼神和两百块开价的感染下，几乎溃不成军。洪敏警官不愧是久经历练，抓住时机又递上一根香烟，开始套近乎。“大爷啊，我们过来得时候，正好看到有送葬队经过。那纸人扎的可太精致了，是咱们村里人的手艺么？”

大爷警惕的看了他一眼。“你们年轻人还对这玩意感兴趣呢？”

洪敏嘿嘿一笑，偏过头冲黄逸明递了个眼色。黄逸明本来是在一边蹲着，欣赏洪警官变脸大戏，被瞟了一眼知道该自己出场了。他站起身往前走了两步，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乖巧无害。“我，是我，我是学艺术的，对这种传统手艺比较感兴趣。”

大爷捏着两张钱琢磨半刻，又把钱塞回到洪敏手里。“我这什么都没有，实在不方便留宿你们。要不你们再往南边开一会，那有个镇子，去那住吧。”

二人还想再点说什么，却被大爷摆着手推出了家门，门板差点直接砸在洪敏鼻子上。黄逸明一摊手，表示自己演技绝对没有问题，肯定是因为洪敏阴恻恻的气质遭到了大爷无情拒绝。洪敏一伸胳膊把黄逸明的脖子夹在臂间，磨牙道：“今天要是找不到住的地方，我睡车里，你打地铺。”

两人正缠闹着，忽然看到自己的越野车旁边站了一个人，这人穿着一件黑色大外套，领口和袖口处蹭的油光发亮，佝偻着身子，动作滑稽，活像是皮影戏里的皮偶人。他冲着两人扯出一个堪称猥琐的笑脸。“两位是自由行么？这会天已经擦黑了，再往外走几公里都是荒山密林，不如去我那住一宿吧，两百还包晚饭呢。”

下雨送伞，困觉盖被，真是缺什么来什么，洪敏和黄逸明对视一眼，决定跟着男子走一趟。洪敏缓慢的开着车，男子揣着手走在土路旁边领道，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对了，您怎么称呼啊？”

“我姓李，叫我老李头就行。”

“我听说，你们村里有个纸扎手艺特别好的师傅。”

“嘿嘿，那不是吹的，十里八乡没有比他手艺再好的师傅了。那纸人扎的简直能活死人肉白骨。”老李头揣着手，开始胡用成语，一副自己被夸赞了一样的自得样子。

“是么，正好我想给我太爷爷弄俩漂亮填房，你跟我说说去哪找这师傅啊？”洪敏跟着问道。

黄逸明开始有点崇拜洪敏的演技了，只要渔夫帽一戴，遮住些眼角的阴沉气，给太爷爷买纸人填房这种台词他居然都能信手拈来，不服不行。

“哎呀，到了到了，俺家就在这了。”男子招呼洪敏停车进院，抬手指了指紧邻院子侧面的一条小路。“黄师傅的纸扎店就在那个方向，顺着路走个十几分钟就到。”

老李头穿的邋遢，房间倒还算是干净，洪敏婉拒了他送来的晚饭，揣了两桶泡面进屋。黄逸明看着他在一边忙活，冷不丁开口问道。“今天遇到的那支送葬队，你就没什么想说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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