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2）

再次转醒时，我才好好打量这屋子。我记得李千寻并不是本地人，怕是这样小小的屋子也是租的。

我一面觉得天花板太低，无端令人压抑，一面嫌屋子里太闷，便伸腿一蹬，将被子踢下，没想到这床也小得可以，昨晚与李千寻几乎是叠在一起，现下竟然一个翻身摔下了床。

肉体与地板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我痛得眼泪上涌，躺倒在地上，半天起不来。正逢李千寻寻声而来，眼见我摔得四脚朝天的可怜模样，脸上隐隐的有些笑意不说，连上前慰问我一下的客套也不做。

我扶着腰站起来，恨恨地瞪他，却发现他好像面色不佳。

我忽地想起昨晚，哪怕记忆断断续续，我也明晰我对他做了相当不好的事情。愧疚心起，眉头紧皱，一时间想破脑袋，也兜不出一个合理的说辞。

而脑子到底是冷静下来，不由疑惑：“我哥给你开的工资不低吧？”语毕才感到后悔，李千寻收入高，但还是过得这样，无非是因为支还要大于收，原因综合他那性子考虑，也不外乎那几个，家里有人生病，或是还债。

他上学时就总打工，想来家境也不好。

我斟酌一番，见他没搭理我，还是没有开口。

我当他是心高气傲，不愿在我面前展露脆弱，只随口敷衍了我几句，更是一句也没提及昨晚的事情，便稍稍宽心。只是莫名的责任感烤灼着我，同他一起吃那几个油腻的包子时旁敲侧击，他大抵觉得我讨厌，最后索性拉下脸。

“我说余二少爷，你要帮我还债？这可不是笔小数目。”他看着我的眼神森冷，我觉得意外。其实李千寻脾气不差，真正像这样把情绪表现在脸上的情况格外少，我咋舌，有点不知所措。

“呃、嗯，也不是……”几个句子在肚子里打转，被我删删减减的，只能吐出几个无关紧要的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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