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1/2）

江云弋咬住牙头晕目眩了一秒钟，才重新稳住心神，保持住了一个面试官的尊严。他沉声问到：“哦？这样就可以？”

樊青“唔”了一声，表情为难。“也不太行，巅峰到不了，一线还是勉强可以。”

这句话竟然在江云弋的意料之内，他看着樊青那个惹人怜爱的表情就知道，接下来这句话一定能噎死人。江云弋有这样一种敏感的直觉，这个人的表情和外显情绪，与语言的挑衅和尖酸，统统是源于某种精心算计的故意，并且始终在达成某种奇妙的平衡。这种直觉使他轻松了些，于是江云弋又架起了姿态，挺直了身体，少许往前倾了倾，这是个会使对方感到压迫的动作。他语气冷清地说：“一个不能把我们带回冠军位置的教练，请问我请来做什么？”

“可是如果没有我，你们别说一线了，很快就会变成十八线杂牌俱乐部。况且...”樊青顿了顿，迎着江云弋故意施予的压迫感，也往前凑近了些，他看着江云弋的眼睛，语气疑惑，“如果我没搞错的话，本身想请教练的人也不是你？”

面试时经历了这么一遭，带樊青来开会时，江云弋心知他一定不会说什么好话，于是介绍完后索性不去触这个霉头。只是可怜了杨杨这个小朋友，但是他还年轻，也该经历一下生活的毒打，江云弋毫无负罪感的想。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樊青真的完全没有开始当教练的打算。江云弋上午去训练室时樊青坐在沙发上抱着平板戴着耳机写写画画，和坐在电脑前打游戏的几个队员们真是完全互不干扰，竟然也和这训练室诡异奇妙地融合在了一起。碰上QAQ打训练赛的时候，樊青也就只是在每个人背后看一看，打成什么样都一言不发。连那副事不关己的表情都没变过。

日常练习的时候江云弋透过显示屏边框的反光看樊青在训练室里百无聊赖的来回踱步，想起面试时樊青递上来的一沓厚厚的数据分析与训练计划，又想起樊青说过的那些让人气血上头的话，面对着显示器笑得意味深长。

和江云弋不同，杨杨和蒋恒平时练习和打训练赛时都开着直播和摄像头，就看出来这个偶尔在镜头里晃过的人很是面生，纷纷发弹幕问是不是签了新人。

杨杨那天亲自捅了马蜂窝却也没放心上，耐心的跟粉丝解释不是签的新选手，是请了新的教练。蒋恒就不是那么好脾气了，同样一句话说起来语气里总带了点硝烟味，让粉丝们有些担心：怎么着，QAQ内部要内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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